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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擋不了京城百姓購買年貨的熱情。蘇景坐在馬車中,看著路邊的你來我往還價的熱鬧情景,難得起了點思鄉之情。
他不是思念揚州,而是在回憶自己的前世。
前世每到這個時候,他應該穿梭於各色酒會,輾轉在衣香鬢影中,會有柔媚的女人站在身側,透過水晶酒杯,他能清晰看見對方豔麗的容顏。然而一夜溫存後,再見到時,那已是別人的舞伴。
紅塵美夢,浮華一場,寡淡而無趣的人生,倒不如現在了,頭上壓著掌控你性命乃至喜樂的大山,他想要做的,就是成為立在山頂那個人。
蘇景笑笑,關上車窗不再看外面的鮮活的市井,閉上眼打算養養神。他今日入宮一趟,後面的事情,還多著呢。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蘇景沒有睜眼,斜倚在榻上,須臾,聽見石榮的聲音,“貝勒爺,是淑謹縣主和納喇姑娘。”
“有意思。”才想到美人兒,就出來了兩位。蘇景唇角微微勾起,開啟車門,望向前方。一位頭戴珊瑚珠串,身穿三色綾蒙古袍的女子正好在此時朝這邊望過來,看到蘇景時,明顯愣住了。
“縣主,下人無禮,我代她向您賠罪,還請您饒他一時失言之罪。”納喇絳雪背對馬車,並不知道蘇景就在後面,她向淑謹縣主福了福身。
淑謹縣主回過神,她本就生的豔麗,眼窩教尋常人更加深邃,此時豐潤紅豔的唇上泛動著晶瑩光澤,猶如盛放的牡丹。不過牡丹美人吐出來話就不那麼讓人舒服了。
“你家的下人,難道你不該自己管教妥當,倒要闖了禍再讓別人來饒?”
無論是言辭,還是口氣,都顯示出一股盛氣凌人的味道。周圍看熱鬧的人原本見兩個姑娘都生得好,又只是一點擦撞的小事,都在笑嘻嘻看熱鬧,想著很快就能處置妥當。哪知道年紀小,身子也要單薄的多,生的晶瑩剔透的小姑娘賠罪少,年紀大那個還是要追究,還抽出馬鞭子打了人家車伕兩下,頓時周圍人都嘖嘖出聲。只是看淑謹縣主一身蒙古裝束,身後又跟著十幾個牛高馬大的護衛,才不敢開口嘲諷罷了。
但淑謹縣主不是傻子,看出這些人都站到納喇絳雪那一邊,再看納喇絳雪秀雅清靈的面容,濃眉倒豎,問道:“你是漢人生的罷?”
納喇絳雪正思量今日該如何了結此事,她是不願在外面生出是非的,再說對面這位淑謹縣主,是安王府的外孫女。不妨淑謹縣主忽然問她是不是漢人生的,她一愣,但坦誠道:“回縣主,小女生母的確是漢人。”
“難怪。”聽到納喇絳雪承認,淑謹縣主五官變得有些猙獰。
她想起了自己兩個庶妹,就是一副嬌滴滴的模樣,把周圍的人都給迷惑了。那兩個賤人的外祖母,不也是的漢人,生下半個南蠻子,迷惑的阿瑪暈頭轉向。
淑謹縣主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似乎還殘存著掌摑後的餘溫。她抬起頭,對上一雙盈盈水眸,目光頓時變得兇狠之極——漢女,全是賤人!
納喇絳雪還不知道發生甚麼,只是覺得對面的淑謹縣主突然變得神情可怖,心底不安的她下意識拉著身邊的丫鬟往後退了幾步。
見納喇絳雪後退,淑謹縣主越發惱怒。
賤人,故意裝出這幅柔弱的模樣!
“呀!”周圍的人都驚呼一聲,看著淑謹縣主從邊上護衛的腰上出其不意抽出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刺向納喇絳雪。
“姑娘……”納喇絳雪帶來的都是尋常丫鬟,除去一個車伕是男人,其餘就是兩個粗壯婆子跟車罷了。車伕先前被淑謹縣主抽了兩鞭子,那鞭子上又全是倒刺,這會兒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別說上來幫忙了。
“天啊……”兩個婆子倒是不想管,只是她們如今捧的是吳姨娘給的飯碗,哪敢真讓納喇絳雪被刺著。於是慌亂中,兩個婆子推了小丫鬟們上前擋著,一邊一個架著納喇絳雪往後跑。
“滾開!”
在安王府長大,又在蒙古學了一手好騎術的淑謹縣主手上也會三兩下功夫,比起專門的護衛武將自然算是花拳繡腿,可對付幾個擋路的丫鬟卻是輕而易舉。
她把面前一個丫鬟的髮髻削斷,踢開跟前擋路的車伕,正要的一劍刺向不遠處納喇絳雪的背心,被個不要命的丫鬟抱住了腿。
“該死的東西!”
掙了兩下沒掙開,淑謹縣主舉起長劍朝丫鬟刺了下去。
“夕照!”納喇絳雪見此情景,拼命要掙脫兩個婆子往這邊過來。
“啊呀……”圍觀的百姓們原本忿忿不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