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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銀子都沒捎回來,燈油都不給了。兩人只好晚上抹黑上炕,早上抹黑起來。
麥苗兒卻覺得妹妹在怪自己沒用,十五歲的大姑娘,身體好的話,應該已經訂了親。嬸孃如果收了禮金,就不會對兩姐妹苛刻了。
可是現在她的腿不爭氣,嬸孃對讓她們的態度再次恢復到了五年前,她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姐姐,哭什麼。我又沒怪你。”
麥苗兒強力忍著的哭泣,讓麥穗兒心煩意亂。她開啟門,讓外面微弱的光線進來,拿起窗臺上的梳子篦子,遞到麥苗兒手裡,麥苗兒抽抽搭搭的梳好了頭髮,扶著麥穗兒出了院門,進了隔壁。
麥青兒麥花兒住的廂房亮著燈,麥花兒已經定了親,過完年就成親,這段時間在趕嫁妝。
麥穗兒小聲罵了一句:“真是偏心,怎麼她們可以點燈,我們就得黑著。”
“你們兩個,磨磨蹭蹭的,看看都什麼時辰了。”
點著燈,也在炕上做針線的麥姜氏聽到兩人進來的聲音,下了炕趕了出來,尖利的聲音驚飛了院子外面槐樹上棲身的烏鴉。
它們撲稜著翅膀,亂糟糟的在頭頂飛了幾圈,幾滴溼漉漉的糞便就落在了麥姜氏揚起的臉上。
她狠狠地對著地上,“呸呸呸。”吐了幾聲,罵道:“大清早的遇上喪門星了,烏鴉叫禍事到,你們兩個小掃把星,小小年紀就剋死了爹孃。現在又讓老孃一家不好過。今兒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事兒。”
麥苗兒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一隻手狠勁的的掐著自己的大腿。
“更年期到了,神經病犯了。”
麥穗兒小聲地回罵著,這個刻薄尖酸的麥姜氏。在二爺那裡受了刺激,在這兒等著爆發。
她本來想抖出她對二爺麥長青的單戀刺激刺激她,要挾要挾她,好讓她閉嘴。
可是想想二爺對她們姐妹真的很照顧,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說出去刺激麥姜氏同樣也有損麥長青的形象。
她便忍了忍,扶著姐姐儘快的進了後院。
走到二院,也就是大伯的三個兒子住的一排屋子前,麥家老二麥成坤已經穿戴整齊正準備去村西頭的私塾做工,看見她們,,臉上帶著笑問:“穗兒苗兒,你們去餵豬啊。”
麥穗兒低了低頭沒說話,這個二堂哥在村西頭的私塾幫忙,早出晚歸的,家裡的活一點幫不上。這也就算了。但是怎麼也算是個受過教育的人,而且他也是以後要過繼過來的人,怎就對親孃這樣的做法熟視無睹呢?
麥苗兒怕冷了場,讓麥成坤難堪,忙說:“是,去餵豬餵雞喂牲口,二哥去學堂啊。”
“是,等著寶兒一起去。”麥長坤說話間看了眼低垂著眉頭的麥穗兒,壓低了嗓門:“苗兒穗兒啊。我娘就那樣一個人,刀子嘴豆腐心,雷聲大雨聲小的,你們也別忘心裡去。”
“還刀子嘴豆腐心呢,明明是豆渣嘴刀子心。還雷聲大雨點小呢,簡直是驚雷暴雨!”
說的和事實也偏差太大了,麥穗兒小聲回了句。
“穗兒,我娘就那樣。”
麥成坤聽穗兒說的也對,有點艱難的說。
他在家裡排行第二,有道是偏大的愛小的,中間加個受氣的。他就是中間那個受氣的。
大哥在在外有份差事,爹孃說過要給他在外接辦田產家業,也就是在鎮上安家立業,。小弟寶兒,是爹孃奶奶的心肝,要留在家裡。
只有他是多餘的,就用來某二叔的家業。
說實話他不想要二叔的家業,雖然五畝良田幾頭牛幾頭豬還有雞,一處不大的院子足以夠他娶妻生子,但是他覺得心裡堵得慌。
麥穗兒麥苗兒在他們家裡的這些年,他並沒有好好照顧她們,娘對她們也不好。
他在村西頭的私塾給先生魏先知做幫手,幫忙擦擦桌子抹抹椅子,整理整理書籍,磨磨鋪紙,順便在旁邊學點。
所以他知道無功不受祿,拿別人家的東西是可恥的,雖然這個人是他二叔。
但是他已經到了要成家的年紀,家裡並沒有屬於他的,他只好裝聾做啞。
麥穗兒不理會麥長坤的窘態,扶著麥苗兒做完了每天必做的功課。趕著幾隻牛驢走了出來,麥成坤還站在原地。
揹著小書包,準備跟著二哥一起去私塾的麥寶兒,現在大名叫麥成寶,看見麥穗兒臉上堆滿了笑,從書包裡拿出一隻雞蛋一隻饅頭:“四姐四姐,我娘給我的雞蛋還有饅頭,你要哪一個。”
“哪一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