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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甚麼!”本就心浮氣躁的善安眼睛一瞪,“你可別忘了,銀子,你也拿了!”
“這,這……”
“這可怎麼辦啊!”
“我就說先別急,先別接,那隆科多把李四兒當命根子一樣,這不還硬挺著,你們非要這會兒就動手,現下好了,把隆科多殺了,咱們一塊兒完蛋!”
“好了!”博敦一拍桌子,震懾住所有人,冷冷道:“慌甚麼,天還沒塌呢!”他一頓,扭頭看著噶岱,“你自來膽大,何至於這會兒就驚了魂,放心罷,還有八爺呢。”
噶岱深吸一口氣,抹掉額頭上的汗珠,苦笑道:“我可不是擔心隆科多的事兒。我是……”他眼神一掃,變換了口吻。“諸位先去外頭吃點東西暖暖身子罷。”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思吃東西!
不過一看噶岱的臉色,再想想噶岱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風,誰知道里頭還有甚麼事,這節骨眼上他們不想再攙和進去了。
等人一走,噶岱才低聲道:“參冊不見了。”
“你說甚麼?”這回博敦也沉不住氣了,他竄過去拽著噶岱的胳膊,“參冊不是一直在你那兒收著,怎麼會不見了,你怎麼敢讓它不見了!”
“你以為我想!”噶岱甩開博敦,恨道:“都怪蘇氏那個賤人!”
“蘇氏?”
博敦想起來了,蘇氏乃是噶岱這幾年頗為寵愛的一個妾室,為了這蘇氏還鬧出不少風波,好在噶岱不像隆科多,到底顧忌著嫡庶有別,又一早給蘇氏灌了藥。
“你,你竟然把參冊的事情告訴蘇氏,你是不是瘋了!”博敦跺腳道:“這等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她也是從崔家莊出來的,尚家養這些女人做甚麼你心裡不明白?收下逢場作戲就是了,你竟然將這等要命的東西都告訴她!”
“不是我說的!是李四兒!”
事到如今,被兩個女人聯手算計的丟臉事噶岱也沒甚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了。
“崔家莊山洪之事後,尚家本有意收手,他們這麼多年該拉攏的也差不多了。誰知李四兒那女人不知如何察覺到背後的隱密,搶先一步用隆科多交給她的人把告狀的百姓都殺了。尚家都嚇了一跳,天子腳下,尚家卻不敢如此行事。尚家原本是打算給崔氏族裡一筆銀子,把他們全族安置到別的地方。哪知李四兒下手這麼狠。尚家騎虎難下,被李四兒威脅,不得不答應將崔家莊轉手交給她。尚家安排過去那管事,也落在李四兒手上。尚家這才又允諾李四兒,讓她在榷關上佔兩成份子!”
博敦和善安驚呆了。
善安茫然的看著噶岱,“你當時可是跟我們說是想用的佟家做靠山!”
博敦則是雙目通紅,死死盯著噶噠,“這麼說,內務府這攤子事,佟家是不知道的?”
所謂佟家,指的可不是李四兒和隆科多,而是佟國維。
噶岱無力搖頭,“榷關之事,何等重大,尚家當然不敢只憑隻言片語就讓李四兒□□來,可李四兒手上有隆科多的印信。”
“那又如何!”博敦急道:“隆科多雖是佟國維的嫡子,卻連個世子都不是。”
“唉……”噶岱抓著頭髮,不得不承認道:“我那時也是昏了頭,去佟家吃了頓酒,回來就帶了蘇氏。我正和尚家那邊商量著如何將李四兒拖過去,那是個瘋女人,隆科多又寵愛她,縱她胡鬧,實在不願與她撕破臉。哪知過了幾天,我在書房品字,蘇氏給我送湯水來,外頭下著大雨,我心一軟,便讓蘇氏進來了。”
“不僅是進來,怕還喝酒助興了罷!”博敦冷冷道。
噶岱垂下頭,“第二日一早醒來,那本參冊便不見了。”
“你說是蘇氏到你身邊沒幾日就弄走了參冊?”博敦追問。
善安急了眼,“那不是已經丟了幾年!你,你……”善安真是恨不能上去給噶岱拼命,“你可把咱們坑哭了!”
這種要命的東西,都丟了幾年了,結果一個字都不吐露,他們還天天花團錦簇的過日子!
“參冊啊,那可是參冊啊,事關太皇太后,你們這……”善安一口血頂在胸口,偏偏吐不出來,想到這東西一旦被弄到萬歲面前,他眼前就是一黑。
興許是到最危急的時候,博敦腦子反而意外的清醒,“你說蘇氏是李四兒的人?”
“是。後來我也曾拷問過她,蘇氏道她年幼時李四兒救過她全家人的性命。”噶岱自知理虧,也是沒了別的辦法,乾脆一骨碌全都說了,“我將蘇氏囚禁後,李四兒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