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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懊悔,卻無力再做改變。
路姚有意的提起這個話題,就是為了再重複一次當年的場景,可是她卻不知道現在這麼稚嫩的馮月,能否理解她話中的含義。即使理解,又能否接受。現在的馮月還沒有經過那麼多年配角生涯的磨礪,也許對於自己對演戲的理解還保持著相當大的信心。如果她貿然反駁,最大的可能是把馮月推得更遠,也在她們兩個之間建起了厚厚的壁壘。這不是她要的結果,所以路姚思索了良久,還是嚥下了自己心裡的話。
只是開口小聲地說了一句:“也許不止是生活。”語氣裡有著什麼意猶未盡的意思。
馮月猛地起身,扭頭看向路姚,眼神有些冷冽。此時路姚已經翻身背對著她,讓馮月看不見對方臉上的表情,也就無從探究對方這句話背後的具體含義。等了一會,看路姚並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馮月又慢慢地躺下,可是腦海中路姚的話卻不停地重複著。
什麼叫不止是生活?還能是什麼?路姚實在瞧不起我對演戲的理解,還是在瞧不起我的演技?又或者對方發現了我演技中的問題?
就在這種百轉千回的思慮中,馮月漸漸地睡去。反而是背對著她的路姚,睜著眼睛,一夜無眠。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馮月還因為前一晚路姚語焉不詳的話而有些特意地對對方表現的疏離起來。然而,因為沒睡的關係,路姚有些精神不振,但是倒是並沒有像前幾天一樣,燦然而熱情地跟馮月打招呼。反而只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就扭身進了衛生間洗漱。
這讓還在醞釀自己冷淡心情的馮月倒是嚇了一跳,心裡難得地忐忑了起來,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對方。
路姚並不是有意要冷落馮月,只是經過了一晚上的考慮,她終於找出了方法,只是並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所以有些緊張罷了。
她吃好了早餐,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梳化。馮月有些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邊,時不時用眼神瞟著路姚,臉上是不知道要不要主動開口的糾結。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準備拍攝之前。
今天的第一場戲是路姚的單獨戲份,主要內容是自從傅凌天一進兵營就很照顧她的龐曉死在了沙場上,他的屍體被抬回了營帳前,傅凌天看到之後悲痛地難以自己。
這一幕雖然情緒有些起伏,但是以路姚的實力來講,並不難。所以很多工作人員倒是並沒有把這場戲看的那麼艱難,大家甚至頗為輕鬆地在整理道具。只是除了路姚一人,她難得一臉凝重地站在片場,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然後又猛然抬頭,四處環顧,在眼神確認到了站在附近看著她的馮月的時候,好像鬆了口氣似的。
像是有點猶豫,但是路姚還是抬腿想著馮月走了過來。表情並不是以往的熱情,而是有些嚴肅,她說:“馮月,這場戲能站在這看我演完嗎?”
對於路姚的問題,馮月有些摸不著頭腦,心裡首先湧上來的卻是路姚主動朝她開口的欣喜,於是,她也微笑著輕鬆地回答說:“可以啊。”雖然不明白路姚提出這個要求的含義,但是看來對方並沒有生自己的氣。
路姚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勉強的成分。馮月倒是沒往心裡去,只覺得對方估計是沉浸在了等下拍攝的氣氛中了。
沒再做多停留,路姚轉身又到了營帳前準備待命。
而路姚的果斷的離去,讓本來站在馮月旁邊的李眉峰,尷尬地又拿回了準備伸出去打招呼的手。臉上倒是一副沒事人一樣的雲淡風輕,但是眼神卻不斷斜睨著身邊的馮月,身上也不斷地冒著寒氣。心裡則是忿忿不平地想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子現在不僅要防男人,防中二,還要防女人!!
馮月本來盯著路姚,卻突然發現渾身一寒,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肩膀,奇怪地低聲說:“怎麼突然這麼冷……”
聽見馮月的話,李眉峰趁著沒人注意地時候,露出了一個嘲諷又充滿敵意的笑容,並且在嗓子裡醞釀了半天,低沉的發出了“呵呵”的‘笑聲’。
章節目錄 第44章 感染力
傅凌天站在營帳前;看著蒙著白布的屍體。她身體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些暈眩,腳步也一頓。然後洶湧而來的就是不能抑制的悲傷。她在軍營七年,送走了所有親近的人;龐曉是最後一個,如今連他也沒了。
她站在龐曉的屍體前;揮手製止了旁邊侍衛想要掀起白布的動作。她雙眼雖然盯著那塊白布;但是眼神卻好像沒有焦距。她的臉色有些發白;一波一波的炙熱的液體用上眼眶。但她卻咬緊牙關;堅持沒讓它們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