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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棲意園二月有餘,她這個通房丫頭倒是做的很是從善如流,柳淮揚想下棋就陪他對弈,若作畫就在一旁伺候著筆墨,若讀書便端茶送水……
不過更多的時候他什麼也不做,只靜靜的坐在那裡發呆或者閉目養神,一旁的沈魚便也樂得清閒,再抽空遊離一下。
棲意園外她早就成了整個柳府上上下下茶餘飯後討論的熱門題。
一個清平坊裡作搭頭搭來的丫頭,一朝入了柳家二爺的眼,寵的差點上了天,比個正頭少奶奶也差不多少。
柳府針線上但凡有新衣款式,府裡來了時興的珠釵,哪一樣不是緊著棲意園裡的疲�q管事先取了去,別說其它幾個園子裡的姨娘,就是大爺處的大少奶奶也得退上一步。
憑外面人說得如何惟妙惟肖,偏棲意園裡蚊子也飛不近一隻,一字也傳不進來,沈魚自然是無從知曉。
柳淮揚便是知道,這樣的事是不會知會她的。
他接過沈魚遞來的參茶,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竟是越來越淡了。
他看了一眼,端站一旁的沈魚,不過兩個月的時間,竟也養的褪去先前的枯黃之色,更顯得順眼幾分。
柳淮揚又飲下手裡的茶,閒閒的同沈魚話了話家常:“爺瞧著你最近氣色倒是越發好了幾分。”
沈魚聽了,摸了摸臉,彎了彎嘴角,眼睛也亮了幾分:“倒是棲意園裡的飯菜養人。”
柳淮揚聽了,只笑了笑,合上茶碗,半晌又突然問了一句:“參茶好喝麼?”
沈魚讓他這突如其來的一笑,迷惑的一時沒轉過腦子,不自覺回了一句:“苦得很。”
說完見他面色一沉,方才知曉自己竟是答了什麼,驚的同柳淮揚兩兩相看,沒了言語。
柳淮揚閒適的坐在那裡望著沈魚,手指輕點椅背,並不開口,一副只等她自己坦白模樣。
又是半晌,沈魚實在受不住柳淮揚那雙深不見底黑眸的審視,只一咬牙,壯著膽子開口解釋:“參茶補氣血,益脾胃,的確是保養的良品。可是爺的身體並非真正弱疾,並不對症,凡事適量最好,飲得多了反而有百害而無一益。所以奴婢斗膽,給爺逐漸減了下來,每日疲�q送來的參茶,兌了溫開水,才送來給爺飲用,餘下的……餘下的奴婢見倒了可惜,便忍著自己喝了。”
“難為你忍的辛苦。”柳淮揚涼涼一句,叫沈魚又是驚了一驚。
她抬頭看了一眼,見柳淮揚臉上未見怒色,才稍稍放下心來,只怯懦著說了句:“喝慣了也不覺得十分苦。”
柳淮揚聽到這話臉便黑了幾分,半天清冷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你……通曉歧黃之術?”
沈魚吞了口唾液,答的有些艱難:“略懂一些。”她還能說些什麼,事到如今哪裡還能不曾明瞭。他這裡百般試探,她竟真天真以為溫方那裡是個蒙古大夫……饒是沈魚心底惱的想撞牆面上也不敢帶一分,只是態度越發恭謹起來。
又在心裡悄悄補了一句,便是懂,憑自己這個半吊子醫術,也不一定能醫得了他那身從胎裡帶出來的陳年頑毒。
柳淮揚聽了又是一陣沉默,直到沈魚覺得頭頂那道視線盯的自己差點著了的時候,才聽他嘆息一句又說:“你不曾替爺切過脈,即看出爺身上的病症並非弱疾,可見便不是你說的略懂那般簡單。”
沈魚想了想又老實的答道:“奴婢倒是會一些看掌心斷症狀的機巧,原同診脈也無二般,況且奴婢每是服侍爺喝藥,也分辨出有幾味清毒的……”
柳淮揚聞言冷哼一聲,沈魚的心肝又一抖,抬頭看了一眼面色不豫的柳淮揚,又小心的陪笑:“爺別動氣,奴婢再沒什麼隱瞞爺的了,除了參茶以外,您的藥奴婢可是一點也沒偷喝。”
柳淮揚一張俊臉算是徹底黑了下來,沈魚也不知自己哪句話又沒說對,惹了這位爺的不快。
只在心裡嘆一句好人難為呀,好人難為。
倒是忘記了自己這一臉的好氣色,全是柳淮揚杯中參茶的功勞。
“近前來。“
沈魚抬頭,看著臉色陰沉不定的主子爺,心想不過分了他半杯參茶,總歸不能動手吧。
她倒是沒見過柳淮揚動手打人的,上次溫大夫偷聽了他的牆角也沒見動手,不過三言兩語的就打發了,沈魚又想,柳淮揚除了脾氣不好,愛譏諷人外,心地也算不差的。
沈魚又能從哪裡知曉,讓溫方同疲�q去慈安堂一趟,倒是不如打上一頓來的痛快,慈安堂裡一眾女眷輪番上陣,哭哭啼啼的磨了半天,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