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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卻是不露半分,只如往常那般沉著臉不帶一點表情冷淡的開口逗她:“爺心意已決,若是他日歸天,自是不任你獨自偷生,奈何三川有你相伴,倒也不算寂寞,你且安了心罷,莫再生出其它想法,若真是捨不得你那姐妹,爺也可以許你,讓她一併跟了去。”
話已至此,饒是沈魚也一時說出不什麼,只覺得溝通並非從心開始便可以了的,因為你不併不知道你同對方是不是在一條邏輯線上,眼下沈魚就覺得她同柳淮揚的邏輯何止差幾千年那麼遠,於是一陣兩兩相看無語。
卻聽身後“撲哧”一聲,像是憋了許久的笑意,終於沒有忍住。
柳淮揚沉下臉,冷聲望著沈魚背後低喝一聲:“出來。”
沈魚回首,幾步開外的綠枝微微晃動,片刻鑽出來一人,白衣如雪,不是溫方還能是誰?
有匪君子溫潤如玉卻專幹這種聽人牆角的勾當,倒是不入流的很,沈魚不贊同的微微皺了皺眉毛。
原來他二人過來之前溫方已經在此處坐了許久,聽著他們腳步將近,才躲了起來,奈何二人的談話實在太過有趣,他一個沒忍住不甚厚道的笑了出來。
溫方從來不知道面冷心硬的柳淮揚還有如此有趣的面貌,這位沈魚姑娘倒是個真異數了。
他望了望他們握一起的手,促狹的朝沈魚笑了笑,沈魚覺察,忙抽回手。
柳淮揚卻是眯了眯眼,這是危險的訊號。溫方自是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理當腳底抹油溜了才是上策,卻又捨不得錯過這齣好戲。
“溫大夫最好想個正當的理由,爺的牆角卻不是隨便誰都能聽得起的。”
只見溫方像模像樣的清了清嗓子,換一副語重心常的不知死活的問候著柳淮揚:“聽疲�q說二爺晚膳後並未飲用參茶,而是換了白水,溫方雖不才,卻也是二爺的大夫,理當過來問候一句。“
“哦?即是問候,又為何隱在樹後?君子當立與堂前,倒是不知溫大夫還有這般愛好?“柳淮揚不依不饒,且言辭犀利。
溫方嚥了嚥唾液,又佯裝鎮定的撫了撫袖口:“方才……見一隻兔子跑過,便追了過去,原想著沈魚姑娘初來總要送些見面禮才是,這隻兔子也是不錯的,卻是一個不慎讓其跑了。”
說完又煞有其事兒的同一旁正用奇怪眼神看他的沈魚作了一個揖,權當賠罪。又換一副語重心常且文縐縐的語氣對沈魚道:“古有周幽王為求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今棲意園裡二爺為了小魚姑娘拒飲那續命的參茶,姑娘魅力無與倫比,倒是溫方之前小覷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然,溫方還是要勸小魚姑娘一句,二爺的身體是萬事之本,理當珍而重之,姑娘若想長命百歲,二爺的飲食,最好還是按部就班的好。”
轉了轉身又對柳淮揚抱拳頷首:“二爺是明事理之人,自是不用大夫多說。”
“明理?“柳淮揚重複著溫方才說的這個詞,彷彿很是晦澀難懂一般,他隨意的在一旁的竹椅上,手指在椅子的扶手輕敲,半晌漾出一個笑容:“溫大夫如此鞠躬盡瘁,任勞任怨,爺都是看在眼裡的,自當明理。”
他這一笑同這一番說辭讓溫方只覺得的背後一陣發涼,沈魚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沒忘落井下石:“奴婢謝過溫大夫提醒,雖未聽過主家百年之後,那大夫也要隨著一併入葬的。溫大夫這般為爺著想,屆時若有上天並不垂憐的那天,大家一併作個伴也是好的。”
溫方從沒想過這棲意園裡除了柳淮揚,誰還能在言辭上讓自己落得下風,眼下這個渾身沒有二兩肉的黃毛丫頭倒是讓他漲了見識,難怪竟是得了柳淮揚的青眼。這突如其來牙尖嘴利的幾句話,讓他一時不能消化也是有的,只能微微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反駁她。
好在沈魚倒也懂得適可而止,說完這句話,便乖巧的站在柳淮揚身後,不再言語。
柳淮揚勾了勾薄唇,露出一絲笑意,看了一眼身側的沈魚,才轉望一臉呆滯的溫方,覺得心底無比暢快,於是就收了刻薄的言辭,只溫聲道了一句:“難得看溫大夫如此窘相,也罷,爺便只當不覺你方才偷牆角的舉動。”
溫方聞言一陣激動,柳家二爺何時這般好說話過。他抬頭看了一眼立在柳淮揚身後的沈魚,昏黃的燈光下,一襲碧衣的沈魚,稍作打扮,倒是有了幾分姿色,看著也順眼些。柳二如此好說話,怕其中原因皆是因為她吧?
才想著,一句客套的話還未出口,又聽柳淮揚又淡淡的開了口,卻是話鋒一轉:“棲意園裡深居簡出這麼多年,難為老夫人倒還時時記得有我這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