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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聲,捂住胸口,表情紋絲不動。
“你有殺人的勇氣了嗎?”他竟然揚起唇。
“我沒有。我會畏懼,會害怕——”薛書榕踉蹌著起身,“但我從不缺乏生存的勇氣,不是為了死亡,而是活著。”
失去貼心的管家、分享歡樂淚水的好友,薛書榕反倒開始堅強起來。
她從沒有在此刻一樣清楚地意識到過,依賴別人只會讓她更加軟弱,她需要的是一顆足夠能應對所有變故的強大的心臟。
不論是不是一個人,她都得走下去!
薛書榕像勝利的將軍,脊樑挺得筆直,表情痛苦卻驕傲,向敵人發出最後的宣言。
“你要完蛋了。”
……
漢尼拔失血過多,已經被送往醫院,剩下的兩人也被帶到另一輛救護車上。
夏洛克嚴重脫水,精神狀態不佳,儘管如此,他一副不放在心上似的倚靠在牆邊,把鹽水撥到一邊,表情倦怠地揉揉眉頭。
幾個護士不時瞟向他英俊的側臉,裝作不經意的模樣。
薛書榕的傷口已經止住血,她苦笑著甩了甩痠痛不堪的手,自言自語道:“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你需要靜養幾天,開點藥。”
她的眼睛望向夏洛克,真誠地說:“謝謝你。”
“謝謝我成為拖累?”夏洛克的語言一如既往諷刺味十足。
“不,”薛書榕搖搖頭,“如果不是你,那把刀也沒辦法滑過來。”
事後她想了想,才真的斷定夏洛克是故意為之,就是讓她有機會能拿到醫用刀,解救她遲鈍的神經。
“讓一個女人出頭可不是紳士所為,我寧願不多此一舉,但英雄主義和性命相比後者顯然更加重要。”夏洛克睜開灰色的冷淡的雙瞳,扭頭望向她。
“抱歉。”
薛書榕忍不住笑起來。
“你比我想象中更有紳士風度,福爾摩斯先生,但是如果不要有性別歧視就更好了。”
“這是對性格不惹人討厭的女士應有的優待。”
夏洛克挑了挑眉,冷不丁道:“我想我知道更多有關萊克特的事情,他很複雜,但不可饒恕。”
“……比如?”
“他吃人肉,”夏洛克頓了頓,平淡的敘述讓薛書榕成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這是怎麼開始的?有沒有想過他的妹妹米莎為何會無故失蹤,當初被禁錮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
“噓。”
夏洛克伸出手,把她的髮絲上一瓣蔫嗒嗒的花瓣取下來,聲音放低了。
“他對你並非盡了全力。”
薛書榕的眼睛陡然睜大。
分別的時候,一名身穿正裝,體態有些臃腫的男人走過來,他是同樣灰色的眼眸,不過看起來更加敏銳和善,舉止優雅從容。
他站在夏洛克的身邊,對薛書榕微笑著伸出手:“你好,米莎小姐,我是夏洛克的哥哥,麥考夫·福爾摩斯。”
呃……
這兩人看起來可不太像,但都有種聰明人的機警。
薛書榕同他客套寒暄幾句後,就此分別。
兄弟兩人站在原地,夏洛克一臉不耐地撕掉創可貼,粗魯的態度就像對待他如牛皮糖般無孔不入的親生哥哥。
“政府官員應該忙著賣笑,而不是跑到這個槍支不管制的國家。”
“親情比一切都重要。”麥考夫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語氣惡劣而惱怒,相反,他露出微笑,“要回去了嗎?如你所說,這裡要比糟糕的倫敦更加危險。”
“你應該替我多買份保險。”
夏洛克在他了然的目光中陳述一個新的決定:“我要換一個更有趣的專業,研究如何活得更長久。”
……
薛書榕的手還沒有好,做什麼都不方便,尤其是洗澡這樣的事情更加費勁。
今天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二個生日。
沒有蠟燭,沒有蛋糕,也沒有人給她唱祝福歌。薛書榕自暴自棄地躺在沙發上,把零食鋪了滿桌,打算玩一天球球大作戰。
她已經很久沒有玩遊戲了,手都有些生,再加上行動不便,不過一會兒操縱的小圓球就被吃掉了。
“該死!混蛋!”
薛書榕氣惱地翻過身,趴在沙發上,手指戳啊戳的。
“叮咚——”
這時候誰回來?