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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見了君宜便是羞澀一笑。皇帝解釋道:“朕本想邀母妃來的,但母妃說她頭痛,恰好唐姑娘也在,便邀著唐姑娘來了。好在她是玉妃的堂妹,也算是一家人。”太后眉鎖更緊,看了雲雅一眼後道:“去挨著君宜坐吧,既是家宴,不必拘禮。”雲雅躬一躬身,挨著君宜坐下。
待其餘人等坐定,她發現其實除去跟來的太監宮女,其實來人也不算多。除了皇后與正得寵的玉妃和麗妃,其餘妃嬪中只邀了一個恬妃與珍婕妤。她們一個是大皇子與三公主的母親,一個則剛為皇帝誕下五公主不久,都是有功之人。再者東溱實施分封制,皇帝的幾個兄弟都封王在外,所以在玉都城中,只有君宜一人能入席。
皇帝似乎對此情此景已是大為滿意,下令開席後便率先向太后敬酒。一直未出聲的皇后待他過後也起身向太后祝酒。太后抿了一口,向她點點頭道:“你身子才剛好些,酒也不能多飲,快坐吧。”皇后謝恩坐下。雲雅偷眼打量了她一回:頭上是百鳥朝鳳髻,身上是百鳥朝鳳服,長眉精修,眼皮略腫,襯著泛黃的膚色隱隱還有些病相。
雲雅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皇后也不能說不美,只是她是皇帝髮妻,年紀上似乎還長了一歲,皇帝近三十,她也如盛極的花朵一樣無可奈何地走向衰敗。再對比梳著靈蛇髻、笑容嫵媚的玉妃;還有挽著墮馬髻、嬌言痴語的麗妃,甚至就是恬妃和珍婕妤兩人看著都比她更為鮮活靈動。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雲雅注目的眼神,皇后突然向她一笑道:“之前一直病著,沒有見到九王妃,今日一見,果然以玉為骨,以月為神,就如窗外這幾品珍梅,不是凡品。”得人讚譽自然是好,但是讚的過分就未免讓人有些尷尬。雲雅也不知皇后是有心還是無意,斟酌著想要說幾句謙辭時,偏皇帝又言道:“皇后比喻的很好,弟妹確實是與眾不同,不是凡品。”
這一句可說是打翻了大片醋缸,幾位嬪妃早已探知他近來突然頻繁探視太后的的原因,心存不忿下再聽他公然誇讚,自然誰都咽不下這口氣。終還是玉妃仗著寵愛,以帕掩口輕笑道:“皇上與皇后娘娘說的都好,九王妃的確不是凡品,不然九王爺也不會誰都不要,單單見了她後就急忙定下親事,還險些同人翻臉呢。”
雲雅自付自己的出生早已是人的笑柄,因此也不太介意人提及此話,只是聽說君宜險些同人翻臉這句,不由微微側目看向他。君宜沒有看她,只向著玉妃道:“不錯,王妃她的確不是凡品,不是凡夫俗子輕易所能見到,所以本王一看見就要定下,到時候就能慢慢品賞。”他這半真半假的語氣引得人不知怎樣介面。玉妃乾笑幾聲側過頭去找呆愣著的語嬈說話。皇后笑容端莊,聲音蓋過了幾處細碎的話語聲,“九王也說得好,只是九王妃不俗,本宮原先備下的俗物也就有些送不出手,怕是難於相配。”
眾人隱隱聽出她話中譏嘲之意,各自暗笑著等好戲看,只有皇帝吩咐身邊內侍一句,興沖沖道:“皇后不必費心了,朕這裡倒有一件不俗之物恰能送給弟妹。”皇后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眉,“皇上既說是不俗之物,那麼必不是些金銀玉器。”“自然不是。這東西天下只得兩件,一件在大周的錦平公主手裡,另一件……”皇帝揮手示意那內侍將東西送到雲雅面前,“弟妹,這一樣定能算得上不俗。”
送到眼前的是一件雪白的裘皮,毛長而柔順,沒有一根雜色,通身泛著瑩瑩的柔光。雲雅不敢接,推辭道:“皇上已賜給妾身一柄玉如意了,妾身再不能受了。”
“噯,這是朕替皇后送的,再說這東西放著也是放著,贈給弟妹正是物盡其用。”
雲雅為難地看了眼君宜。
君宜看著那裘皮道:“這是雪熊皮,天下能獵它的怕只有蕭氏兄弟了。”
皇帝頷首,“蕭逸寒為了他的愛妻可說是費盡心力,朕也只能算是借花獻佛了。”說著又看向雲雅,“弟妹身子單弱又怕冷,這一身披著,以後再大的雪都不怕了。”
各嬪妃早就看著那雪白之物眼紅,這時又聽見皇帝軟語關懷,俱是坐不住了。君宜目光一掠,向雲雅道:“既是皇兄皇嫂的美意,你便收了吧。”雲雅無奈,收下後又行了大禮。這一頓酒宴自此後變得索然無味,好不容易捱到散席,皇帝囑咐人送太后回去,一頭又向雲雅道:“外頭還在下雪,弟妹快披上那件雪裘吧。”
雲雅真恨不得今天從未進宮,這時聽見他的話,又不好違旨,又不想披上,杵在那裡發呆時,君宜一回手已將雪裘抖開為她披上。雲雅看他手指靈活的為她束上束帶,正想說些什麼時,下頷忽然一緊,那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