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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你似乎有他的記憶,但他只怕已忘了這一茬。”
天殺的總角之交,楚清音默默想。記憶中的程徽確實總掛著黑眼圈,她還以為是工作太多導致每天都很晚才睡,但誰特麼能想到那居然還真就不是睡眠不足!
雖然確認了心中疑惑,但從程徽的神情中卻看不到半點勝利或輕鬆的影子,反而目光在一瞬間黯淡了下去,隱隱流露出悲痛之意。他低下頭盯著地面,喃喃自語:“難道,王爺真的……”
楚清音一臉誠懇:“我必須要解釋一句,這個真的與我無關。”
程徽瞥向她,忽道:“你若騙我說,如果你活著王爺便還有希望回來,或許我還能留你一命。”
“我當然不想死。”楚清音嘆氣,“可我確實找不回你們家王爺。我也明白,只要我承認了自己不是秦景陽,你就一定不會放過我。這襄王府中除了他就是你最大,我拖著這副重傷的身體也走不開,到時候隨便被你禁錮在哪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生不如死,豈不是要更加難受。”
程徽扯了扯嘴角:“你倒是看得透徹。”
他說罷收回目光,在原地呆立著不語。楚清音小心地看著程徽,才想開口,卻見後者突然又轉過臉來,眼中再度浮起殺意:“不論如何,你不能頂著他的身份。我必須殺了你!”
他說殺就殺,當即動手。見男人反手拔劍刺來,楚清音慌忙將身後的枕頭扔了出去,正中劍刃。只聽得“嘶啦”一聲,填充在裡面的柏子殼嘩啦啦灑了滿地,程徽被阻了一阻,楚清音則艱難地支撐起身體,爬向床的最裡面。
她知道除非發生奇蹟,否則自己今日難能逃出生天,但求生的本能卻讓她不願引頸受死。能多活一秒,也是好的!
腰間的傷口似乎被撕裂了,暗紅色的痕跡從繃帶下面滲出來。楚清音背靠在牆上,喘著粗氣,剛要最後一次嘗試交涉,忽地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
“咚!——咚!”“咚!——咚!”“咚!——咚!”
在意識模糊前的最後一刻,她聽見更夫敲響了梆子。
襄王的頭垂了下去,似乎已人事不省。程徽臉上有片刻的動容,但轉瞬卻又化作斬釘截鐵的決絕。他再度挺劍刺去,目標直指對方心臟!
眼看著利刃便要洞穿胸膛,“秦景陽”卻突然抬起手臂,牢牢握住了劍身。而此時劍尖與面板之間,也只剩下不到一寸的距離!
鮮血順著指縫滴下,程徽瞳孔驟然縮小。在他難以置信的注視當中,那人重重喘了口氣,抬起頭來。
熟悉的神情,熟悉的目光,熟悉的氣度。那才是他追隨了十八年的主君所應有的姿態。
“徵明……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天的梆子敲響的那一瞬間,王爺終於有如神助一般,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喜大普奔!此處應有掌聲!(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更天即戊時,晚上19點至21點。
藥罐子其實是忠犬啦,所以大家就原諒他吧。而且將來楚二想要順利扮演王爺,還少不了他的協助呢。
“青蘅”就是那位了,你們懂的。
【預告——秦景陽:如果那是一場夢,那我寧願永遠都不睡覺了。】
☆、半場換人
一片死寂。
兩個人都驚魂未定,程徽是因為差點把自己的主公給捅了,秦景陽則是因為剛回到身體裡,就差點被自己的副手給捅了。
“……王爺?”程徽試探著開口。
秦景陽“嘶”地倒抽了口冷氣,鬆開劍身,同時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腰間裂開的傷處。這一下子兩隻手都變得鮮血淋漓,他抬起頭,雙眉緊鎖,看著程徽:“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些處理了,若是被旁人看見,還要費口舌掩飾。”
程徽如夢初醒,連忙收回劍,要去一旁的銀盆裡取些水,替秦景陽清洗傷口。剛剛轉身,卻是猝然僵立在原地,片刻後便按住自己的胸膛,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並下意識地去抓放在一旁小桌上的酒壺。
秦景陽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低斥:“飲鴆止渴,別喝了!早知本王就不該向那遊醫買這該死的酒方子!”
程徽在咳嗽的間歇苦笑著應道:“在下的情況,王爺難道……咳咳……還不清楚?早就是……拖得一時是一時了。”
秦景陽板起臉:“你與青蘅的約定呢?”
程徽沒有回答,眸光黯了黯,卻當真收回了手。他站在原地喘了一會兒,直至呼吸終於平復下來,這才再次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