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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一通聲響,低頭一瞧,原是那常家小姐送過來的食盒裡面的物件如今可是灑了一地……
大夫溫方如今算是清明起來了,原來柳淮揚那句丟出去……並非單單隻指的那食盒子,竟是將他夥同在一道了……
等溫大夫想了個明白,再抬頭一瞧,哪還見著半個人影,將他帶過來的那人早就沒了蹤跡。他認命的起身仔細瞧了一瞧,四下白茫茫的一片也沒個人煙,一時便氣得咬牙切齒。
黑心的柳淮揚,便是個殺才。不過是同他開個玩笑罷了,這回可好竟是將人丟了這麼地界,可如何是好。
大夫溫方原地打了會轉,便覺得實在是寒意襲人,低頭瞧了瞧那灑了一地的小食,抿了抿嘴摸了摸肚子,一咬牙一跺腳再四處一瞧,見實在沒人才矮下身去撿了幾塊不著灰的用個帕子包了起來。
他瞧著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知多久才能摸索回去,莫回頭沒凍死再生生餓死在這雪地裡,唉,實在是丟人的緊。想他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竟是因著一時瞧熱鬧瞧的過了,便這般遭人毒手,不划算呀,不划算!
於是大夫溫方一旁往外走一邊暗地裡下了個決心,只他此次能平安走了出去,便發誓再不主動招惹柳淮揚那個活閻王一回。
於是這一段路便在溫大夫的發誓、咒罵、祈禱、哭訴、乃至最後變成祈求中度過。
倒是萬幸,天將擦黑的時候,叫他蒙著尋見了條小路,雖是前後不著村店,總歸是有路便能通人家的。
天漸黑了起來,乍起的寒風吹的人腦子發矇,溫方在雪地裡走了甚久,身上早便叫凍的涼透了。
溫方渾渾噩噩的沿著那條小道走了許久,天色越發暗了下來,前面依舊不見村莊人煙,正值心灰意冷之時,便聽身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傳來:“天黑路滑,這位爺可要搭上一程順風車?”
這般柔和悅耳的女聲只叫溫方覺得的鼻頭一酸,差點激動的掉下淚來。
忙不跌的回身點頭,卻見一駕小巧的馬車上坐著個不足雙十的姑娘,此時正帶著一臉善意的盯著他瞧。
這姑娘生得實在好,一雙水汪汪的杏眼這般盯著人瞧很是叫人受用。她膚白若雪,唇似點朱,一雙稍濃的葉眉毛略顯英氣,又叫那微微翹的有些俏皮的鼻子將那幾分英氣減弱許多,便是個不可多得的喜慶美人兒。
溫方將人打量個完,才像是突然憶起來還有禮節這一回事兒,只抱拳躬身道了回謝,推諉客氣的話一句也未說,也顧不得男女大防那一套,撩起起袍罷坐在那馬邊另一邊。
那姑娘像是出城進貨的,馬車後面拉得整整一車子盡是未開封的好酒,單單聞見味道便叫溫方知曉定是那埋了幾十年的花雕。
“再下溫方,多謝姑娘仗義相助,卻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那姑娘將手裡的韁繩拉上一拉,將那馬車的速度降了下來,側頭衝他微微一笑,很是爽利道:“原來是溫爺幸會。小女原是城東得意樓的掌櫃,姓許,人稱許娘子。”
溫方瞧她車後的酒,又聽她言說是個掌櫃,便知她開的不是飯館便是酒樓的,定是在個繁華熱鬧的地界,但凡這般地界一定有柳三老爺的生意鋪子,便開口問上一句:“敢問許娘子一句,貴店附近可有柳記的錢莊鋪子?”
那許娘子一聽瞧他一眼抿嘴一笑:“自然是有的,咱們漠北哪個有人氣的街道沒有柳老爺的生意的。”
溫方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只半真裝假的同她道上一回:“原是初到貴地,一時不慎便迷了路。溫某原是過來尋人的,恰巧同那柳府有些淵源,若是方便便勞煩許娘子將溫某放自柳記名下的隨便一個鋪子皆可。”
許娘子點了點頭依舊笑的和氣:“溫爺客氣了,原便是順路,說甚勞煩不勞煩的,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溫方少見這般生得美又脾氣秉性十分和善的,一時好感更濃。一不小心便將方才才發誓要戒掉的八卦心思又露了出來。
三言兩語的又將把人家婚配,家世探了個底兒……
等得知這許娘子還未曾許了人家,大夫溫方心中便有些不大淡定了,一路上他佯裝自然的悄悄瞄了人姑娘許多眼,越發覺得的心生歡喜。
想他溫方大好年華皆因著柳淮揚一身頑毒毀了個盡,日日對著枯燥乏味的藥方草藥不說,還時不時受著那位的閒氣,這日子可謂是過得極其苦悶,若不是他原就是個心向陽光的,早就讓其折磨羞辱的跳八百回井了。
素日裡又是個足不出戶的,結識的姑娘一隻手能數的全,原覺得的沈魚便是個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