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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曾顛來倒去與趙敏禾講過這道理,趙敏禾卻有些不以為然道:“長眼睛的人自然會看得到我的痛。況且若是真正疼惜我的人,即使我故意掩飾了,也必能看得到;相反,若是不在意我的人,即使我把十分痛苦作成百分、甚至萬分痛苦的模樣,別人看見了再做出一些關心舉動,那也只是故作姿態,作戲罷了。”
那番話氣得吳氏差點兒揍了趙敏禾一頓,這人與人的相處,彎彎繞繞的地方多得是,哪兒是這樣直來直去的?
可這話卻對了趙毅的胃口,頂著吳氏殺人般的目光拍著女兒當時還稚嫩的小肩膀誇道:“這才是武將之女該有的風姿!無病□□,那是酸儒們做的事哩。”
不過,接下來的年歲,趙毅卻後悔極了自己這話。蓋因女兒平時雖會與她扯袖子撒嬌,一到苦痛時,卻變成了一聲不吭的啞巴,弄得趙毅想把女兒好好抱進懷裡拍背安撫,都有些怪怪的——彷彿只抱了個硬邦邦的大娃娃,而不再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女兒。
故此,每次趙毅最見不得女兒受傷,每每恨不得以己身替之,也不願女兒就這麼忍著。看女兒疼得臉色蒼白卻一聲不吭的模樣,他都替女兒疼了。每回見著,都要這樣陪在女兒床頭,細聲細語叫女兒出點兒聲。
吳氏揉了揉太陽穴,轉過屏風走了進去,將一直擾著女兒休息的丈夫叫了出來。
二人到了小花廳,吳氏方才將錢嬤嬤告訴她的說給趙毅聽。
乖女兒不在跟前,趙毅便比方才靠譜得多。
聽了妻子的話,他想了想道:“阿浚素來有些莽撞又貪玩兒。阿涵也許不聰明,卻很曉事,再有大郎向來比他叔叔們還穩重一些,他們都不會亂來的。況且還有阿源他們在,這一刻京中的羽林軍也一定已出動了。有了軍士維持街上的秩序,出不了什麼事的,你放心吧。”
吳氏點頭。
趙毅又拍拍她的手,道:“男兒當厚德尚學,達濟天下。阿涵他們沒做錯;大郎雖小,卻是我們忠勇伯府的嗣子,他將來是要擔起整個伯府的,有事就當衝在前頭。若他們今日只袖手旁觀,我倒要愧對一手掙回這個爵位的祖父了。”
吳氏也明白這個道理,才沒說出要趙攸涵他們馬上回來的話,卻仍有些止不住的擔心。她提議道:“我想讓人送一些傷藥給他們用,再派些身手好的跟著他們吧。老爺,你就當安一安我的心。”
趙毅同意了,馬上便吩咐下去了,從伯府侍衛裡挑了幾人,帶上錢嬤嬤送過來的傷藥,往東市出事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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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趙毅評價為“很曉事”的趙攸涵,此刻目光卻有些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人。
伯府的人帶著物資與趙攸源一行人匯合時,富貴燈坊門前的騷亂已停止了,現場的情形卻幾慘不忍睹。
他們趕去時,羽林軍也到了,一部分警戒大街小巷,一部分動手救險。饒是來的羽林軍數量不少,也不夠用。故而,有如忠勇伯府這樣的自發來幫忙的,羽林軍也不禁止,反而多有誇獎稱讚。
趙攸源提議分頭行動,他們就這樣各自帶了一些下人和物資分散開來了。
趙攸涵帶著人去了富貴燈坊的北側,這是與他們先前遇險的位置剛好相對的位置。
他不懂醫術,但身為武人,對流血骨折之類的傷勢要如何急救還是懂的,三兩下先包紮急救,再通知附近的軍士來人抬往醫館。如此救治了十幾個人之後,一個頭發糟糟、臉也髒兮兮的瘋婆子攔在了他身前。
“趙六郎。”這個瘋婆——啊不,這個姑娘一開口,趙攸涵就認出了她。
“王五姑娘!?”
趙攸涵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跌跌撞撞朝他跑過來、發上身上沒有任何首飾、頭髮還大片大片起毛打結、身上溼淋淋的外衣都破了好幾處、臉髒得看不清五官的女子,正是讓他從去年十月糾結到現在的王晴?!
她不是一直落落大方、端莊優雅、賢惠文靜的嗎?士族王氏出來的世家貴女,不是應該走路吃飯睡覺都有一杆標尺衡量著;連衣服上的邊邊角角都要撫了又撫,直到什麼褶子都沒有;就是頭上整天頂著個碗,一舉一動也必須看起來優雅得體;看勳貴人家,還得眼睛朝天的嗎?
為何王家嫡女成了這個樣子?
“趙六郎,我四哥出事了,還請你幫忙。”王晴的樣子雖狼狽,神態卻鎮靜自持,一雙眼睛平靜卻明亮,隱隱閃著光,看著趙攸涵說出了求救的話語。
趙攸涵被她的眼神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