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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含義,頓時雙頰飛紅。
儘管知道這大概就是送她的,不過她穩了穩心神,還是求證道:“這是送我的?”
康平笑眯眯道:“自然是送姑娘的,從這仨盆到了咱們殿裡,殿下可是日夜當個寶貝似的珍惜著。前些日子這花兒開了,殿下便高興得不得了。額…不過殿下也有些懊惱,埋怨自個兒不比花草坊老花匠的手藝精湛,開花開的數量不多,又說是符合條件的太少了,只好忍痛把一部分長得不好的給剪了。趙姑娘,您得相信我,之前殿下養出來的花可好看多了,絕不止這十朵,大概還多了十五六朵吧。”
撥雲嘴角一抽。她當日也是跟著一起去花草坊的,哪怕這三盆再加上這“十五六朵”,也遠遠比不上當日老花匠培育好的那盆鷺鷥草的數量吧。會好看到哪兒去?
在他們身後,與趙攸涵一起走進來的韶亓簫也有些黑臉——跟媳婦兒表功這種事,他竟叫自己的內侍給搶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趙敏禾回頭望去,出了一身薄汗、勾肩搭背的韶亓簫與趙攸涵正並肩走進來。
她心裡歡喜著,露出個大大的笑臉來起身迎他們。
趙攸涵見了妹妹在此,鬆開圈著韶亓簫肩膀的手臂,朝妹妹擠眼道:“七殿下聽說今日是你生辰,一大早給你送了生辰禮過來。喏,就是那三盆長得像草的花,阿禾快些拿上回你自己院子裡去吧,一會兒我與七殿下還要出去騎馬,就不招待你了。”
他特意在“一大早”和“長得像草”幾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
趙敏禾聽了,不由自主地轉過目光去看韶亓簫。他今日不是專門來見她的嗎?怎的還要與她六哥出去?
韶亓簫苦著臉,衝她無聲比了個口型:回…來…再…說。
趙攸涵顯然決心已下,剛交代完就要拖著韶亓簫走了。
倒是韶亓簫回身之際,快速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匣子扔到她懷裡,嘻嘻笑道:“阿禾,這是今年的。”
他的準頭很好,趙敏禾毫不費力就接著了。
一旁的趙攸涵卻睨了兩人一眼,隨後毫不客氣地拽過韶亓簫,拉著人就走。韶亓簫頗有不捨地回頭看她,卻被趙攸涵眼尖地發現,隨後一個強摁就回不了頭了。
這情形……趙敏禾算是看明白了,感情趙攸涵看出來他們之間的事了,才如此火急火燎地拉著人出去……刨根究底?——但也難怪,這麼一大早親自過府給她送生辰禮,還是這種不是尋常物件的花卉,要說沒什麼私底下的故事,才說不過去吧。
想通了這點,趙敏禾又一蹙眉頭,剛才的“切磋”該不會是打架吧?這會兒說去騎馬,該不會又打起來吧?
實際上,趙敏禾的擔憂有些多餘。
先前趙攸涵是個粗糙的少年人,不識情滋味,所以他雖常常與韶亓簫混在一處,韶亓簫甚至每每借他的名義過來、實際卻變著法兒往趙敏禾的院子方向湊,也沒叫他警醒。
後來他遇上了王晴,雖然情竇初開了,但讀書習武之外的全副心思也都花在瞭如何與心上人共結白首上,對於韶亓簫的異樣也沒多想。
直到韶亓簫今日“突然”想給他家堂妹送生辰禮,又因男女之別不方便進妹妹的院子,才先用他的院子裡做箇中轉站。趙攸涵終於分了些心思出來好好打量了打量自己這位皇子表弟。他一時真無法接受,又因前些日子的婚期刺激,正憋著一股心塞煩悶,才拎著他去練功房鬆了鬆筋骨。
趙攸涵到底還是有分寸的,雖下手比平日重一些,卻也在韶亓簫可以應付的範圍內。二人好好出了一場汗,趙攸涵才覺著舒暢一些,而後才想起來需要好好盤問韶亓簫一番,連帶著再需用哥哥的身份放一放狠話——就像王晴的那些兄弟們對他做的那般,這才又拉著他欲往京郊外尋個僻靜處好好說道說道。
二人說開了回府已將近午時,韶亓簫便在趙攸涵的院中蹭了一頓飯。
飯後,見韶亓簫頻頻暗示想去外頭賞秋景,趙攸涵投降了。
“好了好了,我派人把妹妹請去湖心亭。”
韶亓簫眼睛一亮,哪怕隨後趙攸涵要跟上來一起去也不在意了。
只是,當二人率先一步到了湖心亭,趙攸涵卻大喇喇在亭中石凳上坐下不走了,連遠遠看著趙敏禾過來也不曾有避過的表現,韶亓簫這才惱起來。
“六表兄,你不走開一些嗎?”
被一個只比自己小一歲的表弟幽幽控訴地看著,趙攸涵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過,他還是堅守陣地,搖頭道:“不行。被大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