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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有些動心了。因為庶長子的確是一個巨大的誘惑,而在皇家,庶長子,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
赫舍裡·安容帶著滿肚子心事讓人先回去放了烏喇那拉氏賞賜的東西,又去給李氏和年氏等人磕頭見禮。
蘇景聽說年氏令人傳話給赫舍裡·安容道李姐姐為長時,笑著搖了搖頭。
難怪史上雍正會為年氏延遲處置年羹堯,年氏,的確是處處周到,給人的好處總能恰如其分。比較起來,李氏就失在自傲之上。
他放下手裡作畫的筆,對魏珠道:“傳話給赫舍里氏,今晚爺會過去用膳。”
這是好差事,魏珠親自過去一趟,果然得到厚厚的賞錢。正盤算著往後是不是要敲打敲打灶房給西翠院照顧些,分到東碧樓的常嬤嬤苦著臉來報。
“魏公公,這,烏喇那拉格格不肯用藥,怕是腳上的傷……”
魏珠收起笑容,端著架子問,“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主子不肯吃藥,你們就得好好勸勸,萬一要是有個甚麼閃失,你們擔待的起麼?”
怎麼沒勸呢?
常嬤嬤心道早知道這烏喇那拉格格是這麼個狗脾氣,老孃哪會使銀子非要到東碧樓去,原還想著背後有王妃撐腰,兩個格格一起進府,無論如何烏喇那拉家的總要拔個頭籌,萬一早一步生個小阿哥,那就更了不得了,誰知道……
哪怕心裡後悔的要命,已經進了東碧樓,常嬤嬤還是得想法子給周折,她從袖口裡掏出個荷包,滿臉是笑塞到魏珠懷裡,“魏公公,這奴婢們勸幾百句,那都不如……”
“住嘴罷!”魏珠一把將荷包推回去,斥道:“你算甚麼東西,敢來亂出主意!主子不好,就是你們沒服侍妥當,還敢在這兒狡辯。滾回去好好服侍烏喇那拉格格,再到處亂竄,休怪咱家不給你這老人臉面了!”
按規矩,格格身邊本無服侍的人,只是看在烏喇那拉·雲蘭是烏喇那拉氏親侄女的份上,當初還是照顧了兩分。也正是這兩分,引發下面人的錯覺。此時常嬤嬤被魏珠一喝,頓覺有些太不來臺,但她又如何敢與魏珠頂撞,忙重重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請罪道:“都是老奴糊塗,魏公公還請饒了老奴這一回。”
魏珠不陰不陽嗯了一聲,打發她走,“回去罷,格格不好,請府裡大夫,府裡大夫不成,傳話來,趕緊令人請太醫去。要用甚麼傷藥,府裡都是有的,明白了嗎?”
看病的,治病的,要甚麼給甚麼,但貝勒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有你一個格格仗著傷病就隨便來請的道理!
常嬤嬤夠哪還不明白,趕緊走了,路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裡直道晦氣。
回到東碧樓,看到屋裡丟出來的東西,常嬤嬤呱噠撂下臉,又重新戴上笑容,走近斥責守門的兩個小丫鬟,“怎麼服侍的主子!”
小丫鬟跪在地上不敢說話,屋裡傳出烏喇那拉·雲蘭說話的聲音。
“常嬤嬤回來了,快進來!”
‘呸,跟沒見過男人一樣!’
常嬤嬤在心裡啐了一口,擠出笑容才掀開簾子,結果一個茶盅就朝她臉上丟了過來。
“哎喲!”常嬤嬤慌得朝邊上一讓,差點閃了腰,“格格。”
“叫甚麼叫!”烏喇那拉·雲蘭嬌豔的臉上此時滿是怒氣,生生損了三分容色,“狗奴才,讓你去請貝勒爺,人呢!”
常嬤嬤喊冤道:“格格,這,這貝勒爺有大事要辦,老奴,老奴哪兒能坐的了貝勒爺的主。”
“大事,大事!難道我傷了腿就不是大事,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才是大事!”烏喇那拉·雲蘭用力拍了兩下椅子把手,滿心的不平與憤恨。
她是烏喇那拉家的嫡女,雍親王妃的親侄女,本來自降身份來給人做格格就夠委屈了,還要被人壓一頭。眼下連個老奴都不聽使喚!她真是後悔,當初不應該想著是給端貝勒做妾就答應過來做格格的。
“格格!”松香聽烏喇那拉·雲蘭胡亂說話,忙在邊上小聲道:“您可不能胡說,貝勒爺蒙受皇寵,差事是萬歲交待的。”
松香是烏喇那拉·雲蘭乳母的女兒,五歲就到烏喇那拉·雲蘭身邊服侍,說是主僕,實則兩人情同姐妹。為了烏喇那拉·雲蘭,松香連放出去嫁人都回絕了,所以烏喇那拉·雲蘭對這個乳姐的話還是肯聽的。加上她也自知失言,故此抿了抿嘴,單著腳跳起來朝寢房走。
“快跟上。”看兩個丫鬟扶著烏喇那拉·雲蘭,松香這才笑著過去把常嬤嬤扶起來,和氣道:“嬤嬤別見怪,咱們格格年紀還小呢,在家裡又被嬌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