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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半點離愁;眼下卻是有些惆悵生了出來。朝夕相處這麼些日子;突然分離這般久怎麼能叫人不唏噓一回。
飽滿的筆尖沾一沾墨;潔白的宣紙上躍然幾個勁秀大字:還未別離便盼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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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沈魚起了個大早,陰測測的天空叫人覺得煩悶,沈魚從她住的廂房裡走到潤澤堂裡時便叫凌冽的寒風颳了個透徹。
她掀開門口掛著的棉簾子邁了進去,搓了搓手哈起一股子白氣。
柳淮揚已經起了身,正由疲�q侍候著洗漱。沈魚自發的接過疲�q手裡的溫帕子遞了過去,一邊瞧著他擦拭的動作一邊道一句:“今兒天氣並不大好,奴婢瞧著這天怕是要下雪,若是不著緊,爺還是尋好日頭好的日子再起程罷,也穩妥些。”
柳淮揚將手中的溫帕子扔進一旁的銅盆裡,斜斜瞧了她一眼,隱有笑意:“怎麼,可是捨不得爺了?”
沈魚抿了抿嘴角難得一臉嚴肅,不依道:“爺—奴婢這廂同您說正經得呢,您又打趣奴婢。“
柳淮揚瞧著她惱怒的小模樣也不急,只執起姑娘冰冰的小手朝門邊立著的千月微微皺了皺眉頭,千月察覺抬了抬眼,還有什麼不明白,身便尋了個小巧的銅壺遞了過來。
柳二爺臉色這才緩了緩,一臉笑意的對沈魚道:“早前便同你說過一回,天寒地凍的無需早起一回,左右爺過一兩個月便可回來,送不送的沒什麼打緊。”
他這話聽在沈魚耳朵裡是他體貼,可一干侍候的人確不這般想,各自默默心道一句:若是小魚姑娘當真聽了爺一說法,怕是苦是可是他們這群人了。小魚姑娘自是自家爺的心頭肉,便是忤逆了爺也是不捨得說一句重話的,他們這一杆子人確是沒這般待遇的。如是一想禁不住又在心裡記上沈魚的一回好。
沈魚侍候用了早膳,德管事兒過來回稟一句,這便要動身。
柳二爺體諒天氣太過寒涼,只肯沈魚將他送至棲園門前。
他摸摸姑娘凍的微微泛白的小臉,朝他身後的跟著的千月同白朮囑咐一句:“需盡心侍候姑娘,若叫爺發現一點怠慢,絕不輕饒。”
見千月同白朮齊聲應是,這才轉了笑臉同沈魚道一句:“外面風大回去罷,待爺到了漠北,得空便同你通一通訊函。外院人多事雜,難免有些不入流的事物,你獨自一人留在棲意園裡無事兒便莫要出去了。”
沈魚點了點頭,乖巧道一句:“爺只管安心罷,奴婢呀一定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靜婉誰喚奴婢奴婢也是不見……”頓了頓又忍不住又道一句:“漠北雖遠敵不過再見可期,願爺一路順風,奴婢便在棲意園裡乖爺歸來。”
柳淮揚緊了緊她身的淡碧色斗篷,又摸了摸姑娘露在外面如光水滑的烏髮,溫熱的唇碰一碰姑娘小巧的額頭,微微一笑便轉身由德叔扶著上了馬車。
大夫溫方緊隨其後,他走至沈魚面前嘆息一句,那般貧嘴個人此時卻沒了話頭,原想伸手拍一拍姑娘的肩膀,又忌諱裡馬車裡的人心眼堪比針尖,那隻手突兀的抬起又突兀的放了下去。沈魚瞧的一頭霧水,只離情正濃,哪裡又來的心思問上一回,遂囑咐兩句便將人送上了馬車。
只瞧著那寒風更盛,天空陰的越發厲害起來,瞧著早就不見的馬車有些憂心的道一句:“只期望莫要真的下雪才好,雪天路難行,可別阻在路上了……”
說完搖了搖頭便叫千月同白朮陪著回了棲意園。
卻是堂前將將坐了不過一刻,早先送別時的寒意才將驅散個乾淨,便見白朮掀簾而進恭敬道一句:“姑娘,大爺處的尤姨娘過來了,可要見?”
沈魚一聽,禁不住眼前一亮,怕是靜婉那裡曉知了二爺今日出府,怕她心裡不是滋味,這才過來陪她一陪,權當寬慰。
若是平日裡二爺在時,旁人自是不敢貿然敲一回棲園的門,白尋一回不自在。便是不在也要掂量幾分,尤靜婉來的巧,將將門前沈魚同柳二爺話別倒是提了一句,眼見二爺也應了,白朮自是不敢慢待。
沈魚起身新自泡上一壺花茶,那廂白朮便引著人進了門。
尤靜婉一襲緋紅斗篷帽簷滾著純白如雪的兔毛,將個原就傾城明豔的臉趁的更是動人三分。
尤靜婉解下斗篷,接過沈魚遞來的熱茶來不及飲上一口,只瞧了一眼一旁立著的千月朝沈魚遞了個眼色,沈魚便知她此行定是有事兒同她說上一回。
只笑盈盈同的千月道一句:“早前我配了一副花茶,原是想送給尤姨娘的,今兒倒是巧,人親自來了我便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