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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這個嫡長子做得並不如你想像的那般風光。今日老婆子便同你交個底兒,若你能安安靜靜的化了眼下柳紀兩家之間的危機,這柳宗一族未來宗長的位置我便替淮安保了下來!”
最後一句稱得上是擲地有聲,任紀以蓉如何心有不甘,只柳老夫人這一番恩威並施的話,也叫她不得點頭就範。她一應私心,一應所圖全教人拿捏個準,還有什麼不甘心就此了結了的?
這麼多年的生不如死的折磨原是早就讓她生了厭世之心,不過是賭著最後一隻氣想要看著自己的兒子能有個好的前程歸宿。原是想她想差了一回,她當年作的那一番錯事兒,竟是惹得柳大爺不僅厭棄了她,連她生的兒子也一併厭棄了去……還有什麼指望呢?
若是不得父親疼愛支援,便是柳氏宗長的嫡親長子如何?還過是白佔個好名頭身份罷了!
午夜夢迴那些讓一身頑毒折磨得不得入睡的夜晚,她何曾未悔得腸子都青了呢?
上天給的好出身,又得的好姻緣生生叫她一點子自作聰明的私心盡數毀了去,毀了她自個兒還未算,卻又牽連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兒……
只如何悔如何嘆終是不可逆轉一回,怪只怪她當日不識林娉婷真性情,一味只當她是個不諳世事兒的無知女兒。又哪裡知曉待她得知自己叫人算計後,未曾哭天抹淚的一心只等著死,反倒是冷靜的尋了罪魁禍首弄了一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淮安雖是早產一月,卻是身子健壯,連那接生的婆子都道一句好造化,她如何不喜,只當是老天眷顧的,淮安也有這命,卻是還沒沾沾自喜許久……
紀以蓉永遠也忘不掉當日的一應情景。
淮安雖是早產一月,卻是身子健壯,連那接生的婆子都道一句好造化,她如何不喜,只當是老天眷顧的,淮安也有這命,卻是還沒沾沾自喜許久……眼瞧著便出了月子,卻是大腹便便的林娉婷叫人扶著來到她的床前,一應伺候的人盡數趕了出去,不由分說只吩咐人將她按住,一碗藥便灌了下去……
不等她有所反應,又將一旁熟睡的淮安拎了起來,冷冷眼她一眼,便接過一旁遞過來的藥碗,她原是有心求上一回,只可惜體內的藥效發作太快,只折磨的一句話也說不了,隻眼眼睜睜的瞧著那碗藥一點點的湊近幼子嘴邊……
若不是柳大老爺來的巧,她原是不敢想的……
當時當日林娉婷分明是鐵了心思想至她母子二人於死地的。便是儒雅風度的柳敬啟跪在面前親自求她一回,也未見得她一個正眼,只把玩著手中的藥碗冷然道一句:“她的孩子的命便是命,我的孩子的命便不是命了麼?”說罷像是又覺得好笑,便無所顧忌的笑了起來,直笑得手中的手裡拎著的孩童搖搖欲墜……
未了終是將手裡的孩子扔給了跪著的柳大老爺,手中的藥碗也擲在了他面前,回頭居高臨下的冷冷衝她道一句:“紀姐姐最好祈求我腹中孩兒無恙降世,如若不然便是入了黃泉地獄,我必棄了投胎的機會化作厲鬼,日日纏了你同你子,直到雙雙摺磨至死,方才罷休!”
平日裡浸了水一樣溫柔的眸子迸發出恨之入骨的眼刀,只刮的人遍體生疼。
說罷便叫人扶著頭也未再回上一回的也了景春閣。
只從地上起來的柳敬啟一臉灰敗的把個孩子交到一旁跟著的李管事兒手中吩咐一句:“送到慈安堂,老夫人處。”
接著便讓人封了景春閣,一應人知情人等皆拘在院內,叫人看了起來。
從始至終未曾多看她一眼,儘管她身上的毒性已發,當時便折磨的半死不活,也只權當不知…猶自無視…
當時便該死心了的,只她一時沒想個明白,只覺時日久了終會原諒一回,帶著這般期許病床上一躺便是二十多年……終是沒盼來她想要的。
紀以容哽咽著說不出話,只衝著老夫人點了頭,一剎那眼中的蓄滿的淚水只順著消瘦的臉龐滑落下來。
人病的久了連悲傷都是無聲的,柳老夫人至床邊瞧著她一句句無聲的嗚咽也只在心中也只在心裡唏噓一回。
末了輕輕拍了拍紀以蓉枯瘦的手背道一句:“孽雖是你造下的,只源頭卻是老婆子我引出來的,若不是當年我執念太深,非按著敬啟迎你進門,也不至出這般禍事……我來尋你原也是沒旁的辦法,只你也莫覺得的委屈,待老婆子百年之後,估摸著西方極樂也是去不了得,自去那阿鼻地獄尋了你,介時你便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全都任你。”
便是這般算是安慰的話叫紀以蓉聽了,也只是抬首瞧著面若死灰的柳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