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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色羅裙,頭上也只結著個平髻,並無裝飾。“爹今兒怎麼來了?快坐快坐。香草,快去倒茶。”香草答應著去了。繼棠坐下,看屋裡雪洞一樣並無玩物,彎彎上翹的唇角往下耷拉下來,“怎麼這樣寒酸?讓人看著像什麼!”
雲嫣苦著臉坐下,“沒法子,女兒歷經這一次,恐怕在侯府裡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哪還敢要東西打扮裝飾?”
繼棠皺眉,“這什麼話,仲寧不是待你很好?將來再有了孩子,誰還記得這檔子事?”
“那也得等有了孩子再說。如今雖然在吃上頭沒什麼,其他的玩物、飾物可都給人收的乾乾淨淨了。”
“這……這算什麼?”
雲嫣嘆了口氣,“他們是隻要女兒的肚子,哪管女兒的人啊!”
“可是剛才聽香草那丫頭說……”
“說什麼?不過是在吃上頭手鬆些,要拿別的東西可是一毛不拔。”
繼棠沉下了臉,眉心起皺。這興沖沖的來,看來是要雙手空空的的回去了。“既如此,怎麼不同家裡說?你娘還一天到晚的說你本事,眼見著要把你扶正呢。”雲嫣柔婉一笑,親自從香草手裡接過茶奉了上去,“爹也知道孃的,嘴碎,又不肯失了面子,前一陣子女兒不好,她日日以淚洗面,這會兒轉過來了,她自然要往好裡說,也是不想你和祖母太過擔心的緣故。”
繼棠聽著有理,抿一口茶後想想又是不甘心,低聲再問:“真什麼都不給你?我看仲寧不會這樣小氣。”“他雖不小氣,但手上也不寬裕。爹知道的,朝裡的俸祿是養不活人的,全靠著別的來路還有莊子上的孝敬,只是這前份他不夠資歷,後一份又都扣在侯爺手上,他不過是個空心杆子罷了。”雲嫣一氣說著,又吩咐香草道:“別光顧站著,去後頭拿些銀耳燕窩來給老爺帶回去。”
“是。”香草答應一聲去了。繼棠將扇子骨在桌上敲得噼啪作響,“這也太欺負人了,家裡的下人還得每月給個例錢呢,到你這裡就什麼都沒有了?看爹去找唐文功理論去!”雲嫣看他起身要走,急忙攔住道:“算了,爹,上回那事的確是我不好,如今……人家肯給口飯吃就不錯了。再說侯爺也不在,去了宮裡還沒回來呢。”
繼棠早知理虧人前,這時哪敢找人論什麼理?聽說江麟候不在,轉口風順勢下了臺階,“罷了罷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讓人家如今位高權重呢?爹幫不了你,你自己小心身體,等以後生個小子出來就能揚眉吐氣了。”
“是,爹,你自己也小心保重身體。”雲嫣說著,拿過香草手中的兩包東西送到繼棠懷裡,“女兒不孝,就只有這些能拿的出手的了。”
繼棠嘆了口氣,“唉,爹知道你向來最孝順的,不過時也命也,沒法子,等著以後時來運轉吧。”
送走繼棠,雲嫣坐在桌邊,看著幾個丫鬟忙忙碌碌的又把才剛收起的東西給搬出來。在她身後為她打散發髻重新梳理的香草笑微微道:“老爺還真以為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呢,唉聲嘆氣的,看來出去就會把那兩包東西給出手了。”
雲嫣輕嗤以鼻,“那是最下等的貨色,值不了幾個錢。不過總算還叫他一聲爹,這些就算是還情吧。”
香草比劃著為她簪上一支點翠鳳頭釵,鳳嘴上銜著的那顆珠子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柔光下,“幸好如夫人聰明,不然還情的可不止這些。”
“黃鼠狼給雞拜年,我爹那點子心思我還能不明白?那邊大姐給他臉色看,他就往我身上打主意,這回我推了他,他就只能回頭去看人家臉色去了。哼,要不是怠懶出門,我倒也想跟著去瞧那一出好戲。”
繼棠果然把那兩包東西給轉手了,得的幾兩銀子不夠還債,又去賭,結果輸得精光不說,又欠下一筆債。他想了半天,只得藉著接雲萱回家的名義去了王府。進到裡面,雲萱不在,雲雅正埋首針線,見了他來,略欠了欠身,冷淡道:“三妹在收拾東西,爹坐著等等吧。”
真是天賜的好機會!繼棠趁著丫鬟出去準備茶點,自己踱著步子走到雲雅身邊,“手藝越發好了。”
雲雅不理。
他咳一聲又道:“究竟是你聰明,尋了王爺這樣一棵大樹,吃穿不愁,也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
“爹以為我好麼?”雲雅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活計。
“你不好麼?”
“爹以為我繡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我知道,君宜不在,你為了打發時間才弄這些玩意兒。”
雲雅苦笑,“我要打發時間不會到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