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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面容溫和清雅的蘇景時,德妃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她素來不會在這種官員任命的事情亂開口,這會兒當然不會破例。
她只是笑笑,歡喜道:“等你姑母回京,也讓她遞牌子,她將你撫養長大,我這裡有些東西賞她。”
蘇景起身替瑪爾屯氏謝恩。
德妃見蘇景始終恭恭敬敬的模樣,實在沒話說。她知道蘇景在太后與康熙面前不是這樣的,卻拿蘇景沒辦法。到最後,問過蘇景可有去給太后請安,蘇景道一進宮就去了,德妃沒法子,只好交待蘇景早些出宮,辦好萬歲交待的差事。
蘇景出宮,已改名叫石榮的阿大趕緊迎上去。石榮現任貝勒府三等侍衛,除了貝勒府的五十名侍衛,還有康熙賜的一百個護軍,都歸他與兄弟石華管。至於蘇景先前在揚州訓練起來的人手則化名為暗,由原喊阿三和么四,現叫石福與石貴管著。
石榮原本就是蘇景死忠,自從得知蘇景真正身份,來到京城後,更是將蘇景看的勝過一切。當然,因要與京城各路人馬交際,他性情也變了些,不要以前一樣總是繃著張臉,寡言少語的一看就讓人望而生畏。
這會兒看到蘇景出來,他把小太監的活給搶了,絲毫不知道小太監瞪的眼珠子都要出來,還有心思與蘇景玩笑,“貝勒爺,您還是坐馬車?”
“不坐馬車不成啊。”在揚州時,蘇景從來沒為自己的臉煩惱過,沒想到京城,一張臉反而讓自己有些寸步難行。蘇景轉了轉手上的扳指,嘆道:“揚州女子婉約,京師,是滿家貴女的天下。”滿人家得寵的姑娘,沒出嫁前,素來養的有點奔放,所以有人能在路邊上給他扔花,也有人敢直接在酒樓上朝他砸香囊,裡面還有定情信物……
蘇景慵懶靠在馬車香榻上,全無在康熙等人面前時的風雅,嘆笑道:“也怪我如今是個貝勒。”若還只是個寄居姑父家中,從事商賈的普通滿人,即便貌勝潘安,也不過是引幾個名妓傾心相隨罷了。至於那些貴女們,她們或許會在午夜夢迴時想到自己這張臉,然後嫁給門當戶對的名門子弟,生兒育女後,再說起自己,便是個空有才幹卻無大志的紈絝人。
世間情義,不過如此……
石榮是見識過人情冷暖的,當下很贊同,大聲道:“貝勒爺說的是,娘們兒,都是認權認錢不認人。”
這話說的一干護軍兵們人人符合,他們到蘇景身邊也有些日子,起初看著蘇景一副風雅君子的模樣還唯恐合不來,心裡也有些瞧不上。滿人,是馬上打下來的江山,只會唸書讀詩的書生有屁用!等到後來親眼看見拉弓騎馬,習武練劍後,頓時心態大變。這些時日又知道蘇景性情,只要做好吩咐的事,對奴才就很寬厚,此時紛紛敢接幾句話。
一群丘八在那兒唾沫星子四濺,這個說當初成親時被岳家訛了多少銀子,那個說娶個惡婆娘,天天回家就上來搜衣裳,看有沒有私藏銀子,還有人道自己在外頭賣命,回家連口熱水都喝不上,更有人訴苦道掙的再多,家裡婆娘不生兒子還不許納妾,將來都是要給別人的。
這些護軍都是出自包衣,且是包衣中地位低下沒有甚麼門路的,否則包衣也能謀個一官半職,何苦入軍營做護衛呢?又不是有品級的侍衛,娶得妻子自然也是貧困的包衣或者普通旗人,家裡日子都不算寬鬆,牢騷也就多。
蘇景一一聽在心裡並不急著施恩,大浪淘沙,未得真金,何必急著收為己用?
何沉魚才去看望外祖母回來,不願意理會硬跟著要過去又抱怨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何珍,乾脆抓了把乾果吃得起勁。
何珍聽著耳邊嘎吱嘎吱的聲音,看何沉魚全無理會自己的意思,氣得猛推了何沉魚一把。
“你幹甚麼!”
何沉魚阿瑪何正望雖是赫舍里氏旁支,但與孝誠仁皇后那一支已經遠的不能再遠。何正望在京裡做個沒品級禮部鑄印局使,一年才得三十一兩五錢銀子與三十一斛半祿米,連家人都養不活。好在祖上分家時得了點產業,又有女眷們嫁妝添補,勉勉強強能將日子過下去,這家裡出行的馬車自然怎麼儉省怎麼來。
姐妹兩個就把馬車擠的滿滿當當,再放個小桌,跟車的婆子和車伕一起坐在外面車轅上,姐妹爭執都沒人管。何沉魚被何珍這麼一推,撞到桌上冷汗都出來了。
看何沉魚眼睛瞪的老大,何珍心裡犯虛,心道這死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往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這會兒隨便碰碰都跟要拼命一樣!
何珍自詡是姐姐,不肯服軟,犟嘴道:“誰叫你不理我。”說著覺得自己沒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