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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
鄉野村姑也倒罷了,只是個掩護。一想起她頭上的噁心的蟣子,骯髒的乾瘦的小手,令人作嘔的凍瘡,露出鞋頭的腳趾頭,就一陣陣的反胃。
可是誰讓他現在落魄到了這種地步,需要這樣一個女子做妻子。
他閉目養神好長時間才穩住心情,告訴自己只是權宜之計。不是真的。
和這個叫做麥穗兒的女子只做個名義上的夫妻。待他查明真相,剷除奸賊,還自己一個清白之後就給她一個合適的去處。
還沒查出證據,沒有為全家幾百口人報仇雪恨之前,什麼都得忍著。
好在有重病在身作掩護,不用行夫妻之禮。
他努力地壓抑住噁心,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著。
不管新娘多麼的慘不忍睹,都保持一種溫和之態,以最悽慘的病容面對。
他醞釀好表情。顫顫巍巍的拿起桌子上的喜秤,兩條腿一顛一顛的來到麥穗兒面前,輕輕地挑下紅的刺眼的蓋頭。
只覺眼前紅光一閃,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桃花瓣般鮮嫩的臉龐,眉如彎月,目若星辰。嘴唇似熟透的櫻桃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這還是不是那個流著鼻滴蟲,滿頭白花花的蟣子,手似黑爪的小女孩?
短暫的驚豔后。他虛弱地說了聲:“娘子,受累了。”
話音剛落,一陣死去活來的咳嗽,咳得麥穗兒的肺疼。
這段咳嗽表演的十分更到位,這和麥穗兒的 精緻到極致的容顏有關。
雖然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保證不會行夫妻之事, 但是名義上的娘子變得如此美麗,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看著一個美人總是賞心悅目的。
麥穗兒被咳得心裡難受,不顧新娘子的矜持,下了床。輕輕幫他拍著後背,柔聲道:“夫君,慢點咳。”
盛夏咳了好長時間。終於停了下來,柔和俊美的臉變得通紅,他顫顫巍巍的端起交杯酒,氣若游絲的說:“娘子,沒事,先喝交杯酒。”
“夫君,你身子骨不好,還是不要喝了。”
麥穗兒也跟著端起酒杯猶豫的看著盛夏。雖說是洞房之內喝交杯酒是規矩,但是他身體這麼差,內傷應該就是五臟六腑,喝酒很傷肝,還是不要喝的好。
“那怎麼行,娘子,你一個妙齡女子不嫌棄為夫病入膏肓,為夫怎麼能不喝交杯酒呢,一定得喝。”
盛夏很費力的幾乎是用盡力氣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搖搖晃晃腳步闌珊的挪到床前。
“那夫君早早睡覺。”
麥穗兒很有眼力見的將他扶到床上,幫他脫去厚重的棉靴,又吃力地幫他脫去外面的衣袍,擺正頭。
他已經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夫君,夫君。”
她忙輕輕地搖了搖,無動於衷、
她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在他胸口,感覺心跳不是很穩定,又將臉貼在他的臉上,試了試還有呼吸。
看來只是睡著了。
身子太虛弱了,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來,五臟六腑應該不是移位就是破碎了,受了那麼重的內傷,能活著已經不錯了。
她輕輕嘆息一聲,幫他將厚厚的棉被蓋上。
棉被很軟和,散發著一股好聞的味道。
粗粗的紅紅的一對蠟燭閃爍著耀眼的紅光,新房裡一片溫馨。
一張紫紅的檀木圓桌,六把同色圓凳,一個雕花鑲著銅鏡的梳妝檯,擺著一個精美的木盒,裡面有幾隻金銀玉質的釵環簪子,步搖流蘇之類的。
梳妝檯還帶著兩隻精緻的小抽屜。
拉開其中一隻,裡面胭脂水粉青螺,還有一隻黑色的精緻匣子,上面掛著鎖,鎖上帶著鑰匙。
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她的,開啟看看。
裡面裝著一張大紅紙,她拿起折成幾折的紅紙,開啟,有兩張,原來是鴛鴦貼,應該就是古代的結婚證。
上面書寫著男方的名字,女方名字,男方父母的名字,媒人。
鴛鴦貼是怎樣書寫的,她沒看。
只是看到了男方的名字。就如被炸雷炸到。
他果真是叫盛夏!
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兒。
看來這真是上天賜給的緣分!
她難以掩飾喜悅,和衣躺在盛夏身邊,將臉靠近他的,呼吸著他的呼吸。
心裡喜悅,竟然一點邪惡的念頭都沒有,不一會就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