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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皇后便將小長臻交予乳孃,同璟珂說了會話。
一說到柔福晉,皇后難免感慨她一生多羈,辛苦熬到今天,已屬不易。
“明年又是秀女進宮的時候了。”皇后輕聲一嘆。對這些事情,她都看開了。新人笑,舊人如果不能自己寬慰,就只能哭。而皇后,早已過了那個“哭”的年紀。這數十年來,雍正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不算太多,也不能說少,但是至始至終,她都穩坐鳳位寶座。
璟珂為免給皇后心裡添堵,只說了句:“皇額娘,可看開些。”
皇后卻是淡然一笑,沒有回答璟珂。
十二月十三,允礽忌日,璟珂帶著柔福晉的期冀,同觀音保和弘曣提前啟程前往黃花山理密親王園寢祭拜生父。竟可知道必不可免會碰上弘皙一家。
時理密親王側妃李佳氏已去世,弘皙只帶了嫡福晉烏梁海濟爾默氏及長子永琛前往。時隔多年,弘皙已是個近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儘管對皇位仍有不甘之心,在鄭家莊多年的生活已將他的暴躁脾氣磨皮。
“哥哥。”璟珂和弘曣向弘皙問好。
弘皙則是冷淡相對。祭拜過生父之後,眾人主動避開,留弘皙和璟珂在允礽目前說話。
“哥哥,你仍要這樣怪我?”璟珂暗自嘆氣,弘皙至今不肯原諒他,親生兄妹,血濃於水,何苦至此。
弘皙微微一笑,目光一直注視著允礽墓碑,絲毫不看璟珂:“公主何出此言?小王惶恐至極。”
“理郡王,你還不明白嗎?”璟珂索性也收起親情家人身份,“今日在阿瑪墳前,我與你把話說明白。當年真真切切是皇爺爺把皇位傳給皇上的。”
“那好,你解釋清楚,為什麼皇爺爺駕崩之前偏偏只有你再那裡?”弘皙說起這事,自然是想問一個明白,側過身,面對著璟珂。
璟珂嘆氣之餘,不知該如何回答。弘皙則諷刺一笑,也不答話。
許久,兄妹二人對著允礽的墓,弘皙要轉身離開,璟珂叫住他:“哥哥,我不瞞你!”
弘皙又轉過身,想聽璟珂又有什麼說辭。
璟珂又為允礽續上三柱香,才起身對弘皙道:“當年,皇爺爺秘密立儲,一道聖旨只差最後落款期限。皇上內有隆科多,外有李衛張廷玉等人,那個形勢之下,對你實在沒有利好之處。你是阿瑪的長子,我不能讓你以卵擊石。”
“所以你寧可做眾矢之的也要幫他登上皇位?”弘皙甚覺可笑,璟珂的言論實在毫無邏輯性,“就算皇爺爺真的提前立儲,雍正名正言順登位,你何須去攪和那趟渾水!”
“對,當年是隆科多舅公引我進宮的。”璟珂親口承認了當初她進宮的事情,又細細把康熙駕崩前的一切盡數告訴弘皙。
弘皙無奈而笑,不知是在痛心康熙至死不肯原諒允礽,還是痛心康熙從不想把皇位傳給自己。
璟珂怕弘皙傷心過度,也仍要告訴他:“皇爺爺說了,你性子太傲,不適合做皇帝;包括阿瑪,他也早就看出來了。這事千真萬確,我不必瞞你。”
說著,璟珂回頭盯著允礽的墓許久許久。
兄妹倆的心結,大致算是解開了一些。弘皙心裡再不甘,也終明白自己怪璟珂這麼多年,無非是找一個發洩的寄託。他不肯面對**愛自己的康熙不肯傳位於自己的殘酷事實,也不肯面對阿瑪否決自己的事實,所以他把所有錯怪在璟珂身上。
身為皇長孫,這麼多年,他卻屈居一個多羅郡王之位,還要對著雍正日日夜夜感恩戴德。旁人皆以為雍正對廢太子一家寬容大度,當年他甩璟珂一個耳光,都能成為被驅逐出京城的理由,若說雍正對他沒戒心,那才是真正的奇怪。
“哥哥,我向你保證,你該有的親王之位,我會為你爭取。”心裡帶著一半的愧疚,璟珂只能像弘皙承諾,盡力為他爭取他應得的一切。
弘皙卻像是失落一般,再也不願去理那些事情,輕輕擺手道:“罷了。你也犯不著為了我再去頂撞皇上。我們一家能出一個和碩公主也不錯了,何必為了個和碩親王再去成眾矢之的。”
說罷,弘皙叫上嫡福晉和長子,坐上馬車,返回鄭家莊去。
弘曣方才聽到璟珂和弘皙的對話,心裡明白,並未說破,只是對璟珂頗為擔心:“姐姐,你為何要對弘皙哥哥做那樣的承諾?那是給自己找事啊。”
觀音保見璟珂心裡難受,忙拍了拍弘曣,示意他別再說了。弘曣也知道璟珂心裡苦,只好同姐夫一起,陪著璟珂。
弘皙是名正言順的皇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