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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的,還不若抿緊嘴聽個仔細的好。
二夫人一通火發了也來,也不再瞧那奶孃一眼,只擺擺手遞個眼色,那婆子自是個伶俐人兒,知曉她是何意。
待二夫人進了屋子才將那地上唯唯諾諾的奶孃架起來拎了出府去。
那奶孃也知曉自己先頭著實有些過份了,在二夫人的院子裡鬧這一回,可算是實打實把人徹底得罪了去,又想著她可憐的兒子還在那牢裡受著折磨更是一時悲從心頭起,坐在那柳府的後門便哭了起來。
沈魚將才出了二夫人的院子,便瞧著白朮走了過來。
打起個笑臉道一句:“怎麼?可是爺那裡有事兒要吩咐?”
白朮抿一抿嘴,搖了搖頭,小心的瞧了沈魚一眼並未回她問的話,只輕聲問上一句:“姑娘可是不受了委屈?”
沈魚一愣,臉上笑意更濃,伸出個纖纖玉指點了點少年的腦門:“小小年紀便這般會瞧人臉色,胡猜的什麼,有二爺護著我,又哪裡會受人委屈的呢。”
白朮張一張嘴原還想說些什麼,只瞧著沈魚上越發甜的笑臉又閉了嘴。只小心的跟在她身催側往棲意園裡走,少年頭一句有些惱恨自個嘴笨,不善言辭,不會把人哄的高興起來。
棲意園。書房內宮十一早是先上一步將那先頭二夫人處發生的一應子事情悉數稟報一回。
大夫溫方抬眼瞧著柳二爺緊索的眉頭,悄悄的捏起一枚棋子填到個關節處。只當神不知鬼不覺的作一回弊,又是打心裡崇拜自家一回,才輕咳一聲,抬起臉來瞧著他一眼,又道:“素日瞧著小魚姑娘忒好性個人兒,竟也未成想一顆心也能硬成這樣,當真叫人刮目相看一回。”
見柳二爺未曾理會他這茬,又嘆息一句:“若是他日有人這般跪在我面前求上一回,依著大夫我這般心思柔軟,怕是什麼的應了的,哪還管什麼原則不原則的。“
柳淮揚冷冷的抬眼看他一回,倒是有效的止了話頭,書房便安靜了下來。
原也是從德叔口中知曉沈魚年幼時便是叫她那奶孃的兒子賣到清平坊裡去的,一應子家產也是那混賬給敗光的……
便是換了誰也是該好生恨上一回,只他未曾想沈魚卻是表現的這般淡漠……
淡漠的好似同那奶孃沒半點子關係一般,一時只叫人琢磨不透。
情分自然是有的,她自小便是叫那奶孃奶起來的。
恨意也該是有的,畢竟她當年一個富家小姐生生叫人賣得入了賤籍。
可她今時今日的種種表現,卻冷漠的叫人心慌……
也不怪柳二爺如是想,鳳霞山林府他答應崔四的那宗事兒,如今也只有些遲疑起來……
還未想個分明,就見那門前的簾子叫掀了起來接著便見一道淺碧色身影入了進來。
來人正是沈魚,她緩步上前,福一福身:”爺,奴婢回來了。“
柳淮揚定一定心神,露出個溫和的表情點了點頭:”霜楓院裡頭,未曾為難你罷。“
沈魚盈盈一笑:”怎會,大奶奶原是個和善的人兒,便是奴婢不知禮也不會給一個冷臉說一句重話的。“
大夫溫方趁著功夫又是衝著那棋盤鼓搗一回,這下終於才是騰出空來插上一嘴:”說到底呀,還是咱們小魚姑娘嘴甜會說話,若是個換個冷言冷語的定是叫人拿著棍子攆了出來。“
這番話便是□□裸的有所指,叫指責的那人面上並不帶一絲情緒,只低著瞧了瞧棋局,微微挑一微濃眉,冷冷的颳了溫方一眼,大夫到底有些心虛,只呵呵乾笑著搓一搓手:”二爺忒多心了,大夫自是未曾說你。“
柳淮揚卻中嘴角一彎,便叫溫方眼睜睜的瞧著他將他方才私自在棋盤上鬧得一點子小動作,盡數歸了位。
柳淮揚將撿起來的幾個棋子拋至溫方面前的圍棋罐子裡才淡淡問上一句:“這般沒品的事兒也只能溫大夫作得出來,若是傳揚了也去,也不怕砸了你溫氏一門醫者的招牌。”
叫捉了包的溫方也只是皮皮一笑,頗有些洋洋自得:“溫某不才能將二爺一身頑疾治個痊癒,自是相信那群眾的眼光也是雪亮的……”
柳淮揚也不同他仔細計較只沉著臉囑咐一句,他這裡病癒一樁莫要流出棲意園外去的好,自是有旁的事情要打算一回,眼下並不是公開的時候。
溫方倒是爽快,也未多問一句便點了頭,知他素來神秘慣了,不叫你知曉的便是問了也是白問。
又低頭瞧了瞧一邊倒的棋局一時也沒了心思,便起了身往香雪林裡溜達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