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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慌什麼!”噶岱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這才是個連放出去頂罪都不放心的軟蛋!一扭頭對博敦道:“眼下賬冊雖送出去,好在是這半年的。再有,達春的本事,咱們盡知,未必就會出事。若貝勒爺非要雞蛋裡挑骨頭……”他冷冷一哼,沉聲道:“咱們雖是奴才,可貝勒爺畢竟還只是貝勒!”他還不是皇上呢!
聽到他這話,其餘人哪裡還不明白噶岱這是已有七八成篤定那端貝勒是真想查內務府的賬!
“這,這……”一名郎中縮著脖子擦了擦汗,“那可是雍親王府的大阿哥,萬歲寵愛的皇孫。”的確只是個貝勒,可這貝勒是宗室貝勒還是皇室貝勒,那差別,可不是一般大。
博敦與噶岱交換了一番眼色,笑道:“這話說的沒錯。”旋即臉色一變,“但咱們,雖說都是包衣奴才,卻也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
內務府的包衣奴才,都出自上三旗,說是給皇家宗室使喚,但內務府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主子,那便是龍椅上坐著的人,沒坐上那個位置,管你甚麼龍子鳳孫呢?
“不錯。”善安緊隨其上,眼中顯出一絲狠意,在幾個郎中臉上一掃,見他們皆迴避自己的目光,把手裡捧著的茶盅一摔,道:“大家同在內務府為萬歲效命,祖宗都是幾輩子的老親。各位,此時正是同心協力的時候!”
“您說的是,您說的是。”幾位郎中看善安臉色不善,博敦與噶岱也目光陰鬱,心下一跳,想到以前無緣無故就暴病而死的幾個同僚,當即連連保證與他們共同進退,倘有差錯,必然把藏著的力氣都用出來。
“好。”噶岱得到眾人承諾,眉頭舒展,笑著請同僚留下用晚膳。
這些人魂不守舍,哪裡還有胃口,紛紛告辭。待其餘人都自後門走了,博敦在轎子裡轉了一圈,又命人繞回來,直奔書房,找到並未去用晚飯,而是一直等在那兒的噶岱。
“達春賬冊到底如何?”
噶岱早就料到博敦這個妹夫會回來,搖頭說了大實話,“我雖與他不睦,但我清楚他的為人,這種事情,他必然是拼了全力。”
達春做賬的本事,大家多年合作,都是很清楚的。
博敦才要舒一口氣,便又聽噶岱道:“我觀他神色,對端貝勒甚為畏懼。”他是不信甚麼狗屁同類感覺這種話,不過能讓達春緊張的東蹦西竄,他是有點擔憂的,加上金不凡那一番話,噶岱此時已清楚,自己這幫人的確是一開始就輕敵了。
博敦沉吟片刻,問,“八爺可有話?”
噶岱哈的笑了一聲,“你知道他家與我家的淵源。達春正是在八爺府上見不著人,才追到我這裡。”說罷將八爺一早就進宮給良妃請安的事情告訴博敦。
“八爺這是……”博敦顯然很意外,以朝野對八爺的評價和他對八爺的瞭解,八爺當是位喜歡雪中送炭之人,誰想到此次……想到平日對八爺的推崇,博敦竟覺得有些心寒。
噶岱卻顯得很平靜,“此事倒也難怪。自一廢太子,朝臣歸心八爺後,萬歲對八爺的寵愛便大不如前,如今雖再讓八爺入朝堂理事,未必沒有借八爺轄制太子的意思。端貝勒回京後萬歲便厚加恩裳,寵眷不斷,面對端貝勒的鋒芒,又是叔侄,八爺自然不便插手,以免落得個欺凌小輩,對萬歲旨意有怨憤之心的名聲。”在博敦面前,噶岱也沒有那麼多心思,有話都直說了。
博敦品了品噶岱這話,沉默片刻後搖頭嘆道:“就怕八爺用意不僅於此!”
若八爺是想讓內務府做香餌,那可真就是自己這些人的大劫了!
內務府一干官吏憂心忡忡,蘇景卻在家裡教導兩個年紀大些的妹妹如何煮酒品茶。
“茶有性,水有靈。”蘇景將一個鏤花團紋銀壺放在哈宜呼兩人面前,指著銀壺道:“內中盛的,是玉泉山水。每日清晨,宮中內監採玉泉泉心活水,灌入松木桶內,送往宮中供汗瑪法泡茶。但玉泉號稱天下第一泉,卻不是何茶皆可泡。玉泉水質清冽,宜配巖茶,方得水寒石峭真味。”
說著話,小爐子上的紅泥砂壺壺嘴中已在咕咕冒出熱氣。侍立在旁的婢女將砂壺拿下,靜置片刻,待水初沸時的蒸騰之氣散盡,將水倒入事前早已放下茶葉的繪青梔綠瓷茶壺中,一股飄渺清淡的茶香頓時衝入所有人鼻尖。盛夏時節置身這茶香中,令人如同坐在山泉擊崖的水潭邊上。水聲潺潺,水汽漫漫。
哈宜呼與其其格眼睛都亮了。
大清的公主們,按制從小就有專人教導,學的是規矩禮儀,以免失了皇家體面,長與教養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