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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院便寵愛漸衰,以前好歹弘暉阿哥是長又是嫡,最得王爺看重,底下的人不敢生出異心。可真正的大阿哥回來了,布塞氏升成側福晉,眼看府裡風向不對,這年節裡,王爺還獨自住到前院,傳出去,怕是連一貫老實的鈕祜祿等人都有異動了。
“你不明白……”烏喇那拉氏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茫然重複,“你不明白。”
已經不是王爺的寵愛和看重那麼簡單了,甚至跟這府裡無關了。
弘昊,布塞氏拼命生下的兒子,他要奪走的,不再僅僅是個親王的爵位。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樣,將來弘昊會做甚麼?她不相信弘昊會真的兄弟情深,或許為了名聲,對弘昐他們會,對福宜他們會,可弘暉呢?嫡長子的出身,自己還是他的殺母仇人!
弘昊,真會覺得一個側福晉就足夠安慰布塞氏?
不,她不相信弘昊是如此大度的人!
郭絡羅氏殺了她的表姐,現在郭絡羅氏在哪兒?
她今日在宮門親眼見到的,郭絡羅氏的馬車跟在八爺身後到了宮門,入了宮門,都去給良妃請過安了,但弘昊與萬歲一起去慈寧宮奉迎太后沒多久,郭絡羅氏就收到太后的懿旨,灰溜溜一個人離了宮。
若說太后不想看到郭絡羅氏出現在宮宴上,那為何不乾脆不讓郭絡羅氏入宮。人都進來再攆走,分明是有人在太后面前進言。如此不留情面之事,是素來寬仁的太后從不會做的。
然而太后做了,萬歲也不曾發話……
原本地位就一落千丈的郭絡羅氏,再經此一事,只怕便是再夫妻情深,在八貝勒府也無立足之地了罷。何況郭絡羅氏背後的兩大倚仗,一個父族,一個母族,都已被弘昊用手段阻絕。
還有那淑謹縣主,此時又在哪兒?
被其父許給外藩蒙古,連年節都等不及,悽悽冷冷的回了草原備嫁。
死了一個表姐,弘昊尚且如此睚眥必報,何況殺母之仇!
即便自己能坐穩王妃乃至皇后的位置又如何,今後必定就能坐上母后皇太后的位置?
不,大清並非沒有誅殺嫡母的先例!
□□的大妃阿巴亥,難道不是被太宗皇帝帶人親自用弓弦勒死的?死後,連神主牌位都給抹掉了。又有誰為其喊冤過?一個殉葬,便能讓你不得不死!
恐懼蔓延,明明屋中燈火通明,自己也睜著眼睛,但烏喇那拉氏仍然覺得自己被困在一望無邊的黑暗裡,不管怎麼掙扎,就是看不見前面有一絲光亮。
忽然她翻身坐起,抓著蘇嬤嬤的手道:“快,快去看看弘暉!”
“福晉!”蘇嬤嬤被烏喇那拉氏違常的神色嚇得不輕,著急道:“您,您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烏喇那拉氏急的厲害,看蘇嬤嬤不動,記得自己就往外奔,“快去看弘暉,我要看弘暉!”
“福晉!”蘇嬤嬤忙拉住她,隨便喊了個婢女趕緊去看弘暉,安撫道:“福晉,您別急,二阿哥好好的,好好的。”
烏喇那拉氏卻沒鬆懈,直到有人領著弘暉匆匆過來,她才突然緩過氣兒。
弘暉早年染了風寒,雖然被藥救回來,畢竟傷了個根本,身子不若以前壯健。今晚又跟在蘇景身邊周旋敬酒,回來泡過腳後原本就要歇息的。突然聽聞烏喇那拉氏這裡有事,急匆匆奔來,這會兒臉上看著紅潤,其實乃是氣血上湧,胸口沉悶極了。
但他沒空理會,見到烏喇那拉氏面色蒼白,他嚇了一跳,過來著急道:“額娘,您這是怎麼了?”
“弘暉!”烏喇那拉氏抓著弘暉的手,目光在他臉上梭巡了一圈又一圈,“你沒事就好。”
“額娘?”弘暉不明所以,“額娘,您怎麼了,是下面的奴才胡亂稟報是不是,兒子一直好好的,並不曾出事。”說著他拉下臉,責備道:“蘇嬤嬤,是哪個奴才亂說話的,便是年節不好處置,也該先把人關起來。”
哪裡有甚麼人胡亂稟報,分明是福晉不知道為何突然犯了癔症!
蘇嬤嬤有苦說不出啊,不敢辯解,違心道:“老奴明白了,這就去處置。”
烏喇那拉氏這時候神思已漸漸穩定,不似之前整個人如在噩夢之中。她也不打算把自己的擔憂恐懼告訴弘暉,甚至不敢警告弘暉防備弘昊。
一則毫無作用,二則,她對四爺的警告心有餘悸,再有,一旦提醒弘暉防備長兄,她要如何說個緣由呢?難道要告訴弘暉,弘昊的生母,的確是她所殺,並非傳言?
她勉強笑了笑,握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