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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低吼一聲,不敢置信,“是老十四。”
蘇景放下手裡一直摩挲的茶盅,輕飄飄吐出二字,“不錯。”
九爺猶自有些不敢相信,又或是不願相信,他看看八爺,又看看蘇景,終於不得不信!
他踉蹌兩步,倒退坐在椅上,低聲喃喃,“竟然是老十四。”
見九爺這副模樣,蘇景不由失笑,“九叔何必如此,難道您不是一直在查探那三十萬兩銀子的下落。”
九爺這時候顧不上感嘆悵惘了,他頓覺屁股底下的椅子上安了針,差點沒蹦起來。
蘇景伸出手壓了壓,示意他不必如此,“九叔放心,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如此。其實不止你在查,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那幾十萬兩銀子。不過現在麼……”蘇景諷刺的笑道:“怕是那些銀子早已去了準葛爾。”
“老十四竟然和策妄阿拉布坦有來往。”
九爺是真沒想到。策妄阿拉布坦是誰,那是大清的心腹大患,早年名義上臣服大清,還和大清一起出兵除去了噶爾丹,但隨著其建立準格爾汗國,與大清早已水火不容。這些年更是數次興兵,想要攻佔西藏。
這樣一個逆臣賊子,老十四竟然也敢私下勾連!
對九爺的怒氣衝衝,蘇景不以為然,淡淡道:“策妄阿拉布坦又如何,八叔在借用直郡王伯的舊部後,仍唯恐失手,暗中將訊息透露給天地會。比較起前明餘孽來說,我倒以為策妄阿拉布坦這依舊在名義上是大清臣子的準格爾大汗,算不上甚麼。”
這話說的太光明正大,弄的九爺想要為八爺辯駁幾句都沒辦法,頓時又像只受驚的鵪鶉一樣縮回了脖子。
面對蘇景步步緊逼,八爺沒有繼續沉默,他自嘲道:“唯有我是睜眼的瞎子。”
“我倒以為,八叔不是瞎子,只是孝子罷了。”
“弘昊!”先前畏懼蘇景,預設所有罪名的八爺忽然暴起。九爺一個激靈,搶上前把八爺給拖回原來的位置上。
“八哥,你糊塗了,莫非還想與太孫動手不成?”
別說外面有侍衛,就是沒有,甚至不擔心萬歲,那也得能打得過啊!
八爺被九爺一拉一按,情緒稍稍平復些許,不過隨即蘇景又開了口。
“八叔這般激動,是怕我說出良妃並不是對理親王居心不軌的主謀,而只是奉命行事,又或者可以說是被人要挾麼?”
“要挾?”九爺眨眨眼,感覺竭力按住的八爺忽然停止掙扎,他追問道:“是誰?”
誰能要挾一個得寵的后妃去做這種會連累家族甚至連累子嗣的事情,就算惠妃也沒這本事,更別提德妃了。難道是佟貴妃?
蘇景一眼就看出九爺想歪了,不由好笑的提醒,“九叔可是忘了那周瑛的身份。她本名,應該叫做朱瑛。”
朱瑛,朱瑛。
九爺方才想起來蘇景一開始說的那句話。
他問八爺,莫非朱氏到理親王身邊,是惠妃一手安排?他還說,前明餘孽。
所以周瑛是朱瑛,朱瑛就是前明餘孽,良妃不是因想要構陷的廢太子無意中選中了朱瑛,而是良妃受人指使,明知朱瑛的身份,還是將人送到了廢太子身側,結果無意中被惠妃知道了,惠妃又告訴了老大。按照老大在萬歲面前的說辭,將此事稟奏萬歲時他已得知一年有餘,或許是顧慮良妃畢竟一直投靠在惠妃名下,老大那時又因廢太子之事見罪於萬歲,一旦稟奏,萬歲若是心有疑慮,惠妃母子必然難逃罪責。或許惠妃母子是想到老大已無希望,靠著老八比靠著別人好。又或許是因那時廢太子也已被軟禁,再添一個□□攻心的罪名也影響不了大局。總之,惠妃母子有志一同將事情隱瞞下來,故作不知。直到刺殺弘昊之事一出,弘昊不知用甚麼方法說服老大不顧可能會被牽連也要入宮揭露此事,以此尚有餘力的老八致命一擊。
九爺好不容易將一團亂麻理順,兩年多前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就都弄清楚了。
難怪當初萬歲以此事為由圈禁老八,老八連上摺子自辯都沒有,得知良妃在宮中拒服湯藥,水米不進,差不多是自盡而死後,老八也只是在府中痛哭數日就整日喝的酩酊大醉。若換做之前,老大隻是將人帶到萬歲面前指稱是老八囚禁了他們,老八可以隨便找出無數漏洞來辯解。譬如說人就是老大安排的,自然聽老大的話來汙衊。總之老八不到最後絕不會罷休。但若事關良妃,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老八往太子身邊安插前明餘孽意圖陷害和良妃意圖往太子身邊安插餘孽甚至在承寵前就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