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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身衣裳,請陸郎稍等。”
陸銘拱手稱不敢,目送韶亓簫轉過長廊,往寢殿行去。
韶亓簫一進寢殿,就有康平緊跟著進來,一併帶上了門。
康平步入內間,果然聽他家殿下沉下了臉,聲音幾乎可以陰出水來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她的馬會突然發瘋?”
康平做了韶亓簫的貼身內侍快十年了,第一回見到韶亓簫如此可怕的表情,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顫著聲音道:“奴婢已派了人去查了。可是殿下,奴婢敢賭咒發誓,奴婢給趙姑娘的馬下的真的只是普通的瀉藥而已,最少也要一個半時辰才會發作。您吩咐過絕不可以下可能會傷到趙姑娘的藥,奴婢絕沒這個膽子違背您的話!”
韶亓簫閉了閉眼,沉思片刻。他本是打算讓她的馬到後半段時間裡腹瀉得駝不了她,這樣他們勢必只能步行回去,能在林中耽擱很長一段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裡,夠他能與她好好相處了。如果有機會,他本打算在自己身上使些苦肉計,就像前世他們相識時那般——他在林中受了傷,被前來狩獵的她所救。
“除了你之外,有誰接觸過那藥?”
康平哭喪著臉回道:“是奴婢親自去配的藥,也是奴婢親自下的藥,親眼看著它吃下去的。從頭到尾那藥都在奴婢兜裡揣著。昨天,按您的吩咐,咱們不是還給馬廄裡的一匹馬試過,確定沒危險了您才放心叫奴婢去給趙姑娘的馬下的。”
韶亓簫吐出一口濁氣。方才回來的路上,他聽了鄭苒的不再老回頭看她,才恢復了一些理智回想整件事,他可以肯定自己這裡不會出錯。
康平與他一起長大,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前世即使他最落魄的時候康平也沒背棄過自己,今生他就更不可能為財或權被人收買。康平又是自幼獨個兒流浪到襄京、而後才進宮做了內侍太監的,前世也是一直到長慶朝他被封為璟王,康平跟著有了地位,才支使人在千里之外的老家找到了僅存的幾口親人,所以為親人也不可能。
難不成是阿禾自己哪裡招了人嫉妒?可也說不通,她才進京多久?今年的旱災,讓承元帝整個夏季都心情不好,底下人慣會揣摩聖意,自然不會在家中舉辦聚會取樂以免惹得承元帝不喜,貴女們之間的聚會也幾乎沒有。阿禾恐怕如今連京中的人都沒認全。再說她身上也沒甚招人嫉恨的理由啊,最大的理由——他——根本還沒出現在人前……
實在想不通,韶亓簫先站起來去換身衣裳,見康平還跪著,他便擺擺手先叫他起來。看著一邊擦著冷汗一邊起身的康平,韶亓簫皺眉道:“你怕什麼,我又沒說是你做的!”
儘管他仍是沒個好語氣,康平卻是從小在他身邊服侍的,自然聽得出來這話是真心的,立即眉開眼笑起來,與主子討好道:“奴婢就是膽子小,主子大點兒聲,奴婢就不安。”
他狗腿兒地上前開啟衣櫃,為韶亓簫取出一套湖藍色長袍奉上,看著他主子自己穿衣道:“奴婢一聽陸郎傳回來的訊息,便把陶卓派出去查了,想必不久就有訊息了。”
韶亓簫讚許地點點頭。
陶卓本是他前世王府的侍衛首領,向來是個機智謹慎的。前世他能一舉收集到韶亓荇和溫琅賣國貪腐的證據,陶卓功不可沒。今生他雖還沒出宮建府,卻早幾年就將其收入麾下,如此宮外的事也有個人照應。這個時候的陶卓雖還沒前世的老道穩妥,不過調查驚馬這樣的事,也絕難不倒他。
換好了衣裳,韶亓簫又帶著康平往前院去了。遠遠便見到高大俊朗的陸銘正立在一棵桂花樹下,想到這人的馬竟可以與阿禾的馬湊成一對,他還是忍不住小心眼兒了……
火光電石間,韶亓簫茅塞頓開——也許驚馬的主謀,本要做手腳的是陸銘的馬才對,卻不想因兩匹馬太過相似,才弄錯了!聯想起明年將會發生在陸銘身上的事,這個解釋比他原先的猜測合理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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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今日跟著一群臭小子出去狩獵了,趙毅從來了上林苑開始,便臭著一張臉。面聖時還懂得收斂一些,到底下人面前卻沒個顧及了,弄得這些日子以來軍器監的屬臣也戰戰兢兢的,不敢絲毫馬虎。
到今日突然來了個趙府小廝匆匆過來說了什麼,趙毅驚得失手扔了正拿在手裡的弓|弩,差一點兒就砸中站在他身邊的軍器監主簿的腳趾,這位主簿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看著趙毅急急出了府衙,往上林苑外頭方向去了。後頭還跟著前來報信的趙府小廝大聲喊:“伯爺,錯了方向了!伯爺,姑娘還沒回莊子上……”
趙毅猛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