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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冰涼的臉緊緊貼著她的,一滴溫熱的液體劃過她的臉龐……
不是她的……
沈魚便安靜下來,那風也似怕擾了風景一般無聲無息的停了。
耳畔傳來的是一聲聲有力的心跳聲,不知是他的還是他的,又或許是他們的……
風停了,那紛揚的落雪也有漸消之時勢。
棲意園中的雪景美的很,只是這個夜晚叫人無心欣賞。
蜿蜒小路上早就鋪滿了厚厚的積雪,安靜的夜晚便只餘下踏雪的聲音。
再往前走便到了她住的地兒。
便止了步子藉著明亮的雪夜,一雙溼漉漉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瞧,過了許久才像是恍過神來似的抿了抿嘴終於只開口說一句:“已經到了,爺回罷,這樣冷的天莫凍壞了身子。”
說罷也不等人言語,便失了魂般徑自往房裡邁去。
柳淮揚伸了伸手原想說些什麼,卻又叫她這般淡漠的模樣給阻了回去。
吱呀一聲沈魚將房門推開,卻是未曾立馬進去,她回頭便瞧見依舊立在原處的柳淮揚,一雙墨眸眼下正盯著她的背影一眨不眨。
第93章 開解
吱呀一聲沈魚將房門推開;卻是未曾立馬進去;她回頭便瞧見依舊立在原處的柳淮揚,一雙墨眸眼下正盯著她的背影一眨不眨。
他眸光裡含著擔心之意;沈魚抿一抿嘴角同他說一句:“這麼些年奴婢也算是經了些事兒;早就瞧的淡了,出不得什麼差子,爺回吧。”
“小魚……”柳淮揚低低喚她一句;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憐惜此時便只化成這一句低低的呼喚。
沈魚點頭屈膝算是道了晚安,便踏進房裡。
淨房裡屏風後早就備下熱水,沈魚除盡衣物將自個扎進那熱汽騰騰的浴桶裡;許久之後也只愣愣的瞧著自個泡的泛白纖手發呆。
原來殺人是這樣簡單……
分明早上出門時還是另一番光景;怎得晚間回來她便背上一條人命呢?
沈魚不敢再想;覺得的頭疼的緊;泡的久了又覺得昏昏沉沉的;只強打著精神將身子擦乾換上乾淨衣物;一頭便栽在床上拉了錦被,多想從此便長睡不醒。
卻是想象總是美好的,次日天將擦亮便已經沒了睡意;二爺已經從漠北迴來;她自不好再同平日裡一般懶床。
掙扎著起了身,洗漱一番,瞧著鏡中人精神臉色皆不算差,又嘲笑自己一回,到底是叫生活搓磨的慣了,逢此大故也沒見如何如何。
拿了斗篷一裹便推了門,只往潤澤堂裡去了。
門前昨夜的積雪已經掃的盡了,院子裡的小童個頂個的勤快,見她出來,只恭敬的過來問個安。
沈魚微笑著應了,又叮囑兩句,天寒便要多穿衣,莫要在外面逗留太久,免得將人凍壞了。
才將穿過那一叢竹林便瞧著潤澤堂前跪著兩人,走的近了一瞧正是千月同白朮,只見二人叫凍的已經臉色青白,嘴唇烏紫,怕是已經在此跪了許多時候。
沈魚微微皺一皺眉頭原想叫兩人起來,卻是張了張口,爾後止了話頭。她總歸是知道的,若是二爺那裡沒話,任她如何苦口婆心也是沒用的。
只掀了簾子邁了進去,柳淮揚正坐於案後翻閱著一封信箋,只瞧見來人忙起身迎了過來,握住姑娘的手,又殷勤的為她解了斗篷才道一句:“天色還早,怎麼不會歇一會?可是覺得餓了?”
說罷手一擺便見疲�q出去不過須臾便叫人擺上早膳。
沈魚叫拉著落了座,柳淮揚親自盛上一碗瘦肉粥遞了過來。
她拿著調羹撥弄著碗中的粥,終是覺得沒大有食慾,只抬著直直盯著旁邊人瞧了一會,便開了口:“奴婢求爺恕了千月同白朮一回,奴婢這一樁事兒同他們沒什麼干係,原是奴婢自己願意陪著尤姨娘去的……出了事兒又怎麼好累他人代奴婢受過。”
柳淮揚不語,只端起她面前的粥碗,拿了調羹舀起一勺遞於她嘴邊,沈魚原想推脫卻見他黑眸裡的不容易拒絕,便只能硬著頭皮張一張嘴,平日裡甚有滋味的吃食,如今卻是味同嚼蠟。
見她乖乖用飯,柳二爺這才開了口:“爺臨行前便說的清楚,你的安危便是他二人要緊的大事,如今卻是出了這般……這般……如何能饒?小魚莫要憂心,他二人受的自是他們該受得,你無需覺得過意不去。”
說的昨日曲羅山一事兒柳淮揚依舊是心有餘悸,他這一輩子大約也是忘記不了當他瞧見一身是血的沈魚躺在雪地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