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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是獨居的,受難的死者正是老人的丈夫,看著哭哭啼啼的老人家,蒼舒言也十分憤慨不法奸商的作為。
“阿姨,事故發生之後,我聽說你有去上訪過,您願意說說具體情況嗎?”
“那些天殺的,都是隻認錢不認人的狗官,我老頭子一條命,他們就以為錢能擺平了,我老頭子沒了要那些錢有什麼用啊,嗚嗚嗚。”
“那些官都是一路子的,根本沒為我們老百姓想過啊,警官你們一定要好好查這個案子,給我們伸冤啊,這好好的房子不是質量問題怎麼會塌了。”
“那天我回來,那片廢墟我親眼看見的,看見那鋼筋就那麼點粗,這種鋼筋造房子怎麼不出事,真是冤孽,冤孽啊,那些人老天爺要開眼啊,一個一個給他們都收去了。”
蒼舒言看著老人家情緒激動,抽抽噎噎,斷斷續續的敘述著事件的過程,還不斷比劃著小手指來表示所見的真相,果然這中間確實存在許多貓膩,老人家的描述證實了警方的某些推測。
“阿姨,今天謝謝你了,如果有需要,以後請一定協助我們警方,那些犯過罪的人,我們是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
“警察同志,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阿姨,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如果你還有什麼想法也可以隨時聯絡我,這個是我的電話。”
“如果那些狗官也想著我們老百姓,我家老頭子也不會白白的冤死了,這天殺的呂教授,明明就是不合格的房子,竟然說只是因為工地渣土堆放過高導致……”
蒼舒言快速的寫下自己的手機號,交給老人家的手中,老人的話引起了她的興趣剛想仔細詢問,卻無意間目光掃向了客廳中已經靜音的電視機,此時螢幕中的大字正播放一條插播新聞。
“緊急新聞,本日上午十時四十三分,位於我市北郊著名的戶外探險聖地大洞山,因近日的幾次暴雨導致泥土鬆軟形成滑坡。”
“泥石流導致數名名戶外愛好者被困山中,由於天雨路滑,增加的救援隊搜尋難度,尚有失聯人員情況未被確定。”
新聞畫面中蒼舒言似乎看見了市局各個部分的同僚,令她不由駐足觀看,心中也疑惑泥石流很嚴重嗎?這大洞山蒼舒言很熟悉,因為自己閒暇時候也會去挑戰一下生理極限,那裡是許多年輕的戶外運動愛好者的天堂。
但蒼舒言此時並沒有當一回事,直到回到警局她才聽聞了一個驚人的訊息,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整個市局每一個部門都出動了,因為閆時輪,他就在大洞山,並且失聯了,對於整個市局來說,閆時輪的存在是極為的重要。
聽聞這個訊息之後,蒼舒言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好似凍結了一般,心好像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用力的掰開,幾乎聽不見同僚的話語,腦海中只有一個身影,一個念頭,她要去救人。
行動比思想還快,蒼舒言已經顧不得瓢潑的大雨,她只知道閆時輪現在很危險,她不能想象一個看不見的盲人要如何在那種惡劣的環境裡生存,想到閆時輪可能發生的任何危險,蒼舒言覺得心彷彿要停止跳動了一般。
蒼舒言不知道自己闖過了多少紅燈,直到看到那一輛輛的警車,救援車,救護車,手中的剎車才開始捏緊,人頭攢動的入山口,蒼舒言焦急的尋找著,那個挺拔而高貴的身影。
不斷的穿梭在人群中,蒼舒言手中的警官證已被打溼,不斷的抹去雨水,為了讓人看清自己的身份,為了能夠得到一些閆時輪的訊息。
“先生,先生,我問一下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帶墨鏡大約二十六七歲的男人,他也是今天上山的。”
但是那些有經驗的戶外運動者在經歷了生死攸關之後,誰也沒有餘力去理睬蒼舒言的話,他們有的只有滿身的傷痛,和劫後餘生的感慨。
“學姐,學姐……我是市局的蒼舒言,這是我的證件,請問有沒有遇難者年紀大約二十六七歲,男性,帶一副全黑的墨鏡。”
“你先不要著急,今天天氣不好,來參加戶外探險的人員本來也不是很多,我們目前還沒見過你所說的人員,或者你可以嘗試聯絡一下,確認是不是有進山,也許可能因為天氣原因他並沒有進山。”
沒有人意識到陰雨天還帶墨鏡的人會一名盲人,更沒有人會理解蒼舒言此時的心如臨深淵,想起不久之前,閆時輪還給自己打過電話,蒼舒言慌忙找尋手機,但是市局的人都沒聯絡到,她能得到也只是一句冰涼而機械女音。
“您撥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恐懼與絕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