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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帶著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開口,“在坐月子?”
大帳內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徵明,明日景陽會找你算賬的。”沉默片刻後,沐鐵衣說。
與此同時,在襄王府。床上的王妃忽然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了一般,猛地瞪大了雙眼、身體下意識彈跳起來想要起身,才起了一半便又重重砸回了床上,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肚子輕鬆了,可下面某處難以啟齒的部位卻傳來被撐開過度的脹痛感。記憶回籠,秦景陽猛然怔住,頓時面上便似是開了個染料鋪子一般,五顏六色的,十分精彩。
我有孩子了!這是狂喜。
清音辛苦了!這是心疼。
還好在白天,沒輪到我生!這是巨大的慶幸。
“來……”他張口想要喊人將孩子抱過來看看,聲音一出口,卻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秦景陽連忙去拽床頭的懸繩,繩子連著懸在帳頂的鈴鐺,一拽便發出清脆的響聲。楚清音最初鼓搗這東西的時候他還覺得多此一舉,現在卻感嘆娘子大人真是未卜先知,不能再英明。
“叮鈴鈴”的聲音響起,很快,映玉便推門走了進來,驚喜道:“王妃,您醒了!”
“孩子呢?快給我看看孩子!”秦景陽急切道。
映玉連忙跑去通知銀杏,要她將小郡主帶過來。自己則進得屋內,扶著秦景陽起身,墊著軟靠在床頭坐好。
不多時,銀杏便引著趙嬤嬤進了屋。孩子被趙嬤嬤抱著,裹在荷綠色綢緞的襁褓之內。紅通通,皺巴巴的,只露出個小腦袋,閉著眼睛,鼻翼隨著呼吸輕微地扇動著。
只看了一眼,秦景陽便覺得自己的心軟成了一汪水。一個聲音在他耳邊滿懷激動地說,這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和清音的孩子!
他伸出手去,想摸摸女兒的小臉,可又怕自己力道太重,碰疼了這個脆弱的小生命。抱就更不敢抱了,甭提他現在渾身無力,就算是換了自己的身體,也怕那整日提到弄槍的手勁兒把女兒給傷到了。先就這麼看著吧,他想,等孩子再長大一點,能抱著的機會有的是!
就這麼探著頭巴巴地看了半晌,秦景陽才想起來先天不足和早產的事情,忙抬頭問道:“讓穩婆看過了嗎?小郡主的身子如何?”
“回王妃,小郡主的身子骨著實弱了些,尤其是週歲以內的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趙嬤嬤道。見秦景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連忙補充,“不過,只要仔細呵護著,將來長大了,便會與一般的孩童無異!”
聽了她後面這句,秦景陽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了些。也罷,從知道先天不足這件事起,他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左右不過是養一輩子,難道他堂堂親王,還供不起自己的孩子不成?
又著迷地盯著自家女兒看了一陣,簡直要把眼珠子掉進襁褓裡面。直到映玉提醒說他剛剛生產也該好好休息,襄王殿下才捨得抬起眼來,又將女兒相關的一切事情細細問過。聽說已請了乳母過來,他這才想起來是要有給孩子餵奶這一茬的,還好不用自己親身上陣,不禁在心中大呼好險。確認了一切都井井有條,他這才終於放下心來,讓趙嬤嬤和銀杏下去了。
映玉扶著他再次躺下。她還年輕,不懂得傳宗接代、重男輕女的這些關節,只覺得自家姑娘做了母親,當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便笑呵呵地道:“等王爺得勝歸來,知道王妃生了女兒,還不知要怎麼樣歡喜呢!”
“是啊。”秦景陽望著帳頂的鈴鐺,吐出一口氣,喃喃道,“他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的。”
一夜無話。次日,一更天時,楚清音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昨夜不出所料地大獲全勝,在陳橫等親衛的重重保護之下,楚清音連弓箭都沒摸到,只是旁觀著這一場單方面的碾壓。如果用中國古代歷史上的少數民族來比較的話,鐵勒人就像是早期的匈奴,連半開化都稱不上;雖說查穆爾的部落較為超前,但僅僅憑藉他們一支的力量,還無法左右戰局。在秦景陽與沐鐵衣的精密部署下,這群草原的子民們受到了糧草與殺死敵方主帥的誘惑,毫無防備地落入了包圍網當中,最終能夠突圍出去的僅有三成。
感慨了一番,楚清音將手伸向枕頭下方,抽出了一張折起來的字箋。記憶告訴她,昨晚襄王殿下在看過孩子之後,向映玉要了紙筆過來,再次施展瞭望天寫字的技能,給她留下了一條留言。
將字箋開啟,因為是在床上寫的並且身體無力,所以十分有失水準,歪歪扭扭毫無力道。最頂上是一個極其不標準的愛心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