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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死,可是又下不去手自殺,她有她的驕傲,她可以千百種死法,獨獨不能死在自己手裡。
有時候她也會很累,情緒也會很激動,很想拍碎白牆跑出去,可是白牆太堅固,不是她說拍碎就拍碎的,那堵白牆是世界上最堅固的,就是她的心練的,她進去時被迫與那堵牆滴了血,那堵牆就是她的心,她想出去,那堵牆就越不讓她出去,她不想出去,也出不去,她只有待著,然後將毒術練到最高處,然後練出來腐毒,將白牆腐化,這一腐,就腐了十二年,她從最初的激動滿懷期待,到最後被打擊的不留餘地,每天數著時間過日子,年復一年,年復又一年,那一段日子,時間成了她最大的敵人,最後她終究是戰勝了它,靠自己十二年來的努力出去了,可是她開始討厭蔣家,他們將她生下來便丟進孤兒院,生兒不養,過不了幾年需要她了,又把她帶回來,扔進一個空蕩蕩的石洞,各處都關死,讓她自生自滅,她受了十二年,早就受夠了,她不想要什麼榮華富貴,權柄滔天,只想出去就好,尋個好人家好好過日子,或者孤老終生也行,她可以看遍天下美景,再與世長辭,可惜事總與願違,蔣家的長老稱她閉關之跡將子洛變成了蔣家長老,她不想留下,他們自然不准許,於是就想開動生死陣讓她知難而退,但那一瞬間,她忽然不想退,也不想活了,想著就這麼死了也好,最起碼再不用見到蔣家人了,她生來討厭蔣家人,卻因為血脈關係不能動他們絲毫。
蔣家血之訓:血脈相同者,絕不可自相殘殺,若有違者,愛你者灰飛煙滅,永不入世。
不是對她,卻是對愛她的人,因為這條血訓,她不再動他們分毫,可是她錯了,不是她不動他們他們就可以放過她的,生死陣一啟,不死不休,總要有個人來血祭它的陣魂,而她,選了這條路,不死活著也沒味了,她只有死。
後來她灰飛煙滅了,再沒有冰涼空寂,再沒有靜靜白牆,她可以重新開始,是啊,一切都還好,她可以重來一次,以前又算得了什麼?
一陣清風吹來,顧姜闌深吸一口氣,鬆了鬆沉重的心思,抬步往主屋走去。
這個城主府看樣子很大,她住的這個地方算主屋,是一個不小院子,她還沒有出去看過,自然不知道這院子的名字是什麼,待會等春棠那個小丫頭害羞夠了回來,她到時候再問問。
她腳步緩慢,步子卻邁的極快,不過一瞬間就走到了主屋,剛準備抬腳進去,她突然一頓,收回腳步就往外走,沒有絲毫猶豫。
這個屋子她今天早上醒來之後就一直待著,後來怎麼說也呆了有一個時辰,剛剛出去找春棠說了幾個時辰的話,如今返回,也就快午時了,之前她沒走近聞不到,如今走近了才發現多了一抹陌生的氣息,她天生對陌生的東西有感覺,她醒來之後,左右不過見了那個男人和春棠而已,這個男人的氣息如此陌生,一定是這個身體原身的什麼熟人,以她現在的這個狀況,最不適合的就是遇見熟人,不怕有人不信她身份,畢竟她是魂穿,就怕有人使壞,或者再遇到像那個男人那樣的人,那她就慘了,沒那麼多心力和時間去浪費。
她疾步往外走去,裡面的人卻不打算放過她,她前腳剛轉身,那人後腳就閃到了她面前,大概十九二十歲的模樣,清朗雋秀的臉上此時滿布委屈的看著她,“闌闌,我來了你躲什麼?”
顧姜闌定定的盯著他看了半響,眸光眯了眯,隨後揚起嘴角,笑道,“你長的太醜,我覺著看不上眼,看了想吐,可是我不想大中午的沒吃飯就吐,所以,就想著躲遠點,這位公子,你要是再不讓開的話,我吐你一身可別惱。”
“你何時有這毛病了?”那男子變臉極快,一閃便隱去了委屈換上一臉張揚的清笑,“我們前日裡還見過面呢,當時你刺我一劍,我很好心的讓你刺了,現在我傷還沒好,不能自己那筷子吃飯,你請我一頓飯總行吧?”
顧姜闌這才看到他綁著繃帶的手臂,綁的布條有些多,看起來像是隨便搗鼓了兩下就來找她了,前日裡被她刺了一劍?她心思一動,想起了春棠說的樹林她要殺卻因為一個屬下而攔下的那個男子,是眼前這個清朗雋秀的少年?
“怎麼,這都不願意啊?”江毅挑了挑眉,“闌闌,以我們的交情,豈止吃頓飯這點小事就可以一筆勾銷的?我們兩可是青梅竹馬,光著屁股長大的交情!”
顧姜闌醒過神來,同樣挑眉看他,眸中神色不定,片刻又笑了笑,“怎麼不請?剛剛你聽錯了,以我們的交情,我怎麼會見你就想吐呢?不過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果然還是你最懂我,這種玩笑都能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