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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那拉氏不由又是冷笑,“瞧瞧,我還是這王府正經的當家福晉,這些見風使舵的狗奴才,都不願意留在正院服侍了。更別說弘暉那兒,蘇嬤嬤,你記住了,每日隔一個時辰就去弘暉那裡看看,誰敢不上心,儘管拖出來!”
蘇嬤嬤其實是硬著頭皮留下來的,對烏喇那拉氏再忠心,她還是看重自己的性命。只是到這會兒,除了她,還有誰呢?烏喇那拉氏身邊總不能不留人罷。
只是她現在一聽烏喇那拉氏把人攆走,頭皮就發麻。
果然烏喇那拉氏一開口就是尖酸刻薄,這倒罷了,雖說這兩日從弘暉那裡拖走的丫鬟個個都水靈靈的才十來歲,她有時候都不忍,但比較起來,她寧願烏喇那拉氏是囑咐她這個。
誰知才暗暗鬆一口氣,蘇嬤嬤又聽烏喇那拉氏道:“讓人去槐花衚衕傳話,就說之前他們的提議,我答應了。”
“福晉!”蘇嬤嬤嚇得倒抽一口冷氣,慌不迭道:“不成不成啊,這事兒萬萬不成,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您……”
“我如何!”烏喇那拉氏暴怒道:“大不了王爺拿走我這條命就是了!與其今後要看一個庶子的臉色,我不如死了!”她陰沉沉的笑,“我們就看看那孽種的命,到底有多硬!”
蘇嬤嬤還是不敢,她跪在地上苦苦勸說,“福晉,這些人是狗急跳牆,眼看萬歲清查內務府,他們沒法子了,只得一心認準大阿哥,可您是雍親王妃,何必與這些人攙和到一處。”
“我還算甚麼雍親王妃!”烏喇那拉氏甩開蘇嬤嬤,彎腰低頭對上蘇嬤嬤的眼睛,從那雙渾濁不堪的眸子裡,烏喇那拉氏清楚的看見了畏懼與張皇,她鬆開蘇嬤嬤,冷冷道:“蘇嬤嬤,你別忘了,你是烏喇那拉家出來的奴才!”
“正是因老奴乃是從烏喇那拉家出來,才不能讓福晉您犯下大錯啊。”蘇嬤嬤即便怕的發抖,還是堅持道:“福晉,您為二阿哥想想,為三格格想想,再想想烏喇那拉家。老奴知道您被王爺傷了心,可一旦這事兒辦了,便不單是王爺的處置,倘若事情洩露,讓萬歲得知您參與此事,烏喇那拉家可要如何是好?”
聽到這番話,烏喇那拉氏臉上有片刻的鬆動,可惜很快她又硬下心腸。
“烏喇那拉家,阿瑪沒了,額娘沒了,烏喇那拉家還剩下甚麼?長兄,弟弟?”烏喇那拉氏呵呵冷笑,冷酷的道:“當年阿瑪沒了,他們全靠我這嫁到皇家的姑奶奶才能在京城立足,若事情不成,他們與我陪葬,便算是還我當初提拔孃家的恩情了。至於弘暉和……”她嘆了一口氣,“他們身上流著愛新覺羅的血,就算把我千刀萬剮,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三格格……”蘇嬤嬤眼見烏喇那拉氏甚麼都不顧,只得盡最後一絲力。
大阿哥就罷了,三格格要是失去王爺寵愛,又被萬歲厭棄,今後怕只有遠嫁蒙古一條路能走,那豈非是送死!
烏喇那拉氏自然明白蘇嬤嬤話中未盡之意,但她只是笑笑,像是一點不將女兒的前程放在心上。
蘇嬤嬤看著這梁博的笑意心頭一驚,還未反應過來,眼前一個黑影砸下,她便在劇痛中暈了過去。
烏喇那拉氏丟掉隨手拿起的八寶匣子,望著地上頭破血流的蘇嬤嬤喃喃道:“你雖不夠忠心,我卻念著主僕一場,罷了,暫且饒你一命!”
她拍拍手,將院子外面的丫鬟叫了兩個進來,吩咐道:“蘇嬤嬤年老失智,方才竟大喊大叫著想要衝撞我,你們把人帶到邊上的客院,我這裡有幾幅安神的湯藥,你們給蘇嬤嬤熬了讓她服下去。等這段日子過了,我再找個太醫為她診治。”
丫鬟們看著地上的蘇嬤嬤雙眼緊閉,滿臉是血,再看烏喇那拉氏一臉漠然,哪裡還敢開口?又叫進來兩個小太監,依著烏喇那拉氏的吩咐,從烏喇那拉氏那兒拿了藥材,把蘇嬤嬤帶到客院安置,並且按照一日三大碗的份量往蘇嬤嬤嘴裡灌。以致接連幾日,蘇嬤嬤從未醒過,全靠丫鬟們灌的湯水和稀粥吊命。
一大早天氣正好,槐花衚衕的李大早早在院裡練拳腳,餘光掃到門縫出塞進來的一封信時,他沒有出聲,照常打完一套拳,方才慢騰騰走過去將信拿起塞到袖中,對屋裡的婆娘交待道:“我出門了,早飯不用做我的。”
那婆娘本非李大的妻室,不過是李大在青樓中贖出來養在此處的一個半老徐娘罷了。平日自覺撞了大運才會在人老珠黃的時候還被恩客看中贖身,因此對李大百般討好,半點不過多問。
這會兒她正在灶上忙活,聽到李大的話,忙忙追出來塞了兩個現烙的餡餅,口中討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