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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人,是在大女兒家裡養大的!
康深察覺出蘇景有話要說,見到在一邊蠢蠢欲動的老章佳氏,顫顫巍巍站起來道:“貝勒爺,奴才年紀大了,這就回屋去,讓奴才幾個兒子留在這兒聽您吩咐。”說完不顧老章佳氏的不樂意,硬是把家裡的女眷和幾個孫女孫子都給叫回各自屋裡了。
如此辦事的康深倒是讓蘇景高看了兩眼,心道有這樣一個懂分寸的老人,對瑪爾屯家他倒是可以用的更多一些。
蘇景與布安寒暄了兩句,道:“我聽手下的人說,表妹今日與人一道出門逛了銀鋪。”
老章佳氏所出的色和跟方英就一起去看布安。
布安原本已經穩住了,這會兒聽蘇景問起自己的女兒,心裡又打了個哆嗦,苦著臉要往地上跪,“貝勒爺容稟……”
“大舅不必如此。”蘇景擺擺手,顯得十分和氣,“您與我額娘一母同胞,原是長輩,我今日過來,也是自家人敘敘話罷了。”
見蘇景臉上並沒有不虞之色,布安透出點喜氣,看看兩個異母兄弟的豔羨,暗哼一聲,道:“是。貝勒爺問的事兒,確實是真的。前段時日奴才外甥女幼嵐在外面結識了個蒙古貴女,今日就是那蒙古貴女派了馬車過來請奴才女兒興果出門一起挑選兩套首飾。”
“外甥女?”蘇景道:“可是老太太嫡親外孫女。”
這問法就有點意思了,直叫方英跟色和兄弟倆直犯嘀咕,布安卻樂開了花,點頭道:“正是,就是奴才那妹妹和英的小閨女。”
蘇景笑笑,沒管在邊上不得不裝出一副笑臉的色和跟方英臉上如何僵硬,又問,“大舅可知這蒙古貴女的來歷?”
布安訕訕,“貝勒爺,這,奴才新領了差事,唯恐有點疏漏,實在,實在……”好不容易升了官,不用成天跟牛馬混在一起,他是一門心思想要辦好差順著東風混個出人頭地,哪有空去管家裡的女兒認識了幾個小娘子。再說章佳氏都說是蒙古貴女,最近京裡來了不少蒙古人,聽說都是來和端貝勒做生意,他自然是願意家裡的女兒和這些人走的近一些,說不定還能幫著探聽點訊息呢,要知道蒙古人也不是甚麼省油的燈。萬一佔著宮裡有太后娘娘欺負貝勒爺年輕呢?
不過此時蘇景這麼一問,布安察覺到點不對,忙問:“貝勒爺,可是那貴女有甚麼地方不妥當。”別是知道自己和貝勒爺的關係,來當探子的罷。被自己腦子裡的想法嚇到,布安臉都白了。
蘇景沉默片刻,道:“那蒙古貴女,正是土默土特貝勒嫡長女,欽封的淑謹縣主。”
“甚麼!”
這一下別說是布安,就是等著看好戲的方英跟色和都被嚇住了。
淑謹縣主是誰?那是害死格佛赫,他們親外甥女的罪魁禍首!別管人是不是被八福晉下令杖斃的,格佛赫最早是根淑謹縣主起了矛盾沒錯,八福晉也是打著幫淑謹縣主出氣的名號趕到那兒。格佛赫被帶走,被杖斃,屍首被丟在那兒,哪哪兒都跟那淑謹縣主脫不了干係!
甭管他們和格佛赫這個外甥女親不親近,可終歸是自家晚輩。再說了,眼前的貝勒爺可是被大姐一家養大的,格佛赫那和貝勒爺從小一起長大,他們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也得站在大姐那一頭一個鼻孔出氣啊!瑪爾屯家是人微言輕,拿八福晉和淑謹縣主沒法子,但也沒有還要湊上去親近的道理,否則不是得罪了大姐夫,又得罪了貝勒爺。
布安還要比色和跟方英想的深一些,他畢竟這兄弟倆不同,他與瑪爾屯氏乃是同母所出,瑪爾屯氏身為長姐,喪母之後,親爹續娶,他受了瑪爾屯氏不少照應。誰想到自己的親閨女竟然和殺害外甥女的人攪合到一起了!
想想真是又急又愧的布安忽然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糊塗啊,糊塗啊!”這也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誰了。
蘇景冷眼旁觀,見布安的憤怒哀傷不是作假,方出言安慰道:“大舅也不必如此,那淑謹縣主想必是有意隱瞞身份。”
布安呵呵冷笑,沒有開口,心裡卻另有想法。
有意隱瞞,那是能瞞得住的?身邊下人總要稱呼罷,和英那樣的人,讓女兒和別人來往交際,會連對方的身份都弄不清楚就放心讓女兒坐著人家的馬車出門?
章佳氏畏懼上面那老太太,喜歡討好和英,是不是真不知道淑謹縣主的身份他不能斷定,但和英,還有那個精明的幼嵐,一定是清楚的。說到底,不過是看著人身份高,格佛赫又和她們母女不親近,故而才不放在心上罷了!
蘇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