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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派瑞。
派瑞捂住不會跳動的心臟,神經質地抽動了下嘴角。他的眼前浮現一幕幕碎片式的回憶,那是屬於死者丹尼的,現在他身為小偷的身份,卻將這些美好的回憶佔為己有,任憑胸口的野獸再怎麼撕咬也不願意放開。
畫面中的丹尼經常會繞遠路路過這兒,久久停駐。
記憶中的甜蜜一步步腐蝕著他的心臟。
“我……我不要……丟掉……”
飢餓逼得派瑞幾近發狂,他一時控制不住才會生吃了丹尼的大腦。而現在很明顯,一個大腦的熱量已經遠去,此刻的他無異於一頭隨時都能置人於死地的怪物,只需吞下新鮮的大腦——
他的指尖一使勁嵌入青白面板,劃破皮的地方一滴血都沒流,比放幹血的牲畜還要乾淨。
從出生到現在,派瑞從來沒有體會過如此美妙的情緒。他貪婪地享受著暗戀的微妙滋味,一邊不停走動試圖觸發更多的記憶碎片。
但是,一旦吃下另一個大腦,所有關於薛書榕的回憶都會消失不見。
包括萌動的情緒。
“派瑞?你怎麼在這裡?”
薛書榕睡了沒有多長的時間,突然回憶起晾在庭院的床單還沒有收回來,如果天氣預報足夠準確的話,再過一兩個小時就得下雨了。
她從繩子上拉下床單,意外地看到一副痛苦模樣的派瑞。
薛書榕皺起眉擔憂地問:“你需要幫忙嗎?”
“不……不需要。”
派瑞的眼睛裡瘋狂的迷戀一閃而逝,立即被很好地掩藏起來。他搖搖頭,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
“這傢伙……”
薛書榕莫名其妙地目送他遠去的背影,把疑惑咽入腹中,開始收拾屬於自己的東西。
……
在忙碌的生活中,夏日的時光逐漸在流逝。
好景不長。
薛書榕打工的教堂發生了一件事——有人死了。
死者是一名叫做瑪莎的兒童工作志願者。
在這裡發生的命案會對教堂造成嚴重打擊,或許投資商慈善家們因此而撤銷錢財,福利院的孩子們的生活就無法保證。
儘管死亡原因蹊蹺,還是被負責人一手壓了下去。
死者已逝,在天堂自由快樂的生活,剩下的人還得在這人間煉獄裡掙扎。沒有錢,意味著被剝奪了性命。
他們還得保障活著的人能夠繼續正常生活。
薛書榕不瞭解事實情況,只是聽說死法非常悽慘。據說死者像耶穌的形態一樣被綁在十字架上,割喉,失血過多而死。
即使現在的她對罪犯沒有太大的畏懼,也被這殘忍的手法給嚇到了。
“你說兇手為什麼會殺害瑪莎夫人?”一起工作的女孩小聲地問。
“可能是私人恩怨吧,或是對宗教有仇恨情緒,隨便找個人開刀。”
薛書榕把一箱子書摞了上去,擦擦額頭的汗珠:“讓一個人能犯罪的理由太多了。”
犯罪這玩意兒,要看兇手是怎麼樣的人。心胸狹隘一點,爭奪一包辣條都會成為動手的契機。
就在這時,一道清瘦卻挺拔的身影越過門檻進來。
他身穿黑色常服,手裡拿著一本聖經,表情溫和。
原來是凱爾斯神父。
年紀輕輕能夠坐上神父的位置,已經非常的了不起。身邊有幾個女孩都對這位脾氣很好的神父暗暗思慕,可惜對方已發誓終生不娶,只能看著眼饞了。
薛書榕把另一摞書放上去。
“需要幫忙嗎?”凱爾斯神父的腳步一頓,灰藍色的眼睛凝視著她。
“謝謝,我一個人就可以。”
臂力漸長的薛書榕表示對這些重活無所畏懼。
凱爾斯點點頭。
“小心一點。”
“好的。”
薛書榕幹了一天的活,從教堂出來,疲憊地捶捶肩。恰巧肯德基的視窗在賣第二份半價的草莓味甜筒,她手拿兩支,吃得十分歡快。
忽然,她的路被擋住。
“米莎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薛書榕愣了一下,抬起頭,竟然看到之前綁架她的軍火代理商負責人伊芙琳。
上次應該被碎石砸得不輕,她面色不善,嫵媚的眼睛變得冷冰冰的,像一座萬年積雪不化的雪山。
薛書榕警惕地後退一步:“你又想幹什麼?”
“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