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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別多想”,配合著她哭啞了的嗓音,韶亓簫哪裡能叫這件事就這麼輕輕揭過。
他苦笑自己的自作自受。靜靜了一會兒,才低頭在她的髮間埋頭深吸了一口氣,她清冽中帶著淡淡桂花頭油香味的髮香一下子充斥著他的胸口,叫他下定了決心。
趙敏禾只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母妃在承元十一年進宮,在宮中受盡父皇恩寵,有宋皇后賢良淑德,面對著母妃的盛寵也不嫉妒。母妃在入宮第二年便生下了我,我自小就為父皇尤其疼愛。曾聽人說,父皇諸子中,除了太子皇兄小時候曾被父皇抱在膝頭教著描字之外,也只有我才有這個待遇。即使後來父皇又有了八弟這個更小的兒子,他拿來當幼子寵的,還是我。”
他慢慢說著,趙敏禾不解,卻還是靜靜聽著。
她明白,若是這些事與今晚他們之間的矛盾不相關,他也不會拿來說給她聽。
“人人都以為,我母妃乃是大福之人。天子恩寵,皇后寬宥,生下的我也叫父皇這麼喜歡。我小時候也這麼以為……可是後來……”
趙敏禾的心漸漸收緊,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大約我五歲那年吧,母妃她才發現,她在父皇那裡不過是另一個女子的替身而已,只因為她有著及其相似那人的容貌……宋皇后從一開始也知道,所以她才從來不嫉妒母妃,反而憐憫她活在一無所知的謎障中。而我,我兒時能得父皇喜歡,也是因為我也極像那個女子……”
趙敏禾倏地反應過來……他小時候長得很像母妃,現在的圓圓更像……所以圓圓是不是比他,還要像那個女子?!
她飛快轉過身來,摟住他精瘦的腰身,腦袋埋在他懷裡,甕聲甕氣道:“不用再說了!”
她心疼他,韶亓簫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暖心和舒暢,本來無法啟齒的*也變得不那麼難以開口。
他將人密密實實得摟緊,輕輕撫著她的後背道:“阿禾,這還不是全部。我聽我說完。”
趙敏禾還沒有反應,他已接著說了下去。
“母妃得知那人在父皇心裡的存在後,一日比一日鬱結於心。她那時候已經對父皇情根深種,所以無法叫自己怨恨父皇;她也沒辦法怨恨那個女子,因為那人從來沒入過宮,甚至明面上與父皇從無糾葛,更重要的是,她還是母妃的血脈親人……”
趙敏禾募的明白了!白日裡他在楊府的失態一幕一幕地在她眼前閃現。
“……是姨母?”
韶亓簫在她頭頂點點頭。趙敏禾看不到,但她靠得他很久,埋首在他懷中,很容易便感知到了他的動作。
她心中充斥著酸澀難辨的情懷,輕輕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知道這些事之後,又是如何承受的?
韶亓簫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而後他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叫她得知自己那些光怪陸離的前世今生的時機……今晚他們已經鬧過一次矛盾,還有上一輩的糾葛,再來一次衝擊誰也不知他們二人之間會走到何種地步……
他靜默了許久後開口道:“承元二十九年,父皇御駕親征,我隨扈,曾在晉州端城停留休整了好些日子,呂放那時是端城折衝府都尉。我偷聽到了父皇與她說話……”
前世今生的真真假假之間,叫他心中複雜。
他不用再多說,趙敏禾已然明白了。
她想象他孤身一人在異鄉得知那些秘辛時的孤苦,回來時卻一字未提,只自己心中承受著那些心傷。一時間她心裡痠軟無比,卻說不出來安慰的話語來。
韶亓簫感覺到她愈加往自己這裡靠近的動作,只低聲道:“阿禾,那些事對父皇和……她而言,早已經過去了。父皇更是已經放下,否則他不會這麼大大方方地調呂放回京。我們曉得了是一回事,叫父皇看出來我們知道了,那……”
趙敏禾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說我也知道!”
他聽了之後,又清了清嗓子道:“阿禾,我方才不是在生你的氣,而是氣我自己。”
他說起這個來,趙敏禾倒是想大大方方說聲“沒關係”,但一出口的話語,卻成了——“那你為何拂袖而去?”語氣中還帶著些撒嬌和憤憤。
聽她這麼問,韶亓簫鬆了口氣,已明白她已不計較自己的離去了。
他道:“再待下去,我拍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頓了頓,他又補上道,“我方才沒有想到,自己走開了卻是同樣叫你傷心。”
想到自己回來時發現她在偷偷哭的樣子,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