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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老孃赫舍里氏那個庶出兄弟的後人麼?甚麼鑄印局使,連個品級都沒有,說出去都嫌丟人,難為這丫頭還掛在嘴上。雖說關係遠,還真不能不管。何正望是個書呆子,何正望那老子卻是個懂事的人,很懂得逢迎老孃,前兩年人沒了,老孃還病了一場。
看在親孃面子上,隆科多覺得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表弟的後人被當作刺殺當朝皇孫的刺客,這可是全家都要掉腦袋的。他板著臉拽開何沉魚,低聲喝道:“怎麼回事,好好跟表叔公說清楚!”他甚至沒問這是何正望的哪個女兒,反正都差不多。
何沉魚在隆科多嫌棄的目光中把臉上擦乾淨,已經把人拖住,就不能總當瘋子,胡攪蠻纏其實真沒人喜歡,再說能要臉她還是想要的。她小聲把事情經過儘量客觀的說了一遍,末了辯解道:“表叔公,我和姐姐在家裡打打鬧鬧慣了,不是有意的,也不知道貝勒爺馬車走在咱們對面。”
隆科多聽完整個亂七八糟的故事,看看何沉魚再看看馬車上嚇的牙齒打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何珍,整張臉都是黑的。他指著地上那兩扇破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說說你們,你們可姓赫舍裡啊,後族的姑娘,居然就這麼在街上打鬧!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別逗我了,咱們家要不是跟孝誠仁皇后那一支隔了多遠,你會管我麼?誰還不知道孝懿仁皇后跟孝誠仁皇后那點事。這會兒還拿後族來寒磣我,真不厚道!
“沒在街上,在馬車裡!”何沉魚小聲嘟囔了一句。
隆科多好懸沒被她這話噎死,瞪著她問:“那眼下在街上丟人的是誰?”
何沉魚接著嘟噥,“這不是馬車太舊了……”稍微那麼一動門就飛出去了,還真不能怪咱們力氣大。
隆科多眼前一黑,都快被她給氣死了。這何正望到底怎麼養的閨女,他都夠混的了,這丫頭這麼丁點大,就比他還混不吝。闖這麼大禍,還敢嘟囔!
要是可能,隆科多真不想管她,但誰叫她是表侄孫女!
“行了行了,那也是你額孃的錯,管家管的姑娘出門馬車都是破的。”隆科多沉著臉說了一句,對她道:“你隨我過去,給貝勒爺磕個頭,叔公再幫你說幾句好話,貝勒爺大度,不會與你計較的。”
也不關我額孃的事啊,家裡都窮成那樣了,瑪麼還非要給阿瑪納妾,這不越生越窮。
何沉魚心裡禿嚕兩句,好在沒說出來,等聽到隆科多最後面兩句,當下一臉感激道:“多謝表叔公,我就知道您是個大好人。”
隆科多哼了一聲,帶著她往蘇景那邊走。
看著隆科多的背影,何沉魚心裡生出點愧疚。
表叔公,我可真不是有意氣您,只是想到上一世您對我那位表叔婆乾的那些事,我就忍不住啊!
☆、清聖宗
何沉魚回到家一氣兒給自己灌了三大杯涼水!還沒把氣緩過來,就被老太太給叫過去了。
巴顏氏聽婆子回來稟報兩個孫女差點被當成行刺雍親王府端貝勒的刺客,又氣又怕,先把兒媳婦納喇氏叫過來一頓罵,再讓人把兩個孫女喊來。她今天非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兩個禍頭子!
“兩個死丫頭,你們是滿人家的貴女,家裡辛苦栽培你們,不指望你們給家裡掙臉面,也別禍害家裡!你們是長了幾個腦袋,竟敢衝撞皇孫。好在貝勒爺大度,要是真拖累家裡,壞了你們阿瑪的仕途,看我不揭你們的皮!”
何珍這會兒不念著出頭跟何沉魚爭了。從事情一出到回家,她都沒回過神,再被巴顏氏這麼一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何沉魚滿肚子火,朝著這窩裡橫,而且這窩裡還單指她們姐妹之間的姐姐看了一眼,也不跪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赤眉白臉道:“喲,您這會兒才回過神呢,這就哭起來了。您還真厲害,先頭一句不吭,全讓我在前頭頂著,瑪麼面前倒是哭的可憐。何珍,你真是一肚子壞水兒!”
“噗哧……”納喇氏坐在那兒一面算賬一面聽婆婆訓女兒,罵就罵唄,反正閨女又不會少塊肉,結果被閨女這混不吝的模樣給逗樂了。
巴顏氏卻氣得不輕!
她指著何沉魚的手都在打哆嗦,“你,你瞧瞧你像什麼樣,還有沒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了!”一扭頭罵納喇氏,“你就看著她這副樣子?”
“瑪麼你別罵我額娘!”何沉魚不耐煩,老太太明明就是蒙古旗人,結果在京裡住這麼些年把那些破規矩全都學起來了。可笑的是,要家裡真是大家望族就罷了,明明都快揭不開鍋,還在那兒擺譜!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