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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才惹得吳煜安狠心將他除族?
剎那間,其他所有人都站著,卻只有吳二侄子同他父親一起跪在棺前的事實躥進她的腦海。難道外祖父的死,竟與自己的親曾孫子有關嗎?!
趙敏禾冒出一身冷汗!
此時吳煜安也是氣急敗壞,甩甩手叫佈置喪堂的下人都出去了,留下幾個心腹看門。
吳氏也是嚇了一跳。她接到訊息時,只覺得晴天霹靂,根本就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麼讓老父親突然離世,就急急忙忙過來了。一路上若不是還有女兒攙著她,怕是連站都站不穩。
不等吳氏說什麼,吳煜安便冷哼一聲,隨後對吳氏道:“二妹妹,你不知這不孝子孫做了什麼?!若不是他推了二叔一把,二叔怎會摔倒在地,立時便去了?”
吳氏心神俱亂,饒是她平日裡再沉著能幹,此刻聽了這話,也方寸大亂。
蔣氏“嗚咽”一聲,又是大哭起來。
吳二侄子攥了攥雙拳,倏地站起身來,衝吳煜安道:“堂叔祖何必在這裡正義凜然?您既是東府當家人,又是朝中清流派大臣們的渠魁,您和您的兒孫們自然是錦繡前程不在話下。而咱們西府,父親和我的才幹和手段分明就不在大伯父和大堂哥之下,就因為我們不是嫡長出身,卻要時時矮大房一頭,憑什麼!”
被他點名的吳大表兄和其子頓生怒意,漲紅了臉就要辯駁,卻被吳二侄子又搶過了話頭。
“府中既給不了我要的前程,我靠自己的能力去爭!何錯之有?四殿下文韜武略,秉承世家之風,若將來有一日……”
“住口!”吳煜安怒氣橫生打斷他,“給我堵了這逆子的嘴,捆起來關到柴房裡,著人嚴加看管,誰都不許靠近!”
當下幾個彪形護院快步進來,按吩咐將企圖掙脫的吳二侄子捆了,堵上嘴。在他的嗚嗚抗議聲中將人抬了下去。
趙敏禾看了這出乎意料的一出,心中惴惴,竟還與朝中的四殿下有關,吳二侄子說得那麼露骨,她再傻也明白他做了什麼。
奪嫡之事,吳家不會允許家中子弟參與進去的,至少在當家人立定決心要中立時,一定不會允許……
外祖父是不是撞到了這事,在與吳二侄子爭執之中才發生了意外?
廳中只餘吳煜安怒氣的喘息聲,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吳二表兄慘白著臉,仍舊跪在地上不知該如何反應……
蔣氏經過這一番動亂,又大哭過一場,已是稍稍冷靜過了。雖深恨曾孫子的不孝之舉,但她不得不為其他小輩們考慮,吳家西府出了一個除族之人,今後在外人面前,其他小輩們該如何立足?
她一手招向吳煜安,紅腫著一雙眼睛疲聲喚道:“大郎,我有話與你說。”
吳煜安怔愣了一下,吳家算上蔣氏這一輩,已是五代同堂,“大郎”這個稱呼,早在二十年前自己孫子出生後,因怕混淆了便沒人再這麼稱呼過他。
他回神之後,立刻便到蔣氏身邊,小吳氏抹了抹眼淚,讓出自己的位置。吳煜安才扶了老人家空出來的一手,恭敬道:“叔母請說。”
蔣氏咳了幾聲,才啞聲道:“外人皆知二郎是我們吳家人,即使除了族,也無法改變事實——他身上流的是吳家人的血,從小到大吃的是吳家的米,喝的是吳家的茶。”
吳煜安緊皺了眉頭,這也是他擔心的。況且看他方才的樣子,分明就是鐵了心要靠著四殿下往上爬了,想讓他回頭,只怕比登天還難。
除族之後,二郎該如何吳煜安不在乎,但他在乎吳家的聲譽,蔣氏的話未嘗沒有說中他的擔憂。
吳煜安嘆了一口氣,問道:“叔母可有其他的法子?”
蔣氏紅著眼睛望了望老伴兒的棺木,在又一次落淚前才移了視線,在吳二表兄的殷殷期盼中深吸一口氣道:“把他綁上車,今日就送回端州祖宅去。對外便宣稱二郎得了重病,要回祖宅修養。再命人看好了他,不許他離開祖宅半步!”
吳煜安想了想,應下了。卻見蔣氏又閉了閉眼,沉聲道:“命人告訴他,若他擅自離開祖宅,吳家就立刻對外宣佈他死了,還會告知世人,他是害死了自己的曾祖父心中懼怕才抑鬱纏病,時日一久才病故了!”
吳煜安一凜,不得不說蔣氏這一招直擊要害。士人都要講究忠孝仁義之美德,若二郎得了不孝的名聲,那他只怕這一輩子都別想在仕途上有所作為。
吳二表兄翕了翕嘴,想到妻子聽到訊息時便暈了過去,現在都未醒來,顫聲道:“祖母,讓二郎再見見他母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