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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與未來岳父之間也和諧了些,至少岳父大人沒再幼稚地在他面前吃阿禾做的糕點了,反倒偶爾會收下他孝敬的尚食局出品的糕點。
承元帝那頭,他自然不會在這種一觸即發的時機再提賜婚之事。
不過,韶亓簫不自覺摸了摸瘦了一些的臉。明日便又是一月之期,他倒可以上忠勇伯府叫阿禾為他多做些糕點開開胃口。
只是第二日,韶亓簫並沒有出宮去。
因為一匹高頭黑馬從襄京城北面疾馳而來,在北城門口停下後,馬背上精疲力盡的驛兵便從馬上癱軟了下來,手裡緊緊地拽著一封邊關戰報……
“三月初九丑時許,敵族北翟八千鐵騎夜襲城,城內殘餘內應試圖裡應外合開啟城門未果,身綁炸藥突襲折衝府府兵,致使兩千府兵傷亡過半,城中另兩千晉州軍獨木難支。……初九午時,城破。……”
政事堂內,滿屋寂靜,只餘陸崇大將軍讀著戰報的蒼涼之聲迴旋堂中。
承元帝以手抵額,咬牙低吼道:“夠了!”
宋首相閉了閉眼,緩緩道:“李懷化人呢?”承元帝年前派的三路人,其中這位李姓懷化將軍這一路便是去的城。
陸崇飛快往下將戰報看完了,默默將戰報遞給其他人傳過去看,聲音低啞道:“城破後,中了敵方冷箭,殉國。”
薄薄一紙戰報猶如千斤,在眾人之間傳閱,輪到趙毅時,他一目十行看完了,輕聲問陸崇道:“什麼叫‘殘餘內應’?”
堂中寂靜,所有人都聽得見他說的話。
這一次承元帝將自己兒子們都叫了來,韶亓簫也同樣抬頭看向陸崇。他試探過趙攸瀚,後來又想法子試探過其他人,顯然內應間諜這種事,之前朝中就有人想到了,想必邊城那裡一定會加緊排查才對。那為何還會被北翟人鑽了空子?
承元帝放下手,從案上一疊邊關的秘信裡抽出一封,遞給馮立人示意他拿下去給眾人傳閱。
陸崇在下頭為眾人解釋:“前兩日,李將軍上了秘信,城中抓獲了幾個冒充大周人的北翟人。”邊關的事宜,承元帝自多與朝中核心的武官商議,因而哪怕像宋首相這樣的文官,也有可能不知詳情。“這是初六發生的事。顯然那日只怕是打草驚蛇了,我想北翟在得到那幾個內應被抓之後,便立刻集結騎兵攻過來了。”
韶亓簫在底下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世的開戰日子提前了……北翟來襲的騎兵,也從五千增加到了八千……而戰報十萬火急,只用了六天就傳進了京中,顧而比抓住內應的秘信只晚了兩天。而城那裡哪怕是相差三天,也根本來不及抓完所有混在平民百姓中的北翟內應。
韶亓簫沒入朝,因而雖人在政事堂中,傳閱的戰報他便排在了最後第二個——最後一個是未滿十五、連封爵都沒有的韶亓荿。承元帝今日招兒子們來商議大事,皇子中的主角其實只是前頭幾個在朝中的而已,韶亓簫與韶亓荿兩個只是順帶,也是承元帝不想厚此薄彼。
前頭宰相們、九寺、三省的長官看完了戰報,才輪到他們兩個。正巧,陸崇的話說完沒多久,戰報才遞到韶亓簫手中。
韶亓荿悄悄湊近幾步,與他七哥兩個烏壓壓的頭顱並在一起看他人生中見到的第一封奏報。
韶亓簫來不及在乎他的靠近,也沒心思在乎前頭承元帝在與人商議的說話聲,迫切地看起戰報來。他急迫地需要知道——究竟自己的插手,有沒有叫事情往好的方面發展?
一字一句地把戰報細細看過一遍,他輕輕鬆了口大氣。還好……雖然城仍然免不了城破的命運,但城中百姓因事先的佈置,逃出了十之八|九,沿途已有晉州大軍接應。只是沒想到城中北翟的內應,遠比所有人想像的多,又用自殺似的做法,折了折衝府的那麼多府兵。這一世,北翟還兵分兩路,一路猛攻城,一路卻是埋伏在晉州軍馳援的必經之路上,阻了晉州軍對城的支援。城中沒來得及走的百姓,最終卻還是等不到援軍,被殘忍殺害……
韶亓簫心裡發緊,卻聽旁邊韶亓荿輕輕“啊”了一聲。
他趕忙問了一聲,韶亓荿手指一點戰報上最後的地方心痛道:“阿苒她曾祖父……”
韶亓簫看了看他指的“北翟人砸毀鄭侯像,火燒鄭侯廟”一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鄭侯是我們大周的英雄,自然是北翟人的仇人。他們恨他入骨,毀了後人紀念鄭侯而建的廟宇,這並不奇怪。”
韶亓荿喪氣地道:“阿苒聽到後一定很難過。”
韶亓簫凝神道:“鄭侯廟終是外物,沒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