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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搖頭,我隨即生出希望。天真的以為只要不是那人,餘下的便不足掛齒。
她盯我我瞧了許久才問了上句:你可是聖安柳府的柳三爺?
我微微錯愕,原來她是為著這一樁事兒而煩心,只在心裡整理一番想同她認真解釋一回。
大約是瞧出我心中所想她又道一句:你只同我說是也不是,至於旁的無需解釋。
我無奈只能點頭,只那一瞬間便將她眼中的決絕瞧了個分明。
那我不能同你一道去漠北了。她便欲起身,我才注意到原來她腳邊早有一個收拾好的包袱。
我不甘,便是我瞞了她有錯在先,也不該如此,只一味追問原由。
她止住拎著包袱欲走的步子回身平靜的同我道一句:天不從人願,我同你身份所限,也只能有緣無份。
她這般理由自是打發不得我的,固執的把著門口不允她離開,她無奈只反問我一句:相識這般久可知曉我的身份?又可知曉孩子父親的身份?若你只是個尋常商人天南海北我自願意追隨……
說罷又撫一撫高隆的肚子繼續道:可你不是,我這般情況自不是高門貴府可接納的,況且還是聖安城內最是顯赫的三個府邸……
她這番話對我猶如當頭一棒,我竟是叫愛情衝昏了頭腦,她不主動提及,我竟記不起去查一查她的身世,去探一探那人的身世。
我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那人的身份,最後只頹然的坐倒在門前。許久之後才起身,她是個孕婦不好四處奔波,那便我走罷……
父親那裡已經察覺,若我同他硬著脖子頂上一回,依著他的性子這件事兒定會鬧的人盡皆知,介時莫說聖安,便是整個興業也再沒她的容身之所。
當時我便只想假意離開,緩上一緩,叫父親那裡鬆一鬆神,再悄無聲息的將她接去漠北。卻是不覺她早就離心已定。
再回那處院落時,已是伊人不在……
稟老爺,二爺已經到了。
有小廝在身前道一句。
將我已經限入無盡往事裡的神思拉了回來,頓了一瞬才起了身擺擺手道:那便去門前迎上一迎罷。
淮揚能遷來漠北我很是高興。他同年經時的我很像,卻比我懂得取捨,比我更知道自己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麼。
至門前進淮揚已經下了馬車,他同我道了個禮,又回身從車上扶下一位碧衣女子。
大約便是他愛極了的那位,初次見面我便駐目一瞧待她站定抬首,我卻是驚了一驚,失口而出:小玉!
竟是同故人生的一般模樣,我一時恍惚錯認,等回過神來才想起,她若還在也已經年近不惑,哪裡是眼前女子這般風華正茂。
那碧衣女子倒是落落大方的同我道個禮:沈魚見過三叔。
沈玉,沈魚。
猶記得那日梨花開得正好,她安坐樹下,也曾談起為腹中孩子取個名諱,良久才見她微微一笑:便取單字一個魚罷,我總期望她以後能像條小魚一般快活自由的長大。
第103章 番三
穿越之初
她醒來時只覺四周皆是無盡的黑暗,內心深處有些恐慌。
剛想抻手探一探分明,卻聽傳至耳畔的是一陣陣唱佛經的聲音。
眼睛似乎已經習慣的眼前光線的暗淡;隱約也瞧出自己似乎躺在個四周圍著紅布的桌案下面。
她沉思片刻,有些猶疑:難不成她是躺在了人家寺廟中的香案下?
這般一想又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她一個二十出頭的成年人;無端躲至人家香案下;還一不注意便睡了過去;怎麼說也都是有些不成體統。
再言之;她分明記得先前獨自坐在自家後院的鞦韆上晃神,難不成自己其實是在鞦韆上瞌睡了;才做了這般離奇的夢?
只一想越發覺得可能性大了起來;摸索著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想將自己喚醒出夢。
卻是未果,只疼的呲牙咧嘴,拼命忍著不發出哀嚎。
她畏疼便不肯再試,只想著即是夢便總會有醒來的時候;不若趁機出去瞧瞧這夢究竟能荒唐到如何地步罷。
她便掀開眼前的紅布悄悄爬出香案,印入眼簾的便是個赤金柱子,原來她從香案一側鑽了出來。抱著一隻案腿側身偷偷瞧了一眼,果不其然幾十個僧人席地面坐,皆是雙目緊閉,口中唸唸有詞。
這倒是頭一次見著,難免一些新鮮,只再新鮮的事兒也抵不住她能立著抱著一條香案的腿這般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