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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只要孫芷妍說上一句不是,他就要對孫芷妍“用刑”了一般。
孫芷妍的手猛地一抖,幾乎要握不住手掌裡的東西,盈了滿目的春水扁嘴控訴:“你怎麼不講道理呀!”
可不就是不講道理麼?姜陸厚臉皮地動了動,惹來了孫芷妍一記怒嗔才覺得滿足了:“虧我還滿心歡喜地要考了狀元回來好娶你回家繼續對你負責,誰知道只是長輩糊弄我的話。”哼了哼,把心裡的怨氣哼出來了,才又繼續說下去:“好不容易考來的狀元沒什麼用了,父親再時便教我要一心享福,莫使齊國公府太盛了惹了別人的眼!”
他奮鬥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媳婦兒,一眨眼兒媳婦壓根不是自己的媳婦,他也失去了動力,索性當個紈絝還能順便調戲孫芷妍,免得……免得自己拿她當媳婦當了那麼久,她卻一無所知。
幸而他有個好哥哥,好祖母。隨著孫芷妍手裡的動作姜陸舒服地嘆了口氣,又拍了拍孫芷妍的背催促她再快些。果然,媳婦還是要主動才能到手。
孫芷妍卻不願意如他的願了,手上用力一握,質問道:“這就是你忽然處處欺負我的原因?”
“……”姜陸頓時閉緊了嘴,動也不敢動了。
然而恰恰是這一份沉默叫孫芷妍確定了下來。她鬆開手,轉了個身背對著姜陸,冷聲道:“該罰!”
姜陸緊跟著貼上去,像只被搶了骨頭的大狗委屈地把腦袋埋在孫芷妍肩窩,摸了摸孫芷妍的小腹,輕聲說:“不是已經罰了麼?”
這裡,可是至少得十個月都不能有他和她的血脈呢……孫芷妍身子虛,得仔細調養上一年才能懷孕不傷身子,如今才過去兩個月,可不就是懲罰了麼。
孫芷妍知道姜陸的意思,閉著眼睛道:“一碼歸一碼,就罰你今晚不許碰我。”
“難得一床花香,娘子確定真的要浪費了?”眼見裝委屈不成,姜陸就開始用低沉的聲音利誘了。
不過孫芷妍是打定了主意的,他是隻能等明日了。姜陸不死心地呼喚了兩聲,孫芷妍卻不給反應,他瞪大了眼睛,與自己的兄弟一樣挺著身子躺到了天明。
姜陸與孫芷妍平日裡並不住在齊國公府中,兩人是住在齊國公府旁的寧安公主府的,只為了顯示兩府的親近,也為了方便來往,便開了一道拱月門連通了兩府。在孫芷妍之前已有大長公主開了這個先例,因而也算不上奇怪了。奈何彼時大長公主錯信良人,徒惹了心傷,到最後竟也沒能留下自己的血脈,直到年老了才抱了早年失怙,年幼無依的姜陸到身邊養著。
不過到了孫芷妍這兒,自是不會重蹈覆轍的。姜陸不是昔日的老齊國公,孫芷妍也不是性子軟和的大長公主。
比如張玉琪明目張膽地站到她跟前,拿著一包藥渣威脅她的時候,孫芷妍眼皮都沒有抬,依舊細心地繡著手裡的荷包,彷彿張玉琪放在桌上的不是避孕的藥渣,而是再平常不過的補藥。
“公主殿下,你說,要是我把這些藥渣往陸表哥的書案上一遞……”張玉琪仍然是紅著眼圈宛如兔子一般柔弱受驚的姿態,嘴裡吐出的話卻不如表面的柔弱,反而充滿惡意“陸表哥是不是還會全心全意地捧著你,把你當成珍寶呵護。”
蘭姑姑立在一旁,淡定地掃過桌上黑乎乎的藥渣,得體地笑道:“表小姐,想來您是誤會了。公主身子虛,有些事兒便急不來,太醫令吩咐了要調養一年呢。”
張玉琪到底還是嫩了些,只抓了這麼點證據就急吼吼地往敵人跟前遞,不是特意給機會給人擺平又是什麼?蘭姑姑在宮裡見慣了想要攀高枝的宮女,隨便扯一個出來,手段也比張玉琪高明百倍。
何況明人不做暗事,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真的,沒有半點兒糊弄張玉琪的意思。
“哼,前兒個,在大長公主那兒,太醫可是說公主殿下身體好著呢。”蘭姑姑的話張玉琪是不信的,若非姜太夫人那邊已經急火急燎地給她相好了成婚的物件,她又怎麼會只拿到了這麼一點兒證據就跑來對峙!她必定是得在定下婚之前成事,否則她想要的一切就都成了空了……
“表小姐還年輕呢,女人家的事情很多是不會放到明面上說的。”蘭姑姑聲音輕柔極了,彷彿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等過幾日,表小姐的喜事到了,自然有人會教表小姐的。”
張玉琪定定地站著,分毫不為蘭姑姑的話動搖,她只定定地看著孫芷妍,執著地要得了孫芷妍一句話:“公主,你只說,你是不是不願為陸表哥生孩子?”
孫芷妍終於正眼看了張玉琪:“我既嫁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