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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璟珂推門進入書房,四爺正在練字,見璟珂進來,便停了筆,讓她到旁座說話。
蘇培盛上了兩盞茶,識相地退了下去。
“你來了。有什麼事?”四爺冷冷地問道。還是那個招牌表情,冰塊臉。
璟珂啜了一口茶,才道:“阿瑪可以開始準備了。”
四爺知道璟珂話中有話,只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璟珂繼續道:“阿瑪的願望指日可待。女兒有一請求,只希望日後阿瑪大業一成,可以答應女兒,放過鹹安宮一眾人,放過弘皙……”
璟珂深知一旦四爺登了地位,身為名正言順的皇長孫,弘皙必然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她答應過胤礽,要保住她的“兄弟姐妹”,意思就是要保住弘皙。弘皙的自命不凡,碰上冷酷無情的四爺,絕對會死的很慘。
“你為什麼知道我會如願?”四爺依舊好奇璟珂的想法。
璟珂淡淡道:“縱觀朝中,三叔乖張激進,五叔為人敦厚,七叔安分膽小,都不是最佳人選。八叔縱然有才,也難承大業。至於九叔十叔等,又怎會及得上阿瑪?”
“按你所說,你十四叔豈不是最佳人選?”四爺戲謔地反問道。
璟珂心中一顫,有些後怕,支支吾吾道:“十四叔是阿瑪的同母胞弟……論長幼有序,自然是阿瑪最佳。”
四爺呵呵笑了起來,對璟珂的言論感覺甚是有趣。
“阿瑪到時候務必安撫德妃娘娘。”璟珂想著,如果按照那些肥皂劇播的套路,德妃絕對是阻礙四爺的最大絆腳石。處於孝道為天下人表率,四爺也不可能拿德妃如何。
四爺深感面前這個小女孩實在是不簡單,能夠想這麼多,便問她道:“璟珂,這些話,你可曾對誰說過?”
“璟珂今天是頭一次對阿瑪說這些。”璟珂說著,便跪了下來,請求道。“阿瑪,求求您,到時候能不能放過鹹安宮的人?”
“如果不能,你又會如何做?”四爺饒有興趣想看看璟珂的反應。
璟珂頓了頓,斗膽說道:“那麼,璟珂只會認為阿瑪是個鐵石心腸的暴君!”
“好了,你回去吧。你的話有點多。”四爺笑著拉起璟珂,又朝著屋外大聲喊道,“蘇培盛,送格格回房!”
蘇培盛應聲而入,請璟珂離開書房。
四爺靜靜想了想璟珂的話。如果說他的計劃成功,他絕對不會放過讓朱玉萱痛苦一生的胤礽,可是璟珂終究與胤礽血濃於水,他若是對胤礽下手,璟珂豈不是會恨他一輩子?朱玉萱讓他難過了一輩子,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撫養她的女兒,聊以慰藉。
璟珂,你是上天派來制約我的嗎?
不知過了多久,蘇培盛才回來伺候,堆笑著給四爺換上新的檀香:“王爺,您對格格也是沒轍呢?”
“你真敢笑話本王。”四爺笑了起來,丟掉手中的書,盤腿坐上墊子,開始閉目養神。
蘇培盛彎下腰,拾起那本書,又道:“王爺,格格的性子同朱姑娘是一脈相承,您當然沒轍了。”
“不,她們不一樣。”四爺深呼吸了一下,睜開眼睛,與蘇培盛交談著,“玉萱比較婉約柔軟,而她,就是個不馴服的小野馬,倔強得很。”
“那不也是王爺不捨得馴服嘛?”蘇培盛滿臉堆笑著,給四爺遞上了清茶。
四爺無奈地舒了口氣,問道:“還是沒找到嗎?”
蘇培盛一臉遺憾,搖了搖頭,答道:“奴才辦事不力,還是沒找到。”
“罷了。都這麼多年了,能找到的話,早就找到了。”四爺已經漸漸放棄了這一念頭。這麼多年,從未停止尋找朱玉萱的墳墓下落,他一直難以心安。
眼下璟珂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早晚是要讓她到自己母親墳前上香祭拜的。如今別說墳墓,連個衣冠冢都沒發現過蹤跡。
這些年來,他連一個長生牌位都不能為她設定,只能每年在她的生辰為她反反覆覆誦讀著經文,祈禱她還活著,奢望她還能出現在他們面前。哪怕是自欺欺人,都寧願相信找不到墳墓就是人還活著。
“王爺,奴才會加派人手去找的。請王爺放寬心。”蘇培盛低下腰,恭敬地說道。他同四爺從小一起長大,伺候四爺這麼多年,他不忍心看四爺過得這般辛苦。朱姑娘走了之後,四爺就甚少笑容,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在確認璟珂格格就是朱姑娘的女兒時候,蘇培盛都嚇到了,當時又驚又喜,忙不迭把訊息反饋給四爺,才重新在四爺臉上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