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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亓簫死死蹙著眉,問道:“那他如今在哪裡?”
“事後,此人由叔母出面,退掉原先已定下的婚約,將人綁回了端州祖宅軟禁。叔母還曾發話,若他走出祖宅一步,吳家就馬上對外宣佈他病故了,並且從此以後再不承認他是吳家子孫!”
吳煜安抬頭看了他一眼,才又接著道:“他被綁回端州後,開頭幾年還算安分守己,甚至娶了妻還有了個兒子。吳家所有人都本以為他安分下來了,直到前年時……我接到了端州的來信——他離了家不知去了何處,甚至……沒有帶上他的妻兒。”
韶亓簫突然明瞭他去祖宅是為何般了。他潛入吳家祖宅,也並非是為了與吳家中的某個人共謀,而分明是偷偷摸摸進去去看妻兒的,只怕連吳家人自己都沒發現他曾回去過。
這終究是吳家家務事,韶亓簫不認為已歷經三朝的吳煜安這次回去後會不知該如何處置此事。
他便不打算再提及吳家的不孝子孫,轉而問道:“他當年想要輔助的人,是我哪一個皇兄?”
吳煜安垂下眼眸:“自然不是與七殿下親近的某一個。那位殿下即便沒有蠱惑那人倒向他,我家叔父的死也並非由他直接導致,但他不殺伯仁,伯仁卻終究因他而亡。若他真與七殿下靠得近,那阿禾從此必會對七殿下心存芥蒂,又何來嫁與你一事?”
韶亓簫聽得出來,他並不打算點名是誰,只怕是因為吳煜安並不想叫自己背上離間皇家骨肉的把柄。
不過,從他的話語裡,韶亓簫自己也可以推測。
周氏與榮氏這些年來一直與阿禾鄭苒交好,幾個郡王府時常有來往,若是她們的丈夫,阿禾她們應不該還如此親近這兩府才是。那便只剩下四皇子韶亓芃和五皇子韶亓荇。
他低頭仔細回想了下那一年朝中的形勢,若是當時,若換了是他,那他會選誰?那時候韶亓荇在朝中平平,反倒是韶亓芃因著他背後的母家和妻族,倒隱隱有居於眾皇子之上的好形勢。
“是韶亓芃?”韶亓簫豁然抬頭問道。
吳煜安閉了閉眼,微微頷首。
此事終究已經過去,韶亓簫看出吳煜安和吳家即使到現在也沒有同韶亓芃追究到底的心思,他也並不會多管閒事。
但該說的,他還是得說。
“世伯,我以為當年韶亓芃也許是那個置伯仁而死之人,但如今向北翟輸送鹽鐵一事,並不是韶亓芃的手筆。”
他沒有義憤填膺地挑起吳家對四殿下的仇恨,吳煜安是滿意的。
畢竟當年他曾仔仔細細盤問過西府伺候那位不孝子孫的所有下人,得出的結論叫他更是心驚——四殿下當年從未伸手招攬拉攏過那人,皆是他主動湊上去的,那人比他所想的更加狂熱權勢。總是自己家的子孫,他如何不悲涼?
韶亓簫見他久久不語,自動解釋道:“韶亓芃完全沒有動機。崔、王兩家是士族,手下人才濟濟,百餘年積累的財富也足夠叫他行事,他完全沒有必要冒著通敵的危險同北翟人交易。”
吳煜安定了定,道:“七殿下是以為,此人是衝著錢財去的?”
通外族這種事,最先想到的不應該是謀朝篡位嗎?
韶亓簫一頓,心裡暗自罵娘。
他才這麼一句,就聽出來這意思了。要這麼精明做什麼?他家大舅兄,該不會就是從小學得這個堂舅舅吧?
他面上不露,淡然頷首道:“該是如此。北翟自從那年戰敗,元氣大傷,還要年年朝大週上貢,已不是大周外圍的威脅。即使有此人暗地裡朝他們輸送鐵器,但當年戰後北翟大軍被大周消滅了十之□□,他們的人口不是短時間內能補齊的。要想組成鐵騎大軍,我預計最少也得花上大約二三十年,大周境內,想必也不會有人願意花上如此長時間去賭一個不定的未來。所以,我想幕後之人只是衝著短期之利去的,除了錢財難不成還有其他?”
吳煜安捻了捻鬍鬚,又問:“殿下心中可有懷疑的人選?”
有,但不能告訴你。
“我只查到,這些人與內城有關,究竟是誰卻無法肯定。”韶亓簫道。
吳煜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若不是位高權重,哪兒有人會有這個本領來行事?而內城裡除了陛下的大興宮,建安、興安、昌寧、昌平四坊裡頭住的,基本是大周最有權勢的人家。
範圍如此之大,說了也等於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