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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去的地方就算了,可為什麼連去的原因都不說明一下,這讓她該如何去跟家裡人解釋?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連去了哪裡,因何去的,通通都不知道,你說顧清雲他是腦子有病呢,還是腦子有病呢,還是腦子有病呢?
顧清宛當場就發飆了,狠狠的將那封信撕成了碎渣,以解心頭之氣。不待這麼哄人玩的,明知道李氏經歷過喪女之痛,雖然最後她好好的活著,但那種經歷的痛不是說忘就能忘的,眼下可好,他兩袖清風,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他也不知道想想,萬一李氏乍一聽到這個訊息,經受不住刺激那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種可能,顧清宛恨不得現在能有特殊超能力,一下子出現在顧清雲面前,二話不說,摁著他就狂揍一頓。
聽完顧清宛的話,冷靜下來的顧元河就目光深沉的打量著她,見她一副坦然的模樣,也信了這話幾分,低垂著腦袋沉思了片刻,然後復又抬頭看著她問道:“四丫頭,你跟爹說說,你為啥會猜測老三去參軍,而不是去做別的啥事?”
“這個,爹,這件事也怪女兒不好,沒有及時跟爹您和娘說,”顧清宛一臉歉意對顧元河和李氏說道:“就是前些天,縣城裡不是流傳了一些關於歐陽少將軍的奇事嘛,從那時開始女兒才知道其實三哥一直都仰慕那位歐陽少將軍,當時還說了如果以後有機會要去當兵之類的話,只是女兒一心撲在酒樓上,並沒有把三哥的話放在心上,後來也沒再聽三哥提起過,以為他歇了心思,誰成想他……”
後面的話,顧清宛雖然沒有說出來,但顧元河幾人也都明白。
她的話音剛落,顧元河就沉沉的嘆了口氣,“這事怪不得你,腳長在他身上,要是想走,誰也攔不住他。”
不是他捨不得訓斥四丫頭,而是這件事情確實怪不得她,三兒都那麼大個人了,總不能讓人時時刻刻的跟著他,如果他想離開,有的是機會,再者說就算四丫頭提前把三兒有要當兵的想法告訴他們,或許他們也會不以為然,畢竟三兒從小長這麼大,哪裡都沒有單獨去過。
“爹,那當兵是不是會有生命危險?”從進到屋裡就未曾出聲的顧清秀,突然抬頭衝著顧元河開口詢問道。
她的話一出,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心跳聲都聽的一清二楚。這個問題是他們一直不敢討論的話題,當兵自然要上戰場,而戰場從來都是由鮮血鮮肉混合而成的。
得不到顧元河的回答,顧清秀的一顆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果然是這樣,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上了戰場的人就沒有幾個能活著回來的,一想到三弟有可能就此一去不復返,顧清秀渾身就控制不住的打顫。
眼眶一澀,眼淚簌簌而落,心裡的害怕再也壓抑不住了,哭聲也越來越大。
李氏從得知顧清雲去當兵之後,所受到的驚嚇和恐慌根本不是旁人能體會的,之前還一直壓抑著,怕自家丈夫和幾個孩子為她擔心,這會兒看到顧清秀哭,立即就被帶動了,眼中的淚水像脫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落。
母女倆抱頭痛哭,屋子裡的其他人也被感染到了。顧元河閃著晶瑩的淚花,但終究是男人,沒有像李氏和顧清秀表現的那麼明顯,不過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放下。
顧清璃自也不必說,眼中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即使沉穩如他,乍一想到會失去弟弟,心中的悲痛一時半刻也還不過來。就連顧清宛,都是眼睛有些紅紅的,低垂著腦袋,這屋裡唯一不傷心的怕就是睡著了的顧清辰吧。
“娘,大姐,你們這是做什麼啊?三哥還好好著呢,你們這樣哭,不是明擺著咒他快點死嗎?”過了半晌,聽著李氏和顧清秀的哭聲非但沒有變輕,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顧清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憤,咬了咬牙齒,就狠著心說了一句。
顧清宛說完,李氏和顧清秀瞬間就愣住了,甚至連哭都忘了,腦袋裡不斷迴響著顧清宛的話,是啊,她們竟想著傷心難過了,四丫頭說的對,她們不能隨隨便便的哭,不能詛咒三兒。
母女倆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泣,過了片刻功夫,李氏又忍不住捂著嘴輕聲啜泣,“這都是什麼事啊!”
那個小兔崽子怎麼能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忍著劇痛把他生下來,含辛茹苦的養了這麼大,他就是這麼回報她的嗎?她不求他以後能有多福貴,能有多孝順,但求他以後的人生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難道老天爺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她嗎?
白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