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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種飄飄欲仙不似凡間的感覺。可是腦袋跟脖子的角度又有一種蓄勢待發的緊張感,並不像真的仙子似的淡漠平和,也讓白雅言飾演的角色一下子打進了所有人的心裡。
路姚在一旁看著,心底也微微震撼和激動。拍戲這麼久以來,白雅言是第一個讓路姚震住的人,那種流暢的演技在她身上縈繞著,感覺似乎一舉一動皆是戲的感覺。她腦袋裡已經完全不記得之前對方有些無理的舉動,而是緊緊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從那些小動作中思索、分析、揉碎了再學習和吸收。
劇組其他的人也被白雅言一出場的氣場鎮住了,誰也沒有再提起剛才的事情,只是眼神都不自覺地瞟向白雅言的身上,好像那裡有什麼特殊的吸引力。劉慶風導演看了白雅言的樣子,臉上到底放鬆了一些,不像剛才的冷硬,大概也是為白雅言的入戲感到讚賞。不過,雖然不再黑著臉,到底還是之前對方的舉動傷了他的面子,所以,劉慶風還是帶著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催促著劇組人員快些準備,馬上要開拍狐姬甦醒後的那場戲。
路姚聽到劉慶風發號施令的聲音,不自覺地朝著導演組那邊走近了一些,想把白雅言的第一場戲看的更清楚一些。身邊的李秦唐皺著眉頭,有些不滿事情並未像他想象中的發展,其他人似乎都被白雅言的樣子驚豔到了似的,完全沒有提過剛才的‘耍大牌’行為。可惜他人單勢薄,也不可能自己主動去找茬,所以也就僵著臉為了不讓自己的行為太突兀,也跟著路姚走到了導演組附近。
劇組還在準備的時候,白雅言就站在池水邊,衣服明明很單薄,但是她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樣,靜靜立在那裡,側首看著池水不知道想些什麼。
不像其他人,手裡忙著自己的事情,路姚站在這只是為了觀察白雅言的演技,所以她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盯著白雅言整個人,從表情到站姿,最後眼睛移到了對方的眼睛上。路姚終於知道為什麼白雅言是這種姿態了,雖然攝影機沒有在轉動,但是白雅言卻已經像是狐姬上身了一樣,她站著,看著山水,眼神裡全然都是懷念,甚至還帶了些茫然和恍惚,就像沉睡已久剛剛甦醒的姿態,用眼睛確認著好像遠在記憶裡的事物。
劉導也是知道了白雅言的這個狀態,所以才催促著劇組趕緊動作,生怕錯漏了過去。
路姚身為一個這麼多年的演員,她最清楚,演員入戲很難,一般要用自己的經驗或者經歷引發相似的感情,才能在開拍的時候爆發出來,像白雅言這樣,好像化了妝就整個人變成了狐姬一樣的入戲速度,讓路姚深深欽佩著。至少對於路姚來說,她在之前的幾場戲中,並沒有全身投入地入戲,多少還是在鏡頭前存在著演繹的部分,所以只有‘’的聲音一響,她才似乎變成了劇中人,只是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知道這是在拍戲。
但是白雅言的這個狀態,卻好像已經全然的忘乎所以了一樣,她現在似乎就變成了那個從封印多年中的池水中醒過來的狐姬。看到這樣子的白雅言,路姚感嘆怪不得上一輩子她被評價為最感性的演員,大概就是她很能抽離屬於自己的感情,而全情投入進角色吧。
這樣的狀態讓路姚羨慕,但是也帶著些擔憂。入戲深也代表著出戏難,很多投入過深的演員最後都面臨著無法出戏的問題,久而久之,總是會造成心裡上的疾病,會讓演員只能在角色中認知自己,而無法在戲外找到屬於自己的本心。
路姚站在原地看著場地中央的白雅言,似乎察覺到當初對方息影的原因並不單純,也許和入戲出戏的事情有些關係。
不過,現在擔心這些倒是於事無補,路姚跟白雅言連話都還沒說過,而她自己連全情入戲都還沒有順暢做過,更別提給影后提醒出戏的問題了。於是,路姚甩了甩頭,趕走了腦海中紛雜的思緒,又繼續凝眸看著白雅言的表現,企圖在對方身上學到些演戲的技巧。
白雅言的這場戲拍攝的很快,可以說順利的簡直不可思議,雖然路姚的戲份也很少ng,一直都是順利的進行,但是入戲了的白雅言更是恐怖,她似乎知道劉慶風要的是什麼,所以在第一時間她就給了出來,每個角度、每個神情、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讓劉慶風本來有些嚴肅的臉上也帶起了笑意。
一次性過了之後,對於別人是已經卡了,但是對於白雅言來說似乎還在角色中。她的經紀人趕緊上前給白雅言披上了大衣,塞了熱水袋之類的保暖東西,但是白雅言的表情還是有種格格不入的冷然,看著自家經紀人和助理的樣子總像是看著異類。但到底她也沒有拒絕對方,只是沉默接受,接著在簇擁中回到了化妝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