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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也沒有讓皇弟為奴才的性命賠罪受罰的道理。雅爾甘再是國戚,也是奴才。
難道要把罪名安在鄂倫岱或者喇布的身上,只交出一個下面的奴才怕是難以安撫忠勇公府。可喇布出身安郡王府,是宗室,又有人親眼看見他一開始就躲在桌下。鄂倫岱呢?他將佟家已經打壓的夠了,畢竟是聖祖的母族,鄂倫岱還是佟佳氏的族長,宮裡的佟太皇太貴妃還活著……
蘇景煩躁的按了按眉心,暫且將這已經查明的事丟下,問起薩木塞之事來。
“他如何會為了一個蒙古小妾殺人?”
這些蒙古貴族,別說小妾,就是側室,在他們眼裡也不比一匹騾馬價值高多少。為一個小妾在京裡殺人,蘇景只覺得可笑。何況蒙古女人,如何會纏足!
石榮就道:“回萬歲,那是底下的人以訛傳訛,只看那小妾穿了身蒙古衣裳,就道她是蒙古出身,其實這小妾,就是鄂倫岱府裡那個姓張的妾室。這女子自鄂倫岱重傷之後,唯恐被佟家的人問罪,就趁亂逃出國公府。至於她是如何又和薩木塞聯絡到一塊兒,奴才等尚未查探清楚。”
又是姓張的……
蘇景對這個普通的所謂書香人家終於起了一些心思,往後一靠,神色冰冷道:“給朕徹底查一查這個通縣張家!”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抱歉。
☆、第 140 章
張家之事可容後再議,重要的是天碧樓一案應當如何處置; 還有關於張氏姐妹。
御案上擺放著堆積如山的奏摺; 其中有一大半都是上書要求治張氏姐妹忤逆不孝之罪。
又看了一封洋洋灑灑要求將張氏姐妹逐出皇宮; 交由刑部論罪; 並將罪名公告天下的摺子後,蘇景站起身去了布庫房。
魏珠來稟告訊息的時候,看到被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幾個御前侍衛,齜了齜牙。
“萬歲……”
蘇景一看到他,本就不樂的心境又添上一層陰影,接過帕子擦了擦手,“慈寧宮如何了?”
如何?要是可能的話; 魏珠真想在蘇景面前叫叫苦。原本他被派到慈寧宮去做鎮山太歲; 還覺得這未必不是個好差事呢。眼看養心殿他爭不過; 總不能到了慈寧宮還不成罷。把瑪爾屯氏照顧好了,在魏珠看來,也是大大的功勞一件啊。
誰能想到,以前那麼明理的安國夫人; 整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別說甚麼打罵奴才; 她連藥都不肯好好吃。魏珠現在已經不指望立功了,只要瑪爾屯氏不死在他的侍奉之下,他就覺得是自己上輩子積德。
這會兒蘇景一問,他就道:“鐘太醫道安國夫人心神有損,髒氣衰弱,又難以溫補; 如此下去只怕……”
說來說去,還是心病引起的。一個人要是想不通,不想活,再高明的大夫都沒辦法。
蘇景倒不至於遷怒,擺擺手示意魏珠退下後問梁九功,“福宜他們身邊那幾個太監問的怎麼樣?”
梁九功一躬身,“說是雅爾甘說了幾句辱罵靈貴主兒的話。”
原來還是因為納喇絳雪……
饒是蘇景心志堅韌,這次都實在有些後悔當時為用八爺,也為平衡後宮,將八爺硬按到納喇絳雪身後了。
他能忘記與八爺的仇怨,理智的判斷甚麼更重要,但在瑪爾屯氏和雅爾甘等人看來,卻絕難做到。事已至此,他怕是隻有辜負瑪爾屯氏了。
蘇景負手立在有些昏暗的布庫房中,看著牆角擺的一座半人高的冰山。那冰山潔白如玉,削成尖塔狀,隨著涼意散發與布庫房中的熱量糾纏在一起,撞出一團團冰霧。
深吸一口氣,帶著些甜香的冷氣進入肺腑,蘇景的思緒情不自禁回到三歲那年。
那時候,他只是個幼童,扔在揚州生活,阿克敦仍只是個普通的武官,在揚州這等地方難以入得人眼,家裡生活還拮据的很。儘管他自幼就偷偷鍛鍊功法,學武習文,然而到底根基不足,加上那一年揚州夏季一反常態的燥熱,他反而因為刻苦練功中暑了。
中暑之症十分難治,一不小心就會要人性命,阿克敦和瑪爾屯氏把積蓄耗盡,才治好了他。後來瑪爾屯氏怕他熬不過那個酷熱的夏季,帶著阿克敦和兩個兒子,連著三天,一有空就在院子裡挖地窖。他原本不知道瑪爾屯氏挖地窖幹甚麼,畢竟揚州地處江南,又不似北方,需要儲存菜蔬。直到地窖完工之後,阿克敦從外面拖回來兩車冰。他才終於明白,原來那不是地窖,而是冰窖。
這兩車冰,全用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