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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長嘉,他關心的少,更別提同她談心聊天了。
長嘉莞爾一笑,從她臉上的笑容看不出她有怨言,清澈的眼神更顯出她內心的純真善良,這點是長臻無法媲美的,費揚古十分承認。
“伯父,姐姐走了,我們都很傷心,您更辛苦才是。”
長嘉回想著自小的經歷,深切體會到費揚古對璟珂傾注的愛意與呵護,也很有自知之明費揚古偏心愛著姐姐長臻,所以她幾乎是不會去叨擾費揚古,也不像姐姐那樣敢跳上費揚古大腿上玩著他的髮辮,更不敢像長臻那樣衝著費揚古撒嬌。
別說是費揚古,就算是小時候對著觀音保,長大後對著璟珂,長嘉都剋制著自己的感情,不敢學姐姐那樣嬌氣任性。
費揚古看著長嘉的臉,仔細瞧著發現她與長臻竟有七八分神似,只是不似長臻那般外向傲氣、眼神凌厲,長嘉更顯得溫柔可。就好比長臻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生得嬌豔,卻渾身帶刺防禦十足;而長嘉則是溫婉的木槿,柔美而堅持。
“嘉兒,你真是個好孩子。伯父以前偏心你姐姐,你心裡可怪?”
對於費揚古的詢問,長嘉略覺得好笑,忍俊不禁道:“伯父說的哪兒話?姐姐是過繼您的,您偏愛她一些,是人之常情。”
“你姐姐從小就不在額娘身邊,你額木格又不喜歡你額娘,你姐姐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傷了你額娘好久……”費揚古淡淡說起往事,恍然中,驚覺物是人非,多說無益,話至一半,又沉吟片刻。
長嘉見他沒再繼續說下去,遂問道:“姐姐是在雍正六年出世,那年發生了什麼?”
“你的三舅舅弘時去世不久,璟珂就懷了臻兒,為此心裡與先帝鬧了彆扭,後來又碰上孝敬皇后生病,她憂思過重動了胎氣,差點難產害了性命……”
說著這些事,費揚古眼眶慢慢溼潤起來,長嘉聽著這些,漸漸才懂得為什麼璟珂會對長臻如此呵護**溺。
而費揚古看長嘉一副恍然大悟模樣,又道:“我阿瑪……也就是你額布格走得早,璟珂孝順,為了侍奉孝敬皇后,又怕你額木格傷心,就把你姐姐留在科爾沁,她總是覺得虧欠了你姐姐,所以儘量什麼事情都順著她,除了婚配之事……”
哽咽的費揚古實在是說不下去,雙手抱著頭,低低著不想讓長嘉看見自己的傷痛窘迫。
長嘉十分理解,靜靜地遞上了手絹,費揚古抽泣許久才接了過來,道了句“謝謝”,繼續道:“嘉兒,雨揚畢竟不是她親生,現在又進了宮,璟珂身邊只剩你一個孩子,你……”
“伯父,您放心。”沒等費揚古說完,長嘉已經打斷他,微微笑著,“只要我在一日,一定會孝順額娘,盡心盡力照顧她。”
費揚古欣慰地點點頭,拍了拍長嘉的肩膀,對她表示讚許。
屋內的璟珂並未入眠,依稀聽見了她們的對話,眼角滴落感動的淚水,抽搐而疼痛的心,讓她喘不過氣來彷彿要窒息一般,眼前時不時出現長臻的幻影,而當清醒過來發現並不是真的,心中的落寞感更加濃烈。
十一月底,京城收到朝鮮王宮傳來的噩耗,歸國數月的和協翁主在這年朝鮮宮廷爆發的瘟疫中不幸染疾不治身亡。
訊息傳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好些日子。朝鮮王宮裡紛紛謠傳是和協翁主出使大清將麻疹病毒帶了回來,還傳給了世子李愃。
如此菲薄的話語對和協翁主實在不公平。世子李愃幸運地康復,而和協翁主卻一病不起。不過可以讓她欣慰地是,朝鮮王李昑終於肯去探望這個向來厭惡的女兒,不僅賜貂帽給她,並且徹夜守在病榻前,不顧群臣奉勸染病危險。
和協翁主實在十一月廿七夜裡走的,享年十九歲,再過幾個月就是她的二十歲生辰,命運卻不肯給她度過今年的冬季。
因為兒女接二連三地離開,又加上弘曆好幾頁親筆書信的好言規勸,良心發現的李昑已經在盡力彌補過去對女兒的虧欠與傷害,不料事與願違,老天這時候卻懲罰他,要他一世後悔遺憾活在良心譴責中。朝鮮王李昑暫停了一切事務為和協翁主哀悼,大臣們多番請求還宮都不從,甚至還斥責了大臣們。
血脈相連的父女情誼終究是斬不斷的。世子李愃與姐姐和協翁主自小同病相憐,感情至深,姐姐的離世對他的打擊實在太重,他一度脾氣變得暴躁,甚至把姐姐的辭世怪罪在父王身上,與他起了多次衝突。朝鮮王李昑與世子李愃之間的父子關係愈來愈僵持。
“維歲次,壬申丁亥朔十五日辛丑。弟世子遣女官,以庶羞之奠,昭告於和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