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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也跟蒙古人一樣,痛痛快快。
蘇景其實對飯食並沒有甚麼特殊挑剔的地方,在太后注視中吃完一盤餑餑,他接過宮女遞上的帕子擦了擦臉,衝對面坐著的羅卜袞藏布一笑,“親王今日也入宮了。”
不知道為甚麼,羅卜袞藏布被蘇景這個和善的笑容弄得哆嗦了一下。
他反應過來,哈哈道:“是啊,今日天色好,本王入宮給太后請安。”
這些日子九爺跟十爺與蒙古人談的已經差不多了,只是在有些緊要的地方,兩邊都不想退讓,所以還有些膠著。可蘇景想要抓緊時間,今日抓到羅卜袞藏布入宮,他乾脆道:“關於蒙古草場的事兒……”
“唉……”不等蘇景說完,羅卜袞藏布汗毛都立了起來,忙擺手道:“本王不談這個,理藩院才說正事兒。”說著給太后猛打眼色。
太后雖然不明白為甚麼羅卜袞藏布這麼避忌跟蘇景談草場的事兒,還是決定給孃家人一個面子,打圓場道:“沒錯,今兒就是親戚說說話,弘昊,在哀家這兒還談這些,哀家可要生氣的。”
“是孫兒的錯。”蘇景也有點奇怪。不過既然羅卜袞藏布這麼避諱,他也不勉強,左右等到草原上積雪融化,到了該撒草種的時候,蒙古人會比他還急。何況關於京城馬場的事情,這些日子他在宮中已磨到康熙的同意,順利圈好一大塊地方。有賽馬場的收入,那邊草場的產出又可以緩一緩。
見蘇景真給太后臉面不再提草場的事兒了,羅卜袞藏布鬆了一口氣。
開甚麼玩笑。從一開始跟這位端貝勒談生意,他們就沒佔過上風,處處都被人捏著。最讓人難受的是,有好幾次他們在理藩院群策群力的眼看都要把九爺十爺給逼退了,結果第二天一早,這位端貝勒也不知怎麼得,就來晃一圈,東說西說的,他們腦子就跟漿糊一樣,又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算是領教這位端貝勒的厲害了。都說甚麼徽商晉商皇商奸商的,說這些的人肯定是沒看見過從江南走出來的愛新覺羅,見見試試,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最讓人憋屈的,吃虧就算了,每回到最後還得他們哭天喊地的求著人讓自己吃虧,損點銀子是小事,反正總能賺的,問題是加起來幾百歲的人,親王郡王一大群,就這麼被個十多歲的人拽著走,那心裡是真不舒服。
反正羅卜袞藏布是決定堅守之前和大家商量好的,草場生意是要談,但跟九爺談,跟十爺談,哪怕是和萬歲談呢,但是絕度不跟端貝勒談!
無它,太坑!
羅卜袞藏布在心裡掰著指頭算在蘇景面前吃了多少虧,那邊祖孫兩也說的滿面笑容。
正一團和氣,外面傳話的宮女臉色難看的進來道:“稟告太后,外面魏公公讓人傳話,道雍親王府的三格格昨晚在普寧寺中摔折了腿,跟的人不敢挪動。”
“不像話!”太后拉下臉,淡淡說了一句就沒開口了。
倒是羅卜袞藏布大大咧咧道:“摔了就請太醫啊,報到宮裡來幹甚麼?”
“哼!”羅卜袞藏布這話一出,太后又冷冷哼了一聲,讓那傳話的宮女都不敢抬頭了。
蘇景默了片刻,起身對太后道:“烏庫媽媽,孫兒去看看海霍娜。”
“去罷。”太后嘆了一口氣,憐惜的看著曾孫,“倒是為難了你。”
就像羅卜袞藏布說的,摔斷胳膊,報到宮裡給弘昊聽做甚麼,分明是烏喇那拉氏因為自己的兒子廢了,又拿弘昊沒法子,就想變著法子折騰弘昊!
真是放肆!
要不是看在烏喇那拉氏是正室的份上,她和皇上又豈能委屈弘昊,讓他一直避居在宮裡。只是也不能總這麼下去,步步讓著,烏喇那拉氏還不得翻天。
太后打定主意得下道懿旨敲打敲打烏喇那拉氏,卻也知道這會兒不能阻止蘇景。
他們再疼愛,已上了年紀,總是要走在前面,將來讓弘昊可怎麼辦好呢?
但到太后這個地步,能讓她忍氣吞聲的人不說沒有,卻也絕不包括甚麼親王福晉,越想越生氣的太后就道:“把人接回來,你就回宮,別忘了,皇上還禁你足呢!”
羅卜袞藏布聽著禁足這兩個字,差點把滿口的油茶都給噴出來。
蘇景倒很從容,還與太后說笑,“那孫兒就與烏庫媽媽說定,接了人就來陪您用晚膳。”
“好。”太后高興的點頭。
蘇景出了壽康宮,就看到梁九功在宮門前的甬道上等著。
“貝勒爺。”梁九功衝蘇景行禮道:“皇上有旨,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