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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死了,也是我溫琅的妻,入我溫家的墳墓。與你韶亓簫無關!你這輩子都別妄想與她搭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你……咳!”韶亓簫被刺激的一連串的咳嗽。他顫著手,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捂上口鼻,帶出了一隻陳舊但顯然被主人愛護得極好的綠色香囊,香囊樣式極是普通,上面也只繡著幾株針腳一般的翠竹,左下角中隱約透著一個“禾”字。
溫琅看他寶貝似的拾起來,輕拍上面根本看不到的灰塵,冷笑道:“殿下一個有婦之夫,如今可真是光明正大的帶著有夫之婦的私物了。哦…”他故意作出一副自己糊塗了的樣子,“殿下你的原配王妃死得比我那被你放在心尖子上的嫡妻還早,可那有夫之婦也已經死了五年了,如今殿下又在做給誰看呢!”
“你天天帶著侍妾做的香囊、絡子,又是何體統?”
溫琅冷哼一聲,道:“趙氏倔強傲氣,只因我收了我表妹從此就對我沒一個好臉!還處處與她為難!”
“你怎麼不想想你那個表妹,害得她流掉了一個六個月大的男胎!”韶亓簫曾經派人調查過,當年趙家嫁女前曾與溫家口頭約定,溫琅十年之內不得納小。結果不到三年,在溫家暫住的表小姐就爬上了溫琅的床,還是在她被那個表小姐害得失去腹中胎兒、正是傷心欲絕的時候!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自己背棄承諾在先,反要倒打一耙!
溫琅嗤笑:“殿下是怎麼知道這個的?”他還如在外春風得意時一般整整自己的衣袖,“哦……對了,殿下對我妻的愛意,可是卑微到連她在別人的內宅受了冷遇,都要伸手進來幫她一幫的。”
韶亓簫抿唇不語。
“那殿下是否知道,自從我收了我表妹,趙氏就再也不許我進她的房了。那我跟她的小女兒,是怎麼來的?”
韶亓簫圈起手掌,握得死死的,指甲摳在手心,隱隱可見血絲滲出。
溫琅徑自笑道:“趙氏那時就想和我和離,我怎麼能如了她的願呢?是我派人打發掉她身邊的人,自己闖進去的啊。我還買通了她的身邊人,算好了她的小日子……”
韶亓簫再無法忍耐,猛然上前一拳打在溫琅的臉上。溫琅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倒在了身後的床上。
溫琅卻看起來絲毫沒有怒氣,坐正之後低笑道:“事後我一直把她關到喝藥也沒用了才放她出來。你看,我們終究是有夫妻緣分的,就一次呢,她就又有了。她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呢,孃家一群的侄女等著嫁人,怎麼會做出懷著丈夫的孩子強硬和離這種被人詬病的事?捨不得打掉孩子,自然就和離不成了,不是麼?”
韶亓簫雙目赤紅,怒聲呵斥:“你無恥!”說完他又是一陣猛咳。
溫琅恨聲道:“那又如何,我終究留下了她!”他緊盯著韶亓簫,漸漸生怒:“誰知道她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倔強,把女兒嫁給她孃家侄子後竟然又想著和離之事!我捂了她這麼多年,她一絲一毫都沒看到!”
韶亓簫道:“你所謂的‘捂’,就是一邊展示著你對她的感情,一邊卻與她的殺子仇人尋歡作樂?!”
溫琅道:“官家子弟雖說正式納妾室極少,但通房卻從不缺。這本就是常態。偏那趙家,要用自己家那套不納小的規矩用在我溫家身上。哼!難不成他們以為我不知道,那十年之約,本就是趙家提出來拖延時間的,用十年時間讓趙氏生下嫡子,又牢牢把持我的後宅!十年之期一到,內幃之事還不就是趙氏一人說了算!”
韶亓簫閉目壓下自己想殺了他的怒氣。溫琅此人表面翩翩公子,內裡卻是剛愎自用之人。忠勇伯趙毅一片拳拳愛女之心,在他的解讀中成了把持干涉溫家的內事。
他壓下衝到嗓的咳嗽,撥出一口濁氣,冷聲道:“我今天來,只想知道,在她去端州的探親路上,動手腳驚了她的馬車,害得她連車帶人栽入瀧江屍骨無存!這件事到底是誰的主意?!”
溫琅輕笑,道:“殿下想問的,是那一直對你和顏悅色的好五哥,有沒有動手吧?”
韶亓簫怒聲道:“快說!”再跟這人待在一起,他真擔心自己狂怒之下會一拳一拳打死他!
溫琅臉上有了些可憐他的意味,他幾乎是輕聲輕語地說道:“璟王殿下,我是文官,忠勇伯在愛女遇難之後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出什麼,我哪有那些能把事情做得這麼幹淨的人手啊?再說我即使想要趙氏死,也只能把她弄死在我溫家吧。只是這麼一來,你我之間可就徹底決裂了,你早知我投靠了五殿下,難道不會對他也心有嫌隙?你覺得五殿下會袖手旁觀?他要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