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毅自然知道他是在幫他解圍,看了看臉色皆變大人幾個人,江毅忽然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對闌闌說太多,所以才沒讓她把自己隔開,即便只是當她的朋友或哥哥,但能在這種時刻被她單獨帶走,他還是覺得心裡美滋滋的。也笑著點頭:“日頭的確毒辣,你最是怕熱,能在這裡陪他們這麼久都已經是個極限了,既然他們還要談,那我們便走吧。”
說著兩人就真的上馬走了,看的幾個人臉色沉沉的,拿眼睛等著策馬疾馳的江毅,恨不得他馬上馬上摔下來。
鍾離筠更是緊鎖眉目,看著那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在心裡猶豫了會兒,他咬咬牙,也不打馬,腳尖點力便竄出去老遠。
其餘人有心想跟,卻因這些天與鍾離筠鬥法而力不從心,想跟也沒有那個條件了,座下馬屁都跑了差不多三四天了,即便都是些千里馬,日行千里,卻也經不起他們這般折騰,只好先去尋個落腳處,等整頓好了再直接卻鳶花谷。
反正他們一開始也是想著快馬加鞭的先趕到蘭城再說,等顧姜闌經過了此地,就緊接著跟過去,可惜他們沒想到會和她打個照面,直接撞上了,現在想追也無力,只好另行打算了。
顧姜闌騎著馬,速度極快,眉目緊鎖,明明感覺鍾離筠處處都是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他不對勁在哪兒,他體內有隱幽草的藥成分在流動,以她的醫術來說,不可能看錯的,可剛剛他跟李家毅伊白尋的那個態度,卻又是很不尋常的態度,說實話,她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江毅在後面緊緊的跟著,明明已經很快了,卻還是被她落後了一大片,他蹙眉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有些著急。
這小丫頭不知道是不是被鍾離筠刺激到了腦子,騎馬時怎麼能低著頭想事呢!這要是前面撞了誰或者什麼東西,把她摔了怎麼辦?他心裡著急,腳更是用力蹬著馬肚子,想讓馬跑的更加快些,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看,差點把他嚇了個半死:“闌闌,小心!”
顧姜闌正在低頭想著鍾離筠這幾天的不對勁,被這麼猛然一聲喊,驀的回過神來,條件反射的抬頭看去,這一看差點把她的心臟嚇住。
韁繩在她手上使勁的揮舞著,座下馬兒跟打了激素一樣直直的向前面的馬車撞去,距離馬車僅僅只有半米之離了,她此時腦子裡飛快的轉著,卻也不知道是該直接運轉輕功棄馬飛走,還是拔下銀針給它來上一針當場刺死?
若是棄馬飛走的話,以她的輕功水平,自然會毫髮無傷,可前面的這輛馬車和馬車裡的人就倒黴了,但,若是不棄馬飛走,抽出銀針給它來一下的話,那到時候馬屁當場猝死,她也會因為防備不當從馬上摔下來,若是平時摔摔,自然沒什麼大礙,可現在這馬旁兩邊都是堅硬石子路,這麼一摔,若是沒有控制好身形的話,就會直接摔死在這,猶豫再三,前方馬車忽然傳來嬰兒的哭聲,她心中一動,原本有點偏向棄馬飛走的心瞬間被拉向了當場刺死它那一行。
不是她心軟,她向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多麼良善的人,人對我毒三分,她便要連著那三分的幾十倍毒回去,可嬰兒不同,聽那哭聲看樣子是還不會說話,她估計著,應該生出來沒有幾年,正是剛剛春節發芽的好時景,她再怎麼狠心,終究無法面色從容的害死一個孩子。
蹙了蹙眉,她毅然拔下發中的銀針,沒有絲毫停頓的刺了下去,馬跑的正歡,被她這跟銀針冷不丁的一刺,明明銀針細小,刺下去也不見得多痛,還不待馬有任何反應,一道身形晃過,顧姜闌只覺得腰身一緊,之後又是身形一閃,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了,緊了緊,卻又頹然放手,任由那個摟著她腰的人帶走了她。
周身事物如飈風般閃過,稍帶暖意的風肆無忌憚的吹起耳邊鬢髮,原本閃亮刺眼的陽光也溫和了些,不似方才那般熱了。
顧姜闌來不及做什麼反應,不知道是不是重生了一次,她雖然因為十年一忘而增了功力,身手比十年前更甚,然而出事了之後,卻總是條件反射的把自己想成蔣慕顏,逼著自己去二選一,其實以她的身手,刺殺了那馬之後完全有實力有時間全身而退,根本不需要去左右為難些什麼,這要是十年前的顧姜闌,覺得或毫不猶豫的論心而為,如今做事卻這般畏畏縮縮,她忍不住哀嘆一聲。
這十年,大抵還是變了罷!畢竟重活一世,更包括了在現代的那個十幾年,於她來說,該當是個極大的轉折點。
許是歷經人事,這顆尚且稚嫩的心,沾了些滄海桑田罷。也不得不說,從內至外,她顧姜闌算是徹徹底底的變了,與當初的果斷決絕來相論的話,少了些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