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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面門,上官雲飛突然側身,一把抓住竹竿,借勢一拽!張奎竹竿脫手,身子越過上官雲飛肩頭,重重摔到地上!上官雲飛順手一拋,半截竹竿飛上半空,接著抽出長劍,凌空一刺,劍尖穿進竹管,手一抖,竹竿碎裂如絲,紛揚而落!上官雲飛長劍入鞘,慢慢退後,站到上官鼎身後,目光仍然冰冷如雪,臉色仍然冷漠高貴,散發出不可逼視的傲人氣息。
張奎被弟子七手八腳地扶起來,臉色死灰,目光空洞,一縷鮮血從嘴角彎彎曲曲流下來,嘴唇翕動,模樣有如見鬼。他忽然仰天狂喊:
“不可能!”
哇!一口鮮血衝口而出,眼睛一翻,竟然昏了過去!丐幫弟子趕緊把他放平地上,一時間手忙腳亂,呼叫連天。三大長老回過神來,扔掉了手中半截竹竿,分開眾弟子,為幫主推拿。半晌,張奎悠悠醒轉,臉如白紙,他扶著弟子肩膀慢慢站起來,嘆了一口氣,神形甚是蕭索,緩緩說道:
“我們走!”
“且慢!”
上官鼎忽然說道。張奎身形突地定住,猶如聽到咒語,他回過頭,看著上官鼎。
“張幫主不想替手下報仇嗎?”
上官鼎問道。
“申簡好色無度,不分青紅皂白,被人利用,死不足惜!這個仇不報也罷!”
張奎面無表情,眼中卻充滿無奈。
“那麼正義堂一百二十條人命呢?身為武林重要門派,怎能袖手旁觀?”
上官鼎又問。張奎嘆了一口氣,說道:
“丐幫雖然人數眾多,怎奈飯桶也多,我自己豈非就是個最大的飯桶?”
他咧嘴笑了一下,神色甚是淒涼,接著說:
“既然技不如人,也只好抽身事外了!”
上官鼎盯著張奎,說道:
“你還認定上官家是兇手?”
張奎閉上了嘴。上官鼎嘆了口氣,說道:
“那麼稍坐一會兒又何妨?這件事畢竟跟貴幫有關係”
張奎竟像個聽話的孩子,默默返回座位,坐了下來。
有時武力就是力量,武力就是發言權!如果你是個懦弱的人,不但沒有地位,有時甚至連坐的機會都沒有,更別妄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插嘴。現在上官父子雖然站著,可坐著的人比站著還難受,上官鼎不開口,他們也只好等著。
空性白眉動了動,看了看上官鼎,上官鼎說道:
“方丈大師有話請講!”
空性唸了一句佛號,站了起來,屁股下的椅子實在不舒服,他覺得這樣說話才自在。
“上官施主本是淡泊名利,不願傷人結仇的人,方才丐幫眾人下手狠辣,依上官施主信條,本該取其性命,但施主只毀掉他人手中兵器,足見宅心仁厚!”
空性四圈看了看眾人,眾人有的微微點頭,有的沉默不語,忽然間大家都成了明理之人,完全沒有了方才恨不得把上官父子碎屍萬段的霸道氣勢。空性調回目光,又道:
“但血案種種跡象均指向上官施主,若吳正義不死,還可以懷疑他攜私報復,怎奈正義堂上下沒有一個活口,老衲即使心存替施主開脫之心,也找不到藉口!”
他頓了頓,接著說:
“還是施主嫌疑最大”,上官鼎看著空性,緩緩說道:
“天下使劍的人,並不止我父子兩個;使刀的人也不止狼人一個,這一點大師應該明白!”
“話雖如此,天下的快劍和快刀畢竟不多”
“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正在崛起的英雄不知有多少!隱在市井,棲身草莽的豪傑更是不計其數”
上官鼎看了一眼兒子,像在教誨,上官雲飛點了點頭。上官鼎收回目光,接著說道:
“想必這一點大師也應該明白!”
空性嘆了一口氣,僅憑猜疑,沒有一點證據,確實有失公正,倘若此事真的不是上官父子所為,設身處地想想,上官父子此刻心情會何等悲憤!他看了看沖虛、雷震,又看了看張奎,三人雖不言語,面色卻漸漸緩和。他思忖了半刻,說道:
“此事若非施主所為,必然會關係到中原武林的命運,想想江湖上即將掀起的血雨腥風,上官施主雖然退出武林,於公於私,想來都不會置身事外吧?”
上官鼎說道:
“我已發誓退出江湖,不再過問武林紛爭!”
空性臉色暗了下來,眾人也不禁露出失望之色。上官鼎回頭看著上官雲飛,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