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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總會將所有事情表面沉澱,顯現的便只是答案。
她自然等的起,又何必現在庸人自擾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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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上旬還未結束德叔便打點好一了切,靜待歸程。
柳二爺帶著沈魚極其隆重的同林老爺那裡告了一回別,老人心中不捨,眼現隱隱淚花。
棲霞山盛產琥珀,林老爺子閒暇之餘磨出一副上好的雲子,又是欣慰沈魚下得一手好棋,便親手送給了她。
沈魚原覺得的實在太過貴重,那林老爺子只執意要給,未了也不好逆了老人心意,只連聲言謝,接了過來。
她也未有甚拿出手的東西,只老人年紀大了難免會有各種不適,強健體魄的助眠的林林總總的茶配上幾味,了表孝心。
爺孫倆像有有些話要私下裡說上一說,沈魚藉故退了出來。
那扇門開了又合,初秋的陽光將將投射進來,又隨著那緊閉的門隔斷。
林老爺子嘆息一句:“你只管去做便是,祖父這裡無需擔憂,有機會體會一朝異地風土人情,這是好事兒。祖父這些年便是盼著此刻,只望你能出去走上一走,瞧瞧咱們興業的大好河山。從前是你身子平允,現下好了,卻是再沒有不出去的理由了。”
已經近七旬的老人滿頭銀髮,身是身板依舊挺的筆直,只那一頭花白的髮色加上臉上叫歲月刻畫的痕跡,也躲不過老邁的事實。
柳淮揚沉默半晌也只點了點頭:“待孫兒安頓下來,便將祖父接過去小住,漠北離胡地只一江之隔,屆時祖父可去胡地一觀,瞧一瞧胡人的一應地勢民情。”
林老爺子點了點頭算是應下,又道:“祖父瞧著小魚是個好姑娘,若你真心喜歡,便莫要為著旁的一此虛無外力辜負本心,你母親那一樁舊事,你當引以為戒!”
柳淮揚鄭重點了點了頭,恭敬道一句:孫兒省得。
林老爺子欣慰的點了點頭:“去吧,只管安了心的去便是,安頓好了差人先來林府知會一句,外祖這裡只在家中等著你的好訊息。”
柳淮揚恭恭敬敬連行三個跪地大禮,才起身退了出去。
午後秋陽透過鬱鬱蔥蔥的榕樹照了下來,秋海棠開得正是時候,沈魚便立在廊下等候他出來。
柳二爺抿一抿嘴角大步走了過去,牽起姑娘的小手朝門外走了出去。
鮮少見他自人前有牽著她手的舉動,沈魚微微遲疑,稍稍掙了一掙卻叫他墨玉似的黑眸瞪上一眼便安份下來。
林府門前林舅父同林舅線及那一群堂弟堂們皆是盛裝,隆重的叫那不知情的人以為天家不日便要蒞臨一般。
沈魚強忍下笑意任柳二爺牽著手招搖的走上一圈,林舅父面前停了下來,淡淡說同她說一句:”小魚同舅父舅母這裡道個別,此一別再見怕是得需好些時候。”
沈魚依言福一福身恭敬的道一句:“奴婢這就要同二爺一道回柳府去了,只望林家舅父舅母日後身體康泰,諸事順心。”
林舅母笑得慈愛,伸手將人扶了起來,從腕上擼下個碧玉雕琢的玉鐲子套到沈魚手上,拍拍姑娘的手道一句:“好好,知外甥身前有小魚姑娘這般知冷熱的人兒,我同老爺這裡也能放心不少。”
卻說林舅母這裡笑成一朵花也不是沒有原由,先前提過一句林家舅父有心為柳淮揚從自家女兒中選上一位作正妻。卻是林舅母那裡有旁的心思,柳二爺身子不好多年,能不能痊癒還要另說,到底是自家身上掉的一塊肉焉有不心疼的理兒,又是拗不過自家夫君執意而為。好在人算不如天算,他這個外甥卻是並無此意,倒是顯得他剃頭挑子一頭熱。
今兒特地領著佳人自在眼前招搖一會焉知不是拒絕?
不過是顧全的面子未當面說透,林舅爺斂一斂不大自然的臉色,扯出個笑容從林大千手中接過一方檀木匣子遞給沈魚,輕咳嗽一聲:“前一陣子有友人自淮南得了一方喚作潑香墨的硯臺,倒是個好東西,墨帶奇香可靜心神,墨幹字跡自然消退不費紙張,用來練字最好不過,聞你字寫的不差,也未有什麼旁的可送,這個你便拿去罷了。”
林家舅父想為柳二爺選妻之事兒沈魚並不知曉,自然不知這墨是出於一點子歉疚才給了她的。從前只知有種練字字的墨水是可以消失的,竟是不想這古代竟也已經有了節約的意識,這潑香墨倒真是個好物件。
這般一想沈魚姑娘便歡歡喜喜的把林家舅爺送的禮物收了下來,再像模像樣的言一回謝,更是收得心安理得。
柳淮揚扯一扯嘴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