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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國庫空虛,若是我們強行從國庫挪出錢來,此時邊疆來犯,那我們沒有銀兩支援軍需,那豈不是糟了!”
“張大人那只是自己猜測罷了,洪澇災害是眼前之事,我們何故要為了那些不知會不會發生的事情而置百姓於不顧?”
“李大人,你……”
明顯屋裡的兩位大人正在爭論,沈昀卿發誓她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實在是他們說話太過慷慨激昂了,根本就沒有要避人耳目的意思。
“你們還有完沒完?!”赫連銘大聲喝止了他們,“與其在這兒爭執,倒不如想想怎麼解決!”
沈昀卿將茶水遞到赫連銘面前,然後就看到了一隻手端起了茶盞,骨若修竹,瑩若白玉,更勝女子。她幾乎看呆了,然而就在這時候,赫連銘重重把茶盞往桌子上一擱,語氣不豫:“你是準備要燙死朕嗎?”
“皇上恕罪,奴才馬上替您換一杯。”
沈昀卿收了杯子換了一杯回來呈上,誰知赫連銘只是啄了一口又摔了杯子:“這麼涼,怎麼喝啊?”
沈昀卿深切地覺得赫連銘是在遷怒於她,他自己因為政事煩心,就把怒火發到了她身上,當她是出氣筒嗎?
雖然她嘴上好聲好氣地應答著,但是心裡卻是既委屈又憤怒,端著托盤一轉過身,她忍不住嘟囔了幾句:“真麻煩,心情不好就亂遷怒於人,算哪門子的皇帝啊!”
雖然沈昀卿覺得自己講得很輕,充其量也就她自己聽得清,但是卻沒料到赫連銘自幼習武,耳聰目明,聽力自然也就較普通人好上不少,於是她的那些抱怨一字不落地入了他的耳。
“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要說話就給朕大聲點!”被人罵了赫連銘再大度也不可能有什麼好語氣。
沈昀卿一驚,手上還端著托盤就跪下了,“奴才,奴才沒有說什麼。”
赫連銘嘴上輕哼,顯然是不相信她的這套說辭的。不過有一點她想錯了,赫連銘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遷怒她,而是因為昨天沐浴的事情。賭上自尊的放手一搏,結果根本沒有得到有用的資訊,這讓他身為皇帝的尊嚴往哪兒放?
雖然沈昀卿一直說做人要實誠,但實誠也是要看場合的,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她要真把這話說出來了,有沒有命回去都是個問題了。
短短几秒鐘時間沈昀卿的心思已經轉了兩圈,終於腦海裡靈光一閃,在赫連銘發飆之前她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地開口:“奴才剛才,剛才是在想兩位大人的話。”
赫連銘挑眉,哼了一聲,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哦?那你倒是有何高見啊?”
沈昀卿低著頭,一邊組織著語言,一邊緩緩地開口:“之前聽兩位大人說是要修堤固壩,但是人力、經費不足,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徵用那些遭受了水患的百姓來做呢?既是水患,莊稼作物必是顆粒無收,沒有收入自然也交不了那些個賦稅,那皇上便可讓他們讓家中壯年男子幫忙修堤挖渠、以工抵稅,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妙計!妙計!”一旁站著的工部侍郎一拍大腿,高聲讚道,那兩撇花白的眉毛翹了翹。
另一邊戶部的張大人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赫連銘眼睛亮了起來,一臉意味深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沈昀卿,他可以看出她不經意的細微顫抖。
“起來吧。”赫連銘的臉色變得諱莫如深起來,轉而望向面前的兩人,面色不善,“朕封你們做工部侍郎、戶部侍郎是為了讓你們幫朕排憂解難的,誰知你們不但跑來朕面前爭吵,想事情竟還不如一個小太監通透!那朕要你們何用?”
“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皇上身邊臥虎藏龍自然是我輩無法比擬的。”
“既是比不上,那張大人是否也該退位讓賢了呢?”
那張大人頭上霎時出了滿頭的冷汗,拿帕子不斷擦著,什麼也不敢說了。
赫連銘掃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眼:“起來吧。剛才所議之事就按照……”嘴角微微勾了勾,“小路子所說的辦。”
“是。”
“微臣遵旨。”
兩人出去之後赫連銘才轉向一旁站著還不敢出門的沈昀卿:“小路子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法子的?”
赫連銘的聲音很輕柔,輕柔到沈昀卿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回皇上,奴才、奴才那是心之所至,心血來潮,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來了這麼個想法,湊巧,湊巧而已。”
赫連銘挑眉:“哦?那朕怎麼就沒有靈機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