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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豈不是正中人下懷?雲雅看她默然,便知是說動了她,“母妃,這次既有這事,妾身便想借此機會在這裡說個清楚,若以後再有人為此生事,必將嚴懲不貸。”順太貴妃微微點了點頭,“好,你說。”
雲雅回身,待所有人等到齊後輕輕咳了一聲,提高了聲量,“不錯,我是說過多勞多得,不過並不是說近身伺候就是多勞,更不是讓人搶了別人的活計算是自己的。多勞是指人做完了本分的活計又能幫上別人,或是去做一些別人疏漏的活計。要是你們不懂,便去留意下我王府中的下人是如何行事的;若是懂了,也按這樣做了,自然會酌情增加月例,否則,只管來找我,我自會給你們一個公道。”頓一頓,掃一眼眾人臉上神情,又道,“但若是懂了之後又不肯多勞,依然要為此生事,我也會按規矩發落你們,不會因你們從前是宮裡的,又或是因你們是皇上派來的而有所不同。記住,進了王府便是王府的人,盡忠王爺,孝敬太貴妃,埋頭做事才是你們的本分,誰要是存了別的心思被我給捉出來,可休怪我沒事先講明!”
一張張臉上看過去,或坦然,或躲避的目光一一盡收眼底。雲雅回過頭又向順太貴妃施了一禮,“這次驚擾母妃者,各罰去半月例錢。母妃可還滿意?”順太貴妃從她身上收回目光。從前以為她出身貧賤,必不會治家,更不能打理好這偌大王府,每次君宜來說她打理得井井有條,耳朵聽著,心裡也是不信。怎麼可能呢?又沒怎麼念過書,也沒人沒心思教她,成天盯著些買米錢的人,如何會懂得安置財物,治馭下人?可此時,她親眼見識了,無論口才、心思、還有手段都頗有大家風範,即使是她一向滿意的語嬈怕也做不到這樣好。“也罷了。不過正月裡圖個喜慶,半月的例錢就扣在下月裡吧。”
“是,母妃想得周到。”雲雅遣散了一眾人等,自己也慢慢退出。順太貴妃望著她的背影,眉心成川。在宮中跟了她十多年的一個老僕沈嬤嬤為她換上熱茶,順著她的目光一看,輕聲道:“這件事王妃處置得很好,既給人敲了鍾也安撫了我們自己人,太貴妃為何還是愁眉不展?”
“哀家怕她是太過能幹了。”
沈嬤嬤疑惑,“之前太貴妃不是怕王妃不夠能幹麼,怎麼太能幹了也怕呢?”
順太貴妃低低嘆了一聲,“太能幹了,又是這個模樣,未免就招人愛。你看看,之前為了她,君宜已經同侯府交惡了,眼前為了她,皇上又放了這麼多人進來。”
“皇上?”沈嬤嬤一愣。
順太貴妃抬眉看了她一眼,“別以為哀家不知道,明著是盡孝,其實是放著幾個人來盯著君宜,順帶要是能攪得王府大亂,他就更稱心了。”
“王府大亂,皇上又有什麼好處得呢?”
順太貴妃眸中精光一現,“他知道哀家不喜歡這個兒媳,未嘗不是想多派幾個人來推波助瀾,到時候若是鬧得君宜與哀家離心,就更無心與他一爭長短;若是鬧得與她離了心,他豈不是能趁虛而入?”
沈嬤嬤咋舌,“皇上還沒死心麼?”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順太貴妃搖了搖頭,“唉,這句話只對君宜無用。”
沈嬤嬤附和道:“是啊,這麼多年,王爺從來對人無動於衷,除了王妃。”似乎想起了什麼,低一低聲又道,“太貴妃,青霜那丫頭又來過了,因著太貴妃還在歇晌,奴婢便讓她回去了。”
順太貴妃淡漠道:“這也是個沒用的,當年哀家看走了眼。”
“單挑出來看也算是好的了,不過同著人一比就顯得不如。”
“看來哀家也只能寄望於語嬈了。有模樣有家世,心思又活軟,也肯聽哀家的話,到時進府分一分權,也好過一家獨大。”
“可在奴婢看來,王爺似乎沒有納妾的心思。”
順太貴妃眼眉一跳,眸色猶如江上起霧,令人看不分明,“心思是會變的,有可以變的沒有,沒有也可以變成有……”
有了雲雅那一席話,那些新近進府的下人們終於安靜了幾天,各自安生做活。雲雅欣慰,數著日子盼著君宜早些回來。只是左等右等,等來了冬雪化去,嫩柳出芽,卻沒等來一個確定的歸期。皇帝這一次興致濃厚,又說必要獵到一隻白狐方回,所以回程之期一改再改,君宜也是隔三差五的送來“抱歉”兩字。
雲雅心焦煩悶尚還能支撐著主持家務,順太貴妃卻似不能支撐了,也不知是遷換住所不慣,還是受了時氣所感,每日咳嗽不止,漸至連晚上也是久咳難眠。她是君宜的母親,又是才從宮中遷回府中居住,若是在他出門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